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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桢起床的时候，靳博序已经早早不在身边。
她醒的时候是五点多，看样子他应该在这之前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们两个的卧室本来就相邻。
这倒是方便了他。
吃完早饭，正在玄关穿校服外套的黎桢，听见母亲黎萍问靳博序道:“博序，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下意识的看向他，两人目光相撞，她匆匆忙忙挪开。
她听见他说，“十一点多。”
“怎么这么晚？”
“杨昊钦找我有事，所以就晚了点儿。”
黎萍跟靳明生向来管靳博序不严，反正他是男生，出门又不吃亏，而且他也不是爱惹事儿的主儿，他们都放心。
黎桢就不行，虽然她性格也乖，但黎萍跟靳明生看她都比较严格，要是她昨晚回来那么晚，手机都能给打爆。
对于靳博序的话，黎萍也没再追问，跟靳明生叮嘱他俩上学路上小心点车。
靳明生还不忘对靳博序喊，让他照顾好妹妹。
出了家门。
黎桢一句话都没说。
靳博序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外人看起来肯定觉得他们兄妹关系很好。
他说道:“怎么了，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我的气？”
提到昨晚，黎桢就不得不想起那个梦。
梦里的旖旎历历在目，清晰的在她脑海里回放。
就跟看过的电影一样。
但她怎么能对靳博序说这些。
她只能说，“没事。”
靳博序:“你这表情可不像没事，从小到大你的什么我不知道。”
“你跟本不了解我。”黎桢罕见生气道。
她情绪忽然变化，靳博序的表情明显没有料到。
他一把按住她的车头，目光凝视着她，眉眼都是关切，“到底怎么了，突然生这么大的气，是我的错吗？”
“对，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她使出前所未有的力气将他的手从自己车子上拽开，靳博序没有撒手，认真道:“既然是我的错，那桢桢就把火对我发完再走，别憋在心里。”
“我不想跟你说话。”
好在他们走的是河堤这边的路，早上七点多没什么人。
要是碰见熟人，一切就真不好说。
黎桢说什么都要走。
靳博序看出来她这会儿心情很不好。
他不是什么事都要逼着她。
“你现在不想跟我说话可以，那你想现在让我怎么做？”
“我想让你不要跟着我。”
闻言，他看了她一会儿，放开了自己的手。
“好。”
黎桢知道靳博序实际是个很傲气的人，他长这么大没碰过什么钉子。
除了小时候那件事。
他这么低声妥协，已经是例外。
离开的黎桢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下，她握着车把的手紧了紧，回头看向他，说:“不要把我变成和你一样的人。”
这句意味不明的话靳博序还没弄明白它的含义，只见黎桢的身影越来越远。
他的眼神，一瞬间也跟着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