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皇子的男妻[穿书]

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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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无颜再待在这里,将手臂上的蓝色缎带拽下来狠狠扔在地上,径直带着人走了。

谢江知朝着青年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里极为痛快。

他转身对着贺池谄媚地笑道:“王爷真是太厉害了,我看他脖子上的青筋都气出来了,该不会被气死吧?”

他说着说着又兀自笑出声来,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贺池把球杖扔给他,掉转马头往场边走去,“下次再惹到这种事自己解决。”

谢江知抱稳球杖,乐颠颠地跟在他身后,也不在意他的冷脸,吹捧的话不要钱一样往外吐。

下次的事下次再说,他相信王爷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

庄子是谢家的,谢江知早就让人安排好了酒酿山珍,众人更衣过后便移到花厅宴饮。

在座的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人,赢了死对头这件事足以让他们心潮澎湃,此时仍意犹未尽地谈论着刚才的比赛。

贺池神情放松地坐在主位上,并未开口参与话题,只倒了酒闲闲地嘬饮。

气氛正热,一名小厮突然进来,在一位华服少年耳边轻声禀报着什么。

宋缘听完小厮的话,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贺池,表情有些踌躇。

贺池像是察觉到什么,抬眼看了过来。一双黑漆漆的寒星目冷冽淡漠,即便是沾了两分醉意也没能温和半分。

机会难得,宋缘狠了狠心,开口道:“王爷,吴二公子正在庄子外求见,想给您赔礼道歉。”

吴家主母求到了他娘亲那里,娘亲发了话让他帮忙,他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吴礼茂前几日出言不逊刚被王爷教训,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贺池却已经收回了眼神,恍若未闻般仰头喝了口酒。

谢江知见状忙出来打圆场道:“王爷今日是出来快活的,别提那些扫兴的事,后山的汤泉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去好好泡泡解解乏。”

其余人都跟着附和,宋缘脸色尴尬,进退两难。

待到酒席将散,贺池一口饮完杯中酒站起身,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低沉好听,带着两分讥诮。

“既是诚心道歉,那便好好等着吧。”

山庄门口,吴礼茂的左臂吊在胸前,早已没了几日前的趾高气昂,见宋缘的小厮出来,连忙迎上前。

听完小厮传达的话,他脸色一变,转头就想回去。

陪同他一起来的管家连忙拦住他,苦口婆心地小声劝道:“我的二少爷,你忘了老爷怎么说的吗?这事咱们不占理,瑞王要是较真,直接在皇上面前状告您妄议皇族亲事,老爷都保不了你啊……”

吴礼茂硬生生被钉在了原地,他脸色铁青地转过身,盯着后山的方向把牙关咬得咯吱作响。

后山指的便是邯山,最初修建山庄的时候把一部分的山林圈了进来,在山间错落地修了几座带有汤泉的小院。

谢江知知道贺池不爱和人挤在一起,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单独的院子。

贺池□□着半身靠在汤泉池边上,虽仍是少年身型,脱掉衣服却显示出身上结实的肌理。

他眉间带着几分烦躁,吴二的到来又让他想起了前两天进宫时和父皇的对话。

“父皇,儿臣不愿娶妻。”

“你性子霸道,寻常的女儿家怕是和你相处不来,依朕看来,苏贵妃说得极是,娶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妻,说不得能正正你这性子。”

……

一名暗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单膝跪地将一份情报递给贺池。

他抬手接过,手上的水迹瞬间把信纸边缘的墨痕洇开。

信纸上写着云清的生平事迹。

云清,武成伯府嫡长子。景序三年生人,景序七年生母病逝,隔年便因身子不好被送回江南老宅修养,同年其父云肃娶苏贵妃之妹苏婉儿过门,为继室夫人。

在江南长大,颇有才名,去年下场科举一举拿下解元,于今年春入京准备会试,苏婉儿在外提起他时语气颇为亲近,似是关系不错。

贺池摩挲着手里小小的纸条,嗤笑一声。

身负状元之才,却要嫁给他这个纨绔,当真是大手笔。

——

三月十四,宜安床,宜嫁娶。

云清的脸上还带着大病未愈的苍白,宫中派来的嬷嬷为云清上了粉,又涂了口脂,这才勉强遮住了病容。

因为之前没有先例,云清的喜服便依旧遵循亲王正妃的喜服形制,只是做成了男子的尺寸,嬷嬷给云清梳好头,戴上凤冠,也不由得在心底赞了一声。

她本还有些担心男子着凤冠霞帔会不伦不类,到时候若是在婚礼上出了丑上面怪罪,她也难逃责罚,却没想到云清生得如此标致,穿上女子样式的嫁衣也不违和,反而呈现出一种模糊了男女的美。

云清看着镜子,原主的长相和自己一模一样,连脖子上的小痣都长得分毫不差。若不是细微处还未愈合的伤疤提醒他,他几乎要以为这就是自己的身体。

迎亲队伍还没到,云清抽空在心底再次回忆了一遍书中有关贺池的剧情。

贺池的母族程家是当年跟着皇帝打天下的大功臣,皇帝登基以后,程家女入宫为妃,程将军则是常年驻守边关,多年来立下赫赫战功,程家军威名远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