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26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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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周围便冒出了四个浑身上下裹得一团严实的黑衣人。

果然埋伏了人手!顾念喉间微颤,死死捏紧了腰间的锦袋。他身上能防身的武器,只有一把短刀和那支暴雨梨花笔。

虽然针尖上都淬了麻药,但是以暴雨梨花笔的射程和角度而言,待会儿这四个人扑上来的时候,恐怕只能搞定两个人。

想脱身的话,就得博一下,趁着那两个人倒下的时候突破包围圈,然后拼命冲向大帐的方向,顾念心念电转,飞快地思考着逃跑的办法。

陆溪勾了勾手,那四个人立刻悄无声息地朝顾念围拢过来,收紧了包围圈。

顾念后退两步,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几息之后,猛然转身,朝着堵在前面的那两个黑衣人打开了暴雨梨花笔。

顷刻间银光迸溅,恍若漫天流雨,两个黑衣人闪避不及,各自被扎了数针,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一击得手,顾念根本来不及看后面的人,顺着那两个黑衣倒下之后露出的‘缺口’,撒腿就往前面跑。

他跑出几步,正要呼救,前面唰地闪过道黑影,又一个黑衣人鬼魅般落在了他面前。

这人虽然也穿着黑衣,但从他落下时轻飘飘地姿态来看,身手明显要比之前那四个人高,即便比不上吴鸣,恐怕也已经能与杜泠等人平分秋色。

靠!居然还有人手,到底埋伏了多少人?顾念停住脚步。

陆溪轻轻合上扇子,“顾司直,此地风大,不如先跟我回去,帐的事情,慢慢算算。”

顾念看看身前的黑衣人,又看了看后面跟上来的那两个黑衣人,绝望地抓住了腰间的短刀。

就在顾念准备抽刀的刹那,一片寒光破空而来,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奔离他最近的那个黑衣人的颈项。

那个黑衣人惊觉不对,急忙闪身,疾退数步。

‘砰!’一柄横刀插入地面,瞬间没入小半,留在外面的那半截刀身兀自震颤,嗡嗡作响。刀把上裹着黑色的鲨鱼皮,镶金嵌玉,暗夜火光之下,珠光粼粼,华贵之中又溢出股霸道的杀气。

“子清,要算账的话,是不是得先跟我算算?”

与此同时,半空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话音未落,一个矫健的身影衣袂带风,飘身落在顾念旁边。他伸手拔起地上的横刀,雪月般的刀刃在空中划出道漂亮的圆弧,没入刀鞘。

顾念和陆溪都怔住了,一个是惊喜,一个却是惊愕。

“阿九!”顾念欣喜地拍了拍叶九思的肩膀,来得太是时候了!

“师父。”叶九思递给顾念一个‘有我在,尽管安心’的眼神。

随着叶九思的出现,周围脚步声杂乱纷起,雀鸟惊飞,林子里冒出片黑压压的兵卒身影,他们手中举着丛丛火把,将方圆百米照得一片明亮。

形式陡然逆转,眨眼之间,就是陆溪他们被围住了。

那三个黑衣人见情形不对,迅速聚拢到陆溪身边,将在护在中间。

叶九思凉凉地斜睨了那三个黑衣人一眼,最后看向陆溪,“我等这个答案等了好几年了,长安城金光门下,你为什么派人来杀我?”

陆溪露出无奈的表情,“我如果说是迫不得已,你信吗?”

“不信。”叶九思断然地道。

“此事说来话长……”陆溪轻叹口气,微微垂下头。就在这个时候,刚才最后出现的那个黑衣人猛地朝地上甩出了两个弹丸。

“砰!”地上迅速冒出两大团绿色的烟雾,弥漫数丈。

“上!”叶九思怕顾念有危险,将他护在身后远离烟雾,指挥那群兵卒过去抓人。

兵卒们冲进那团烟雾,来回搜寻,结果却徒劳无功,直到烟雾散去都毫无收获,那三个人早已带着陆溪逃之夭夭。

“你怎么会来?”顾念惊魂未定,抓着叶九思的胳膊,不禁有些后怕,要不是小世子及时赶到,他恐怕就要被抓走了。

“我下船之后就往这边赶,一个时辰前就到了。三郎怕陆溪和镇南侯他们有什么歪心思,吩咐我不要入席,在大帐外藏着,观察四周动静,果然被他料着了。”

顾念庆幸的长舒口气,幸亏年深多了个心眼儿,否则这会儿他恐怕就已经被陆溪抓走了。

“没事吧?”两人正在说话之间,年深跟顾言等人也匆匆赶了过来。

“就差一点。”顾念脸色煞白,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朝年深和顾言苦笑,“你们都出来庆功宴怎么办?”

“结束了,我送镇南侯出帐,发现你和陆溪都不在,问了一圈,才知道你在这边,就追过来了。”年深借着火光上下打量了一圈,确定顾念没有受伤,才略微松了口气。

“敢在这里抓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我倒要去找镇南侯问问清楚。”顾言听说是陆溪想抓走顾念,登时就要去找人算账。

杜泠伸手拦住他道,“顾将军稍安勿躁,咱们现在没抓住人,失了证据,就算找过去,对方也不会认账的。”

“有证据,我刚才用麻药麻翻了两个人。”顾念蓦地想起了那两个被暴雨梨花笔扎倒的黑衣人。

叶九思迅速奔过去看了看,遗憾地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地上那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抹了颈项,早已气绝身亡。甚至他们身上的佩刀还是镇东军的制式,半点跟镇南军相关的东西都没有,一派死士为吕青来报仇的模样。

死无对证。

顾念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还不忘灭口,陆溪做事,果然缜密。

年深也有些后怕,未避免再出意外,不顾顾言杀人的眼神,硬是把顾念带回了自己的军帐。

顾念抱着杯子,接连喝了两杯安神定气的饮子,情绪才逐渐放松下来,想着陆溪当时跟自己的对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皱眉看向年深,“怎么样才能算是名正言顺地执掌天下?”

年深手上的执壶顿了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