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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徐知木，还有柳凝清，都变了很多。
那个曾经戴口罩，总是低着头不敢和人对视的自卑小姑娘。
此刻面对着众人的目光，面对着未来的关键抉择。
她此刻却目光越发柔和，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徐知木的双手。
“知木，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认真的回答我。”
柳凝清的语气依然轻轻的，可是她的双眼里却闪动着让人内心震动的神色
徐知木对视着她的眼睛，这样眼神的清清，他也是第一次见。
“好。”
柳凝清的双眼在他脸颊上的每一处细节看着，最后深深望着他的瞳孔深处。
“如果，这辈子你遇到我们的顺序不一样，如果，我才是最后一个出现的，那你……会为了我这样自卑又敏感，没特点也没能力帮助你，甚至只会给你拖后腿的我……
也这样不顾一切选择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吗？”
柳凝清的话语，虽然依旧温柔，可是其中那化不开的心酸。
让在场所有人的人都感觉一阵阵心酸。
是啊。
虽然柳凝清看似稳稳占据了一切。
可是，她才是那个最无力的人。
和安小米的活泼可爱相比，她这样的性格似乎有些过于平淡了。
和叶洛嘉相比，她不仅在事业上帮不上徐知木，甚至还只能拖他的后腿。
就像是芸芸众生的一个缩影。
面对自己喜欢又比自己优秀的人。
大多数人只会自卑的不敢表露自己的心声，甚至看到对方找一个和她各方面都很般配的人在一起时，甚至还会松一口气。
但是内心深处，多少挣扎和心酸，也只有自己知道。
柳军攥着手，指尖都要嵌进掌心，可是……此刻他也只能看着这一切。
徐知木的胸口也被这句话狠狠的敲击了一下。
他看着柳凝清，对方总是保持温柔的眼神深处同样也隐藏着少女多少的无奈和心酸。
他握着柳凝清的双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她，几乎一字一顿：“清清，我喜欢你，从来不是因为单纯的想要补偿你。
你说得对，上一世的故事对于你们来说，是虚无缥缈的，甚至我自己也不能说出是真是假。
可是，这一辈子，你带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或许，你没有小米那样活泼开朗，总是能带给人惊喜和欢乐的性格。
但是，我永远不会忘记，每天回家都会留的一碗热饭，一杯热茶，一个傻乎乎坐在沙发上等我回家的傻姑娘。
或许，你没有嘉嘉这样，可以帮助我实现许多梦想的能力。
但是，我也不会忘记，当初那个连一顿饱饭都不舍得吃，却要偷偷攒钱帮我买房子的傻丫头。”
徐知木的眼中满满都是柳凝清的影子：“你已经把你能拥有的一切都给我了，不是我选择你，而是我请求，你一定要给我一次一定是你的机会。”
和她们相比，柳凝清更像是一个普通人。
人们总是在网上调侃，喜欢的人半夜下雨想吃宵夜。
或许我们大多数人，都会淋着雨，买上一些自己平时不舍得吃的精致料理，送到她的家门口。
可是呢，富二代只需要挥挥手，就能直接开着豪车，带着她去高档餐厅，随手一瓶红酒，就是大多数人一个月的工资……
可是……难道这就能说明谁一定比谁更爱对方吗？
最起码，当时淋着雨也要给你送饭的那个傻子，一定是爱你的。
因为，他们已经把自己能拥有的一切都给对方了。
柳凝清这就这么一个傻子。
柳凝清的眼睛浮现出一丝泪光，她紧紧的握着徐知木的双手。
她知道，今天的决定，将会直接改变她的整个人生。
她也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些复杂的情绪，她不可能真的完全无视。
但是，徐知木的回答，让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知道啦……”
柳凝清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她对着徐知木微微露出一个带着泪光的笑容。
随之，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