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3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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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与年深对视一眼,难道是派人在匠坊代买的?但这样的话楚娘基本就没有跟墨青见面的可能性了,面都没见,又何谈是神秘男友或者抓住对方的重要把柄用以要挟钱财呢?

为以防万一,顾念还是请墨青写下了最近半个月所有买过珍珠扁簪的客人。当然,墨青的话是真是假,他们也还要再去查查看。

墨青将写好的名单折成长条状,顾念伸手去拿,却拿了个空。

顾念:???

墨青双指夹着那张名单,眼梢微扬,看向年深,“礼尚往来,作为交换,不知年少卿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但说无妨。”年深面色没有半分变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怕少卿笑话,在下今日刚做好样东西,想找个武功好的人验验货,既然少卿恰好到访,可否也帮忙去试试?”

年深剑眉微扬,“却之不恭。”

“那么顾司直就请在此处暂待。”墨青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引着年深走向侧院。

眨眼之间,屋里就只剩下顾念和两个小厮。顾念展眉一笑,丝毫没有被冷落地感觉,反而主动的再次拉着两个小厮聊起了那些模型。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年深才回来。

他额间沁着薄汗,却满脸春风,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能让年深感兴趣的应该不多,顾念猜测墨青让年深去试的,很可能是把新的武器或者护甲。但墨青明显是要保密,他便没有开口问。

墨家的匠坊就在宅院东边,离开之前,顾念跟年深也进去逛了逛,除了好奇,主要还是想看看匠坊里的珍珠扁簪是否跟琉璃头上的一样。

迎面就是满墙的货架,大致分为三个区域,日常用具,文房用具,随身配饰。

货架边角打磨得光滑细致,榫卯处严丝合缝,再加上过油涂清漆后那种莹润的色泽,普通的竹木材质立刻变得质感上乘,雅而不俗。

顾念正想招呼年深先去随身配饰区找簪子,抬头却发现他已经大步朝日常用具那边走去。

他只得自己去逛。商品琳琅满目,明显比西市同样的东西要精致许多,当然,价格也贵得令人咂舌。

金质的珍珠扁簪有两种,看起来都跟琉璃头上戴的那根差不多,只在底下的累丝图案上有所区别。所以,楚娘的那些首饰只是在墨家匠坊买的,而不是墨青亲手做的?楚娘那么说,是因为好面子吗?顾念心里画了个问号,打算有机会的话再去找琉璃借那支扁簪来看看。

扁簪旁边放的是支簪笔,不是朝服礼冠上的那种‘白笔’,而是外观是簪,拆开才见笔锋的真笔。

顾念甚至兴起了订制的念头,他倒不是真的想要簪笔,而是想要根簪‘针’。

叶九思的生日宴席让他认识到,这个时代崇尚文武双修,即便是那些纨绔子弟,也大多能练上一两手,他这样不会功夫的,万一哪天遇到迫不得已要动手的情况,可就太吃亏了,必须考虑弄个防身的东西。

以墨青的手艺,既然能作出金蝶那样的物件,那么采用簪笔类似的结构,将簪子中间藏上把细针,再加上弹射机关,扣之而发,就像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给他这样的人防身岂不是再好不过?

就是想跟墨青下单太不容易了。顾念哀怨地叹了口气,又特意去看了眼白玉书拨,至少比他买的那支价格翻了五倍,实打实的奢侈品。

常见的如印章、糊斗、镇纸、书匣、笔格之类的,也有类似何家村鎏金银香囊那种使用了陀螺仪原理的设计精巧的奇物。

乍看到那排花鸟纹的金银香囊,顾念顿时兴起买一个回去的念头,不过,最便宜的一个也要四万钱,价格令他望而却步。别说四万,眼下他连四千都拿不出来。

顾念逛了几圈,发现墨家匠坊最便宜的东西就是种手工雕刻的竹杯,199文,与其他东西相比,简直便宜到离谱,但与市场上几文钱就能买到的普通竹杯相比,却又贵得离谱。这东西也不能随身带着炫耀,因而算是匠坊里难得滞销的物件,堆在那里乏人问津。

等他走出匠坊,发现年深早已经等在门口。

年深手上又提了个盒子,精致的竹木盒上,烫着咖啡色的墨家标志性的竹叶印记。这又是给谁的拜礼?还有别的地方要去?顾念正在瞎猜,年深却直接将那个盒子递了过来。

顾念:???

“给我的?”顾念迟疑着,有点不太敢确定。

“嗯。”

“叶家的那对是御赐的,不能随便给人。就帮你找了个小一些的,墨家的东西,应该不会比宫里的匠造坊差多少。”

顾念:???

老板,你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

作者有话说:

备注:1、簪笔:把毛笔像发簪一样插在头上,方便随时取用,后亦称“簪白笔”“立笔”。最早见于《史记·滑稽列传》中“西门豹簪笔磬折,向河立待良久。”魏晋南北朝时期,簪笔制度正式确立,冠中所簪的毛笔的笔头已规定为不着墨的白毫,簪白笔以示礼仪和尊敬,失去奏事记言的实用价值,成为偏重于文官的冠饰。唐朝时期,对朝服、公服、祭服的规定较前朝诸代更加明确系统。官员在庄重严肃的礼仪活动中穿着的朝服中有针对不同官职和等级有相应的簪笔制度。武官和王爵皆不簪笔,七品以上文官的朝服必簪白笔。

“谢谢。”顾念迟疑地接过那个盒子,心里却满是问号。

有那么一瞬间,他曾经想过里面是不是墨家匠坊卖得最好的鎏金银香囊,但那个盒子的尺寸明显大了许多,而且银香囊似乎跟叶家也没什么关系。顾及礼仪,他并没有当面打开,反正回家就能知道,也不急在一时。

两人骑马离开宣阳坊,按辔徐行,顾念看了看四周,正要说话,年深却突然开口,“应该不是他。”

“他身边的人武艺都很普通,也没有发现耳侧有伤的人。”年深又补充了句,显然借着‘验货’的机会仔细观察过。

“我也觉得不是他。”顾念的上半身随着钓星黑马小幅度晃动,声音也颠得微微有些发颤,“根据小厮们的说法,墨青平素只喜欢泡在各个匠造坊里,每月出门的日子屈指可数。

最近更是为了今天的那件东西一心一意没日没夜的跟匠头们守在匠造坊,就连定制东西的客人,也大多推给了管事去见。昨天去松涛别院,是他二十天来第一次出门。”

看墨青那圈黑眼圈就知道,他最近确实熬夜非常厉害。

“如果他是那位神秘男友,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做不到最近经常跟楚娘见面。那就跟琉璃说的更不相符了。

另外,墨府的人厨艺不佳,所以墨青请客吃饭一般都会去外边,基本不会在家里开宴席,也很少召都知过府。他也不好女色,住得离平康坊这么近,却很少涉足,为了避嫌才找男人按摩双手和手臂。

这样的话,如果他不是楚娘男友,那么他跟楚娘的见面机会就只剩下洽谈订单的时候,在那种场合,楚娘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拿到什么能要挟勒索墨青的惊人秘密吧?”

墨青基本已经可以排除了。年深下颌微动,夕阳在他线条优越的眉骨上打出淡金色的光晕,英俊得惹人侧目,“接下来恐怕要重点追查楚娘的客户名单,尤其是你碰到的那个宰相府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