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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事,我们这是……”他感觉到自己乘坐的马车正在掉头,同时他能听到外头嘈杂的马蹄声,突然,泽勒公爵反应了过来,“有线索了?!”
“是的,公爵阁下。而且,我们要商量一下,如何安置玛丽安小姐的问题了。”
“我的小玛丽安!”泽勒公爵眼睛一亮,直接站了起来,奥尔会这么说,就代表着大概率他的女儿是活着的,“我当然要接她回家!我要给她买……”
车子一晃,公爵坐了回去,他也突然冷静了下来——匈塞的大使死了,虽然家伙对公爵来说是个彻彻底底的该死的混蛋,但他毕竟是大使。夫妻俩本身就有矛盾,结果丈夫死了,妻子回来了?
就算他们能把事实真相拍在匈塞人的脸上,但是,人们相信的往往是他们愿意相信的,尤其这事还掺杂有国家政治。
他们得给匈塞人一个交代,就算那个人渣从头到尾都是活该的。假如公爵小姐也死了,那诺顿就是受害人,两边还能沟通,如果她活着,匈塞的脸面上过不去,诺顿更不可能让步。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谢谢,十分感谢!”公爵握住了奥尔的手,“您获得了泽勒家族真挚的友谊,蒙代尔警官!万分感谢!”
达利安叉着腰站在树林里,奥丁就站在他身边。
现在问题就比较麻烦了——外围的房子他都转过了,包括谷仓和牲口棚,可他连歹徒的一根人毛都没发现,所以他想错了,对方是在镇子里边?
突然,达利安抬手,他接住了一枚松果。
一只红松鼠站在树梢上,正在看着他。
“使徒?”达利安试探地问。
松鼠在树梢上转了两圈,最终还是纵深一跃,但它不是冲向达利安,而是冲向了奥丁。
面对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松鼠,奥丁……直接平移了两步。
“哔哔——!”它是只松鼠,不是飞鼠,面前那么大个的目标瞬间消失,在半空中的红松鼠大叫着,眼看就要落在地上!修长的大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它捞在了掌心中。
“哔哔哔哔!”总觉得,现在这只松鼠是在对奥丁破口大骂。
奥丁:“哇!”
“……”松鼠瞬间闭了嘴,它看了看抓住自己的手,转过身,歪头看了看达利安,换了一种不那么刺耳的叫声,“咯咯。”并且伸出小爪子,指向一边。
“有位女士正陷于危险中?”
“咯。”
“我就是来找那位女士的,要请你帮我指路了,使徒先生。”达利安把小松鼠塞进了口袋,在密林中冲向绿松镇。
奥尔挑了挑眉,他刚刚想请奥丁帮忙,向达利安传递一下消息,看来不用了。达利安已经拥有了更准确的消息渠道。
绿松镇是个富裕的镇子,比当年的白桦镇好得多,镇外围有着规整的木制围墙,还有木制的哨塔。
从达利安现在的角度看,只能看见两个哨塔,它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很远,还只有哨塔的塔顶亮着灯,对于普通人类来说,即使没有夜盲症,哨塔和哨塔之间也有很大一段距离是盲区。
达利安在围墙边看见了捕兽夹,看来围墙和哨塔防范的主要是野兽,而不是人。
虽然这些看起来都这么的小儿科,但达利安依然保持着足够谨慎的态度潜到了围墙边,起跳,虽然木墙就像是削尖了的铅笔,但对达利安没什么影响,他像是风一样跃过了木墙,在另外一边平安落地。
“汪!汪汪——呜呜呜呜!”一条看门狗闻到了达利安的味道,在黑暗中叫了起来,但只是两声,就夹着尾巴缩到了角落里瑟瑟发抖去了。
他跟随着小松鼠的指引,一路向前,当距离足够近的时候,已经不需要小松鼠的指路了,因为达利安已经听到某些声音——黑暗中也有正常夫妻的行为,达利安有足够的经验区分它们。
但……意外的是,窝藏了两个歹徒的人,竟然是这个镇子里的镇长?
虽然是第一次来到绿松镇,但这里距离泽勒公爵的庄园不算远,必然是公爵权威的辐射范围内。之前在外围绕了那么久,达利安也看到了这里大多数人的生活现状,他们过得都不错。最穷的人也能有个容身之处,看起来不到饿死的程度——这就是鱼尾区之外,穷人生活的不错。
以达利安的经验,他很确定,公爵必定在这个镇子的治理中,施加了正面的影响,这是必然的,不可能是负面的,也不可能是完全不管,他必须得直接发过话,这镇子才能这样。
所以,镇长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难道是因为公爵的管理,影响了他的收益吗?
达利安绕到了镇长宅邸的后方,纵身一跃直接够到了二楼阳台的栏杆,他的腿上用力一荡的同时松手,人已经一个后翻,轻巧地翻上了阳台——无论原因,这里的人都是罪犯。
车队停下来了,过了几分钟也没有再次行动,泽勒公爵很能稳得住,泽勒子爵和葛雷帕就没他那么沉稳了。葛雷帕是单纯的好奇,泽勒子爵是着急。
泽勒子爵就对葛雷帕眼神示意,让他去问奥尔。葛雷帕看着泽勒公爵,摇了摇头,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泽勒公爵。反过来他又示意泽勒子爵去劝奥尔,可泽勒子爵也摇头,并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奥尔?
一直是公爵和奥尔交流的,对于泽勒子爵来说,奥尔就是个地位和他几乎同等的人。
两位年轻贵族都被好奇心顶得坐立不安,却又不敢多嘴,最后,两个人一块挪到车窗边,开了窗户朝外看。
以人类的视觉,在黑暗中,他只依稀能看见前方有几点亮光。
然后有个警官跑了过来:“先生,已经完成了。”
奥尔回应着:“好。葛雷帕子爵,请坐回来,车子要出发了。”
在三位贵族或浮于表面,或隐藏在心里的漫天问号中,车子再次前进了。
“公爵阁下,窝藏绑匪,囚禁玛丽安小姐的,是绿松镇的镇长。”
“为什么?这简直……”泽勒子爵不可思议地呢喃着。
“!”泽勒公爵的脸上也短暂露出了惊愕,但很快就被阴沉所替代。
五分钟后,他们透过车窗看见车子穿过了一扇镇子的大门。
车队的马蹄声惊醒了不少镇民,警察们举着火把吹着警哨:“回去!全都回去!”
外围的镇民都很识时务地回去了,但随着车队朝着中间前进,就有不识时务的人出来了。
“这里是泽勒公爵的领地!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