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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吧。”他闭了闭眼睛,马赛克的墙壁陡然从平地上升起。和同类黏黏糊糊,或者打打闹闹的狼人们,被陡然出现的墙壁分开了。这就像是个大型的老鼠迷宫,只是里边被隔离开的是狼人们。
他们能隔着马赛克的墙壁看见对方,却碰不到,甚至连声音都传不过去。
“嗷嗷呜!”“嗷呜嗷呜~~”“嗷!嗷嗷!”
狼人们生气了,他们开始上蹿下跳,跑前跑后,想要跑出这个迷宫,或者想重新碰到同伴,但这个迷宫上面是封顶的,前路更是曲折的……
“哇!”奥丁也从天上落了下来,踩在迷宫的房顶上,看着下面的狼人们。
她的出现,直接让狼人们更兴奋了,他们一次又一次蹦起来,想要抓住奥丁,又一次一次地被撞了脑袋,跌倒在了地上。
“哇~~哇哇哇!”奥丁扑腾着翅膀大笑了起来,甚至不断小跳着,勾搭狼人们。
在奥尔的眼中,那就是天上飞的二货,在笑话地上跑的二货……
“我们离那些二货远点。”奥尔搂住达利安的腰,他张开翅膀,在月色中,带着达利安飞上了天空。
达利安搂着奥尔的脖子,半亲吻半啃咬着他的嘴唇。
不是错觉,奥尔能感觉到那红色的变异魔力,狼族的血脉力量,同样流淌进了他的身体里。它对血族来说,也是“可食用”的,比狼人溢出的生命力,更让血族感觉舒畅。
火鸟:“嗯,所以我们也喜欢在月圆之夜狩猎狼人,他们的血肉与生命力在那一天尤其美味。不过我还真的没有用这种方式‘吃’过他们的萨满,当时应该试试的。”
红龙一爪子伸过去,这次火鸟躲过了,还对红龙做了个鬼脸。一龙一鸟顿时打了起来,奥尔的精神岛屿一片龙飞鸟跳。
“红龙?”
“嗯?”都缠成了一个球的龙与鸟同时静止了。
“狼人萨满的力量,真的对血族没用吗?”他的呼吸开始发热,通过紧贴的唇舌,达利安脸上的红色图腾,竟然开始向奥尔脸上延伸。
红龙:“我们的时代从未有血族与狼人的爱情发生,最多有一方强迫另外一方。”
火鸟:“我们那时候连强迫都不会有,以你们这个时代的事物比喻,有人会和他的面包或火腿发生负距离的接触吗?”
“喂?喂?”
“他听不见了,外边世界的风景可比我们两个老家伙重要多了……”
图腾在奥尔的身上进一步蔓延,甚至蔓延向了他的翅膀,蔓延向了每一片羽毛,假如是白天,就能看见奥尔雪白的翅膀刹那间被染成了粉红色。在奥尔身上,这些图腾是一副独立的图案,但当他和达利安拥抱在一起,两人各自半边身体的图案,却又与对方的图案拼接成了一个整体。
“嗷呜~~~”他们越飞越高,达利安兴奋地嚎叫着,他甚至忘了奥尔,转身张开手臂想要触摸月亮。
但两人身上的图腾并未因连接的中断而消失,魔力在两人的身体上继续流淌着。
奥尔将他抱得更紧,顺着他肩膀上的红色纹路一路印下浅吻:“真没想到,我竟然有嫉妒月亮的一天,不过,今晚的月亮确实格外的大,就好像特意为了我而圆满。那我们就在月色下共舞吧,也让月亮来嫉妒一下。”
雨口蓆5
达利安还看着月亮,可没一会儿,他的嚎叫就变了味,变得更破碎,却也更动听。
拍打翅膀的声音在黑暗中有节奏地响起,风声将这破碎而喜悦的啼哭撕扯得更加零散,向更远处送了出去。人们早已经在黑暗中入睡,但只要有一星半点的哼唱入了梦,就会让人脸红心跳,梦到意中人……
充满快乐的泪水从空中滴落,打落了一只在树叶上睡觉的无辜小甲虫。
天亮之前,狼人们恢复了。无奈马赛克还是没有消失,他们只能窘迫地坐在迷宫里,等着奥尔来把他们放出来。
其中最悲惨的当然就是安卡了,他刚刚赢得了平等对待,结果昨天晚上一过,一切都回到了。
而其他狼人看了安卡的倒霉样,不得不说他们都觉得自己好多了。
“先生和达利安去哪儿了?”等到天都亮了,他们绝对是全体上班都迟到了。
“奥丁,去找找先生和达利安。”伊维尔站了起来,对奥丁挥手。马赛克迷宫没消失,那两人就是没事,但狼人们多少有点担心——绝对不是因为光屁股坐在草地上太尴尬了。
他的话音刚落,马赛克消失了。穿戴整齐,图腾已经消失的达利安站在外边,拎着那个大箱子,正在朝他们招手:“快过来穿衣服。”
等所有狼人终于都打理好自己了,奥尔才从一边出来。
安卡穿完衣服就躲在所有人的背后,努力让自己不那么显眼。这家伙这个样子,其他人有疑问当然只能自己问了,伊维尔:“先生,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告诉我,你们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们现在……”“咦?很轻松。”“和您吸走多余生命力不同的轻松。”
“我感觉自己比过去更强了。”“我的听觉和嗅觉强了很多。”
嗅觉这个词进了耳朵,安卡也吸了吸鼻子:“啊!先祖啊!我、我有嗅觉了!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终于知道狼人的嗅觉是什么意思了!”
安卡这个标准的废鼻子狼人(只相当于普通人类的嗅觉),现在终于能理解狼人那种可以用嗅觉“看”世界,到底是什么感觉了。他猛地做了个深呼吸,让鼻腔里充满了各种味道因子。
“(¬w¬)先生,你昨天和达利安真激烈啊~”说完安卡脸色就变了,脸上是大写的“完了”。原本他想好了要缩着,可嗅觉“恢复”的巨大惊喜,让他飘了。
“嗯,非常激烈。”奥尔微笑了,突然抬手,给了安卡一个脑崩。
“嗷呜!”
没把去哈勒姆镇的差事再次变成他一个人的工作就好,安卡立刻再次缩了。
“昨晚那样的情况,还有下次吗?”范德萨问。
“三个月左右一次,对你们的身体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未来不会再有像今天这样的明显改变了。”奥尔说,“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包括你们的父母、家人,狼人一族中的长辈。”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