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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真的惹恼了她!
可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扣动扳机的声音响起,手握手枪的顾暖,冷漠的就像个机器,对着秦峰霆不断的开枪。
子弹飞溅在墙壁上,桌子上,又弹射到橱柜的玻璃上,霎时间整间房子里变得混乱不堪。
张清安猫着身子躲在试验台下边,秦峰霆却像是猴子一样,满山四处流窜。
一滴清泪划过眼角,顾暖的声音几近哽咽,撕心裂肺地喊出声:“秦峰霆,罔我当初那么信任你!结果到头来捅我刀子最深的人竟是你!”
秦峰霆闻言身形僵住,竟停了下来,眼睛隔空望了过去,任由射来的子弹穿入他的身体,中弹冲击使得他的身体一颤,血雾渐渐在胸口四散开来。
最后一枚子弹用完,顾暖双手垂落,手枪也顺着指尖掉落在地上。
她缓缓走了过去,站在三步开外的地方,眼眸冷到极致,也红到了极致,嗓音沙哑且颤抖着:“秦峰霆,你记住,以后我见你一次,我便杀你一次。”
秦峰霆凝眸深深的看着眼前之人,想是要将她的模子刻在心底,下次再见他们就便是针尖对锋芒,不死不休的关系。那么他想在这最后一次,好好再看一看她。
募地!锉刀狠厉地擦过秦峰霆耳畔,扎进后面墙上,顾暖狠咬着牙,“下次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丧尸入城
在锉刀逼近眼珠只差分毫时,秦峰霆终是闭上了眼,将眉目中所有的情愫尽数敛去。
旁边突然传来动静,她猛地扭眼如鹰一般地盯着企图离开的张清安,“你想去哪里?”
往日的贵公子做派全然消失不见,张清安举起手晃了晃示意自己投降,“我这不是想着给你们腾地儿吗。”
他自认为和他顾暖的关系,还没到刀剑相见的地步,他也不想撕破彼此之间的脸皮。
锉刀从秦峰霆的脸上随手划过,顾暖握着锉刀挽了个花,朝着张清安走近,“属于白莉的东西,交出来。”
眉宇间的煞气浓如墨,嗓音更是冷得可怕。
张清安很清楚,今天只要他敢说半个「不」字,顾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张清安捂唇轻咳两声,指了指门外,“在我的仓库里。”
“带我去。”
两人顺着隐藏在角落里的楼梯走到地下仓库里,探照灯一晃而过,是诸多被泡在马尔福林的残肢和骨骸,甚至还有各种变异生物的主要大脑和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一排排的柜子上琳琅满目,看得顾暖不禁皱起眉头。
张清安反应很淡,熟门熟路地走到第二排柜子上,将半人高的细高透明瓶子抱出来,放在顾暖脚边。
“这就是你要的东西。”
顾暖的探照灯照在瓶子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但透过光芒依稀之间还是能看到漂浮在水里的两只手臂和一只腿。
切口平整,没有丝毫多余。
却看得顾暖反胃的厉害,脸色也愈发难看,从腰侧掏出一把手枪,枪口直直对着张清安,“贩卖肢体这件事,到底是你们提及的,还是joyce提及的?”
张清安扫了眼枪口,枪管在探照灯下泛着微茫的白光,他的眸色很淡,没有丝毫的恐惧神情,“是joyce主动找上我们,说要交易一笔生意的。
顾暖,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很不合时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白莉本身的实验价值有多高?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就对我们存有如此大的敌意,这件事我不认为我们有错。”
顾暖心本已经落入冰窖之中,却因为这些话又开始抽痛起来,“所以,在白莉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和秦峰霆都知道,而你们选择了袖手旁观。
因为有我的存在,让你们不好开罪我,而在我消失后,你们便纵容甚至攒簇着joyce对白莉下手,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你口口声声说和我是朋友,却利用完顾一一后又利用白莉!”
“顾暖,你真的很聪明。”总是能将所有算计猜得八九不离十。
张清安神情复杂地看着跟前的人,“白莉的存在有很多人在觊觎,你根本护不住她。白莉是你的朋友,我是你的朋友,甚至我们比她认识你还要早一些,你为什么只心疼她,不心疼一下我?”
顾暖扯了扯嘴角,一抹自嘲的笑容扬起,“朋友?阴谋算计的朋友吗?如果这也算朋友的话,那我宁愿不要!”
说罢,顾暖收起手枪,抡起拳头就朝着张清安的脸砸上去!
这一拳,顾暖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砸得张清安脑袋一偏,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锉刀便扎进了前肩窝里!
“呸!”张清安吐了口血水,嘴唇残留着一抹嫣红,他浑不在意地用大拇指腹擦了擦,动作恣意潇洒,“顾暖,我并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为什么不算朋友?”
吁出一口浊气,她不想和这种人再扯下去,顾暖蹲下把半人高的瓶子抱在怀里,星眸低垂,“我恨我自己,恨我自己识人不清,害死白莉。”
“但,我更恨你们!”
扔下话音,顾暖便走了。
等到张清安上楼去时,秦峰霆靠坐在墙角处,一脸的颓然之气,眼眸灰蒙蒙的,像是照不进一点光亮,他捂着肩膀上的伤,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喂,没死就站起来,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
秦峰霆捂着右边的胸口上,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找了根凳子坐下,张清安简单给自己的肩膀上了点药包扎好。然后从别处拿来干净的器具,开始为秦峰霆处理体内的子弹。
半个多小时过去,子弹取了出来,伤口也经过缝合,张清安把无菌手套脱下来,摘掉口罩,“早跟你说了,顾暖的实力不弱,你还不信,以后见着她小心点。”
整个过程张清安故意没有打麻药,秦峰霆额间全是冷汗,身体也有些虚脱,嘴唇又干又白,闻言只是疲累地掀了掀眼皮,并未作答。
张清安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朦胧夜色,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在无名组织的那一晚。
当时的夜色也是这般的黑。
顾暖抱着半人高的瓶子走在街道上,寥寥几盏路灯照耀着,空气寂静得不像话。
夜晚的风时而温柔,时而掺杂着细碎的风沙,顾暖抱得实在累了,放在地上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