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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我一直想做的!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在新的一年里,我们在一起了!”
郑殊的眼睛里闪烁着烟花的明亮,将眼眸被染上五颜六色的昳丽色彩。
在一起了,那就是最浪漫的事。
俞斯年不太会说情话,但他很高兴,愉悦的心情犹如天上的烟花,在这一刻,他感觉怀里的人仿佛成为了他的全世界。
于是,他将人抱得更紧,唇舌直接追逐了过去,撬开了郑殊的牙齿,纠缠在一起。
三十年来,男人所有的奔放和孟浪都在释放在这一个星期里,这个人身上。
一直到郑殊腿软得气喘吁吁,才心满意足地放开,这时,他捧着俞斯年的脸问:“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斯年哥,你有什么心愿吗?”
“你这是要为我实现?”
“对。”
俞斯年想了想,似乎没什么需要郑殊为他达成的,但忽然心中一动,目光不禁染上了几分深意。
倒是有一件这几天一直惦记着……
郑殊迎着他的眼神,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发毛,忍不住加上前提条件,“得是我办得到的,那什么让我努力工作,积极向上之类的,你就不要幻想了,太不切实际。”
这辈子郑少爷生是咸鱼的心,死是躺平的身,是一块如来佛祖都点化不了的顽石,俞董除了顺其自然,别无他法。
俞斯年宛然,摇头,“不是这个愿望。”
“那是什么?”
男人抿了抿唇,脸色微红,却还是低头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郑殊蓦地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他慢慢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号称传统古板的男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要求,简直……简直太突破下限了!
“阿殊,可以吗?”
郑少爷的一张脸从脖子根开始一路红到了头顶,抓着俞斯年的衣服,勉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刚才没听清,烟花声音太大了……你要不要换……”
俞斯年说得时候也觉得羞稔,但说出来之后,这份难以启齿就立刻随烟花消散了,反而看着郑殊强烈的反应,内心生出了无法抑制的渴望。
他故作一本正经道:“那我再大声说一遍。”
然而他还未开口,郑殊就急慌慌地一把捂住他的嘴,“不,不许说!”他眼神朝周围飞快地扫了一圈,心虚得不行。
天哪,这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羞耻心?这种事情还要大声说!干什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万煌集团董事长有这种奇怪的癖好?还要不要做人了!
俞斯年被捂住嘴也不恼,镜片折射出他眼底的笑意,等郑殊稍稍放开,照旧坦然地问:“所以你能满足我的新年愿望吗?”他的手轻轻搂住郑殊的腰,目光温柔缱绻,却在郑殊的耳朵里如恶魔的低语,“把它穿给我看,好不好?你在船上说过了,只要我喜欢,你就穿上它,我很喜欢,也很期待。”
这如大提琴般撩人的声音直接让郑殊联想到那副香艳的场景,作为主角,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果然拆开看到过了……”
俞斯年低笑了一声,“特地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上,又再三嘱咐我整理行李,不是想诱惑我吗?”
“我没有!”郑殊立刻跳起脚来,仿佛被踩了尾巴的大公鸡,整一个气急败坏。
他冤枉!
他其实早就忘了自己还订过那样一套衣服,层层包装之下,看起来也挺正经,秦伯以为是郑殊随便看中的某个品牌衣服,这才大咧咧地放在衣帽间的展示台上,没想到先提前被这男人给看见了!
俞斯年看着满脸爆红差点将沙滩跺出个大坑来的郑殊,心里笑得不行,但脸上却露出困惑,“没有?原来不是给我看?那你打算给谁看?阿殊,你想引诱谁?”
艹!这曲解意思的本事俞董你可以的!
俞斯年循循善诱道:“嗯?说呀。”
这怎么回答?郑殊觉得自己真傻,做什么想不开订一套这种衣服,把自己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
俞斯年根本不是性冷淡,也不是柳下惠,深深体会过这男人疯狂的郑殊哪儿敢再用那种衣服去诱惑?
俞斯年见他羞得无地自容,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恶劣的性子顿时上来,更想逗弄这个人,于是脸色微微凝重,声音微沉,带着些许压迫,“看来我得好好审问你了,郑小殊,是我不够好,不够满足你,所以才让你有空想着别的人?”他挑起郑殊的下巴,危险道,“告诉我,那男人是谁?”
忒么演上瘾了是吗?
郑殊被迫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迎着男人充满欲色的眼神,他胡乱摇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当然是你!一个你我都应付不过来,哪儿还有别人!”
“所以真的是给我看的?”
郑殊:“……”他不想回答,但最终还是用蚊子般的声音回答,“嗯。”说完,他马上后悔地跳脚道,“你别想了,那玩意儿我早就扔了!扔了!我根本就没带,也没办法穿给你看,真的!”
他忍着头顶冒烟,努力睁大眼睛,企图让自己变得可信一点,然而俞斯年就是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纹丝不动,仿佛看死了他的虚张声势。
烟花不断地在头顶炸裂,仿佛他的内心尖叫:啊啊啊!!!
他为什么平白无故要给自己挖这么大一个坑,又不是过生日,问什么愿望!
“不行,我不穿!”他当初连试一试的勇气都没有。
“阿殊。”
“打死我也不穿!”郑殊坚决摇头。
他欲哭无泪地扯着男人的衣服,撒娇道:“斯年哥,你换一个好不好,换另一个愿望?”这种突破人类尺度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就当他昏了头,行不行?
俞斯年戏谑地看着他,见人真的快要原地自燃,不是欲拒还迎的样子,于是微微一哂,不再逼迫,“好。”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