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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身体往后靠了靠,曲起的手指抵着桌面,“这对于你没有什么好处。”
这可能也是姜母在姜眠面前频繁露出破绽的原因,因为她们的利益是一致的。
“不是什么东西都要去计较好处,最起码阿姐对于我来说就不是可以计较好处的人。”姜眠想,世子爷懂什么呢,又怎么会明白世界上就没有比阿姐更好的人。
所以她甚至对姜母生出几分怨怼来,为什么要将阿姐不是她的亲姐姐?为什么不是也不愿意说出来?明明按照阿姐的性子,只是救命之恩她都愿意养老。为什么明知道阿姐不是自己的亲女儿,还要瞒着榨干阿姐最后一点精血?
她闭上眼睛,忽然想到小时候的某天晚上,阿姐瘦瘦小小的身子抱住她亲声问“为什么娘亲不喜欢我呢”,那时候她不懂只抱着阿姐说“那眠眠会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阿姐就对着她笑。
现在想想,又何其讽刺呢。
姜眠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回去的,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异常,没有一个人发现她不对劲。只是晚上她开始整宿整宿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都是姐姐的事,以前的现在的她都记得非常清楚。
一日半梦半醒间,衣服里突然出现只作乱的大手,直接朝着起伏的曲线捏过去。
几乎是瞬间,她拔出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毫无犹豫对着床头的黑影刺过去。而来人的速度更快,立即抓住她的手腕,稍微用点力气匕首就应声落地。
“怎么,这才过了多少时间,你男人就认不出来了?”
黑暗中,一个身形旁大的黑影压了上来,姜眠眉头皱起,声音比夜色更加冷。“我同你没了任何关系,赵将军难道想逼迫人?”
“逼迫就逼迫吧,难不成你就没有半分想我的?毕竟之前你不是也是爽到了。”赵九重顺便扯开她的衣服,在女子光洁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闻到的熟悉的气息,这段时间的焦躁有些了宣泄的口子,他便觉得强迫人也算是值了。
“养不熟的白眼狼,旁人给点东西就摇摇尾巴走了。”赵九重脱下女子的亵裤,顺势坐起将自己那碍人的衣裳也拽下。
只是再俯身时,心窝的位置不知何时抵上来一根尖锐的银簪。
借着夜晚微微的光亮,他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女子。
她的头发披散开,额发覆盖住光洁的额头,将一双偏幼齿的脸衬托得更加单纯,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黑暗的闺阁少女。只是她圆圆的眼盯着他,黑漆漆的瞳仁里透着冷漠和残忍,没什么温度。
“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姜眠手往前进了些。
锋利的银簪尾端就戳破男人□□的胸膛,一颗血珠冒出来很快顺着流淌下来。
赵九重倒是相信她能做出这样的事,他第一次见到姜眠就不是什么柔柔弱弱躲在姐姐身后的女子,而是亲手杀了一个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的男人。
她脸上都是被喷溅的鲜血,冷静问他:“你要带我走吗?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赵九重年长她许多,什么东西都已经见识过,倒是从来没有见到有个女子这么带劲,便花了些代价将她从王家带了出来。果然,小姑娘在床上也很带劲,能做的不能做的都配合做,娇声娇气情情爱爱什么都愿意说。
他就以为这是喜欢,结果他被人从头到尾耍了一遍,那是什么喜欢不过就是敬业而已。
更让他觉得难堪的是,就算是被耍了他还是想同姜眠做那档子事。
不过做了也就做了吧。
“唔,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扬州?”赵九重丝毫没在意流血的胸膛,突然笑了出来,继续说:“扬州很快就要乱起来,安王世子怕引起民变,让军队抵进扬州稳定局面。”
姜眠冷眼看向他没说话。
“你说我这时候要是受伤,出兵不及时怎么办,你的那位姐姐会不会跟着一起也没了?”他握住女子的手,察觉到她的松动之后将银簪丢到一遍,胡乱亲了下去。
“你乖些,我自然是不会这样做的。”
姜眠被灌入时,突然哭了出来。
赵九重愣住,头一次手足无措起来,带着粗茧的大手动作轻柔地替她擦眼泪,话依旧不好听,“哭什么哭,又不是头一次,还能伤着你不成。”
“我就没有见过比你还娇气的人。”
“成了,你别哭了成吗?”
……
赵九重憋了一肚子气,自己原本只是来风流的,最后干的确实安慰人的活。等姜眠不哭了之后,他才问:“为什么哭?”
姜眠沉默很长时间,主动伸手抱住赵九重。
瘦瘦小小的女子依偎过来,赵九重心尖发颤,就听见人说。
“赵九重,我想你了。”
这是一句再明显不过的谎话,那瞬间他却觉得是真的。他控制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大掌揽着女子的腰生怕弄疼她,声音是一贯的粗犷。
“小白眼狼,现在倒是知道我的好了,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
——
从姜眠走后,顾淮安静静坐了很长时间,思考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姜母那边肯定是要去问的,只是他有些怕真的和杜家有什么关系。
杜二夫人来府上时,他也曾远远看上一眼,状态十分不好,姜若还曾经为了杜二夫人问她陈大夫来扬州。在杜二夫人前来道别时,她情绪很是低落。她若真是杜二夫人的女儿,先不说杜家那摊子乱事,她又怎么去接受自己亲生母亲的生命每日都在倒数。
这就像是将她从一个油锅里救出来,又将她推入到另一个油锅中继续受煎熬一般。
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他还是决定晚上往姜四娘那边走一趟。
姜四娘情况很是严重,傍晚时分就出现了喘不上气的症状,喝了药之后才能稍微缓解些。大夫说这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不断喝药缓解症状。
再又一次喘不上气来时,她睁开眼睛去叫人,“药呢,给我药。”
她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心里就开始骂骂咧咧了。现在对她就是这么个态度,幸亏她机灵,知道将姜若也一起弄过来,否则这些人说不准都要丢下自己不管了。
可骂来骂去,她还是要起身给自己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