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相爱

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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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醒:“所以我们还是别把时间浪费在没意义上的事,来写题吧。”

最后半年何醒像上发条的机器,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和程朝落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考完最后一科,她和南潇跑到考场附近的桥上,对着奔流的河水大喊,引来陌生眼光也不在意,喊着喊着眼泪出来了,她们暗无天日的生活终于过去。

当晚何醒和孟千山他们五人,在烧烤店喝得大醉,高考结束他们都成年了,一顿饭有欢笑有眼泪很痛快,酒后何醒给程朝落拨视频,程朝落没接,聊天记录还是7天前,程朝落发消息鼓励她放松考别有压力。

何醒脑子晕乎乎的,程朝落没接,她直接发条语音过去,“程星星高考结束了,我们在一起吃饭就缺你,你不要他们,也不要我了,是吧?”

消息石沉大海,程朝落没回,隔天何醒脑子清醒了,想撤回,超过时常撤不回来,她气得把手机扔一边。

何醒早起,准备给家人做早餐,她到厨房刚拿出食材,门铃响了。

谁会这么早来?她带着疑问到门边打开门,何庆妍抱着个婴儿站在门口,“醒”

话没说完,何醒把门关上了。

门铃又响,何醒撞没听见,苏明芯从卧室出来要去开门,何醒拦住她,“别去?”

“谁呀?”

“收垃圾的不要管。”

苏明芯猜出了,问:“小姑?”

“我没小姑。”何醒回得干脆。

她们不开门,何庆妍不停按,何醒在房门附近找门铃开关,“这个门铃怎么关掉?”

苏明芯:“这要问你爸。”

她们母子怕何庆林知道,但门铃声那么大,何庆林不可能听不见,他出来看着何醒和苏明芯,“去开门。”

何醒不动。

何庆林自己去开门,早有心里准备,看见何庆妍他并没愤怒和震惊,何庆妍直接跪在地上,“哥,对不起。”

“你走吧,我没有妹妹。”何庆林拉着门,没让何庆妍进来。

见到至亲,何庆妍积压多日的委屈像洪水样爆发出来,“胡广海是个混蛋,他骗了我。”怀里的婴儿突然哇哇大哭,打断何庆妍说话,何庆妍把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放地上,“哭哭哭,哭死你。”

“孩子的爸爸呢?”何庆林问。

“胡广海不认。”何庆妍哭得稀里哗啦,“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路是你自己选的,找警察吧。”何庆林关上门,没动,倚靠在门框上出神,门外何庆妍疯狂地拍打铁门,哭喊着“哥。”

苏明芯心疼丈夫,“要不”

“不用。”何庆林进卧室前叮嘱苏明芯和何醒,“谁也不许去开门。”

敲门声渐渐变小,过了二十分钟,门外彻底安静,何醒从猫眼往外看,见没人了,她悄悄推开门,走廊没人小姑确实走了,视线一收,她怔住,何庆妍是走了,但那个婴儿还在地上,在小被子里沉睡。

何醒回头大喊:“妈。”

苏明芯过来一看也怔了。

“咋办?”对何庆妍她可以拒之门外,可面对这个襁褓中的婴儿,何醒一点办法没有只能问母亲。

苏明芯:“地上太凉,先抱进来。”

婴儿的哭声打碎了早晨的静谧,一家四口围着个婴儿沉默。

“送去警局,让警方联系他爸妈。”何庆林先打破沉默。

苏明芯:“送哪里去也得先喂饱,这么哭一会儿哭坏了,醒醒快去附近母婴店买奶瓶和一段奶粉。”

想到何庆妍做那些事,何醒不想去,转念一想婴儿是无辜的,不忍心饿着那么小的孩子,还是换衣服去了,婴儿吃饱后又睡了。

苏明芯抱着小婴儿说:“看模样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妍妍心真狠。”

提及这事何庆林气得脸色惨白,手往沙发一拍,“送警局去,马上去。”

苏明芯和何醒怕他再气犯病,急忙抱着婴儿去了附近的警局,警察帮忙联系何庆妍和胡广海没联系到,这孩子不算孤儿,没办法送孤儿院,又联系不到父母,还那么小,女民警劝苏明芯先把孩子带回去,一旦联系到何庆妍和胡广海,马上给她打电话。

四十多天的小婴儿,苏明芯不忍心丢下不管,只能抱回去。

何庆林换工作后薪资比之前少一半,苏明显工资也不高,这个婴儿的到来无疑是雪上加霜,还要有人照顾婴儿,何醒想给父母减轻负担,去快餐店做打工,工作之余和南潇一起学法语。

南潇喜欢法国,暑假无事做,拉着何醒报了法语班,上课的外教是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每次见外教何醒都会想到程朝落,他在国外应该认识很多这样帅哥和美女,不知道在那边有没有喜欢上漂亮的白人姑娘?

高考结束那晚,给程朝落发的信息,程朝落过了三四天才回,换成以前,无理由的这么久回信息,何醒早气炸找他算账去了,现在她不仅没生气,还没再给程朝落回复,距离不会改变友情的浓度,但她总要适应一个人的日子。

夏天气温总变化不断,何醒去快餐店上班天空万里无云,下班变成瓢泼大雨,雨衣雨伞她都没带,网约车也没人接单,她在店里等会儿,见雨停马上骑车回家,谁知骑一半又下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她身上,到家浑身湿透,洗澡时打了两个喷嚏,怕感冒她提前吃了药,没管用,第二天还是体温上升。

何醒请了假在家休息,苏明芯要照顾婴儿,只能让何来陪何醒诊所打针,何来年纪小玩心大,到诊所遇见同龄小孩玩手机,贴着人家看游戏,早把亲姐忘脑后去了。

护士拿着何醒手背直皱眉,“你这血管太细了。”

“嗯。”何醒声音带着抖,是真害怕,心里的恐惧大过针尖扎进皮肤那点疼。

“别紧张,我争取一次扎上。”护士姐姐嘴上安慰她,可眉间的褶皱没展开过。

何醒看护士犯愁的神色更紧张,她手心冷汗涔涔,却咬住下唇放狠话,“姐姐放心扎,大不了再来一针。”

护士被她逗笑,聊天分散她注意力,“自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