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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世子这个主意倒是的确不错,顾念点了点头,又想起靺鞨人的物产,“你还可以收些珍珠和药材。”
靺鞨人的珍珠直接拿到洛阳,价格绝对可以翻两番。能打通这条商路的话,靺鞨人的收入也会跟着大大增加,生活状况就能改善许多。
“都可以。”叶九思无所谓地道,反正珍珠和药材也不太占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响动,几人还以为又是杜岭,结果这回挤进来的是一只白花花毛茸茸的虎头。
白老虎站在门口,半个脑袋夹在门缝里,试探性的看向四人。
“过来吧。”顾念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白老虎兴奋地一跃而上,趴到了顾念身边,顺便还用那条粗尾巴‘搂’住了顾念的腰。
“你们这个谷倒真是有趣,尤其是那个吊索。”再次看见这只白老虎,又想到自己进入山林后一路的所见所闻,叶九思不禁感叹。
“你看到的那些东西,绝大部分都是阿青帮我们打造的。多亏了他,飞来谷才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能有如此规模。”顾念暗戳戳地帮墨青说好话,解释着先过来的墨青对飞来谷有多么重要。
“反正你们两个就是一伙儿的。”叶九思脸色蓦地黑沉,‘委屈巴巴’地瞥了顾念一眼,酸气十足。
顾念这才猛地的想起来,不止墨青,他自己当初来的时候,也丢下过叶九思一回。
“走这么远的路饿了吧,我帮你弄点好吃的去。”眼见着台风要卷到自己了,顾念心虚地笑了笑,朝年深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抚小世子,自己则借口做饭‘逃’了出去。
“我帮你。”墨青也跟着溜了出来。
为了讨好叶九思,顾念不得不再次祭出了自己的看家菜,糖醋排骨和东坡肉,又让井生帮忙弄了个酸菜火锅。
墨青想要帮忙,顾念不肯,只让他离得远远的陪着。墨青那双手可太金贵了,要是不小心烫伤,他们可就损失大了。
想来想去,顾念又‘忍痛’去地窖摸了两个地瓜出来,放在灶膛边烤上。最后还配了两壶酒,琉璃光和琥珀光。
琉璃光是他用浊酒提纯的那种,没有后世的白酒那么透明,反而像琉璃似的,光线下微微泛着淡淡的青绿色。
琥珀光就是他和秦染自己做酒曲然后用粮食试酿出来的那种。本来顾念还想再多放段时间,让酒里的醇类和脂类有充分的时间融合反应,以期达到最佳的口感。
无奈杜泠和吴鸣这两个家伙,整天撺掇着他想要尝尝看。前几天,顾念终于被他们两个弄得受不了,开了一坛,那坛酒不知道为什么,就像金珀似的,颜色泛黄,就被秦染起名叫做琥珀光。
秦染说出‘琥珀光’三个字的时候,顾念都有些震惊了,这个时代明明没有李白,自己酿的酒居然还能莫名的和李白扯上点缘分。
顾念把东西准备停当,跟墨青一并端进了屋。
“你把那些人也带来了?”
顾念和墨青进去的时候,年深跟叶九思正聊着什么。叶九思的表情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没有再黑着脸。
“嗯。”
那些人是哪些人?顾念跟墨青对视了下,有些不明白年深和叶九思打的哑谜。
“父亲说你应该需要。”提到这个,叶九思蓦地敛言正色,点了点头,“第一批有两百人,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只带了二十人过来,后续会分批陆续从蓟州赶过来。”
顾念皱了皱眉,蓟州也就是后世的天津,还有将近两百人会从天津过来?
见顾念面露疑惑,年深便对叶九思挑了挑眉,“还不跟你师父他们解释下?”
“这可算得上是我国公府最大的秘密了。”叶九思小声地嘟囔了句,却依旧没有拒绝年深的要求,乖乖转过头,对着顾念道,“师父还记得我为什么管你叫‘师父’么?”
作者有话说:
顾念:我说不记得了会被揍吗~╮(╯3╰)╭
“不就是纸甲?”顾念把酪浆壶递给年深,自己给叶九思倒了杯琥珀光。这事他是记得的,叶九思当时说他是一事之师,感谢他教纸甲的事情。
叶九思得意地挑起眉峰,“看来师父也有‘失察’的时候,你就没想过纸甲为什么对我这么重要吗?”
顾念:???
他当时只觉得小世子骄纵随心所欲惯了,心血来潮,只是后来没想到就一直这么叫了下来。
纸甲对叶九思有什么重要的?国公府又没有兵?
难道是给那些家将们穿?
国公府又不差钱,再加上有墨家在,想私下弄些盔甲应该没那么困难,不至于用纸甲吧?
等等,仔细想想,他第一次解释纸甲什么的其实是在清凉观第一次帮年深穿简易纸甲的时候,当时叶九思也在场,但他心血来潮的称呼自己为师父,却是自己在履雪殿第二次解释纸甲之后。
第一次和第二次有什么不同?
顾念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当初的对话,又想起了关于国公府的一些细节,国公府和松涛别院的模样……
还有,叶九思刚才说他是坐着秋浓渡的船来的。
顾念惊讶地看向年深,又看向叶九思,把那杯酒递了过去,“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叶家有一支水上之师吧?”
他二次解释纸甲的时候,特意提到了纸甲对水军更为适用之事,松涛别院,有一片面积大到夸张的人工湖泊,秋浓渡做的是水上的生意。
将这些东西串联到一处,就不难联想到他们说的那些人是什么身份了。
原书里提过,国公府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一是国公府绵延数代,根基深厚,满朝上下,各大世家,六方军侯,全都与叶家交情匪浅。一旦动了他,势必会同时得罪多方势力。
二是申国公生财有道且出手大方,国公府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申国公却是个众所周知的老好人,长安城内外,举国上下,一旦有事情需要出钱,他从不吝啬。
不但如此,上到宰相,下到平民,无论谁求上门去,不论贵贱,他能帮的一定会帮。吕青等人都想留着这只金母鸡继续‘生’蛋。
三是申国公低调,他一不贪权,二不好色,三不喜欢搀和朝堂的任何事情,除了对儿子娇惯些,基本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