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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逾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在职场上雷厉风行,可在仍然葆有一颗少女心,听到这话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不禁娇嗔地抱怨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来找我,有没正经事啊?我还有好多活没干呢。公司暂时没有法务,合同要我自己审,财务的报表要看要签,一会儿还有合作要谈,学校的事不得已一直在往后拖延。我的毕业论文后天就要交初稿给导师了,我还一个字都没写。班导这几天几乎天天来催我交三方协议,我都因为创业上了多少次新闻了,非要走形式主义的流程,刚好公章被出差的人锁保险柜里了,钥匙在他手上,不是我故意不配合,结果班导还生气了,说我有出息了却没有礼貌。我真的好委屈。”
江憬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摸了摸她耷拉下来的头,安慰道:“实在不行就让家里出点钱收购了,和原有的产业合并。反正这公司一开始也是你突发奇想开来试水的。偶然成功是件好事,但如果成为了负担,该断要断,该舍要舍,别忘了当初是要干什么的。”
最初想要开这家公司,是因为她的小自习室越做越强,容纳不下那么多人了,就有客户随口说,要是有线上的自习室就好了,最好再设个起监督作用的管理员。
也就是这么一件小事给了她启发。
她心想要是真的能建一个这样的线上平台,不仅是成人之美,更是造福大家。
于是有了理想中的雏形之后,她到处征集招募那些有实现初步设想的能力的人,自己一点一点摸索,水滴石穿,没过多久这个设想真的实现了。
她在网上查了一下,注册公司用不了多少钱,也不算麻烦,就投钱注册了这家公司,经营到了今天。
虽然很偶然也很幸运,但是她确实倾注了许多心血。
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些舍不得卖掉了。
如果卖给家里,赵毓芳肯定会重新打起她的主意,继续缠着她,劝她为自己做事。
不卖给家里,她不放心也不甘心。
但她没有一刻忘记她最初的梦想是当外交官,马上要考公务员了,分不出时间和精力来搞这些名堂。
她似乎真的有些本末倒置了。
“来吧,论文题目给我,我帮你搭个框架。”江憬见她实在忙得不行,忍不住对她伸出了援手。
“这不好吧……”桑逾的责任感很强,她还是想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愿假以人手,哪怕这个人是他。
但是如果直接像这样拒绝,貌似有点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意味。她倒是有风骨了,却显得他没有底线。而且对他很是见外。
她思前想后,觉得应当给他一些面子,于是又补充道,“你可以帮我写一下致谢。”
江憬饶有兴味地问:“谢导师,谢同学,谢家人,还要谢谁?”
桑逾不假思索地说:“谢你。”
江憬就笑:“我怎么嗅到了一股王婆卖瓜的味道,我还从没有夸过自己呢。”
桑逾想了想说:“谢和夸还是不一样的吧。”
时间再这么浪费下去就所剩无几了。
致谢没多少字也是要写的,江憬二话不说写了一份出来,没多久就问她:“你看看,可以吗?”
效率也太高了吧。
她才刚把文件整理了一下,还没开始签字呢,他就已经办完一桩小事了。
桑逾惊叹于他完成的速度,脱口而出:“这么快?”
哪里快了。
他的动作要是快,这会儿就该解决掉黄颢,光明正大地和她官宣了。
江憬看着面前温婉娇俏的桑逾,又想起黄颢说的那些放肆的污言秽语,火气不由自主地从五脏六腑往外冒。
真是可恶啊,他捧在手心里没敢碰的小姑娘,竟然被那样轻慢地亵渎。
想到这里,他前所未有地感到了急切和焦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他要尽快让黄颢受到制裁,八抬大轿把他的小姑娘娶回家。
桑逾微微笑着,眉眼弯弯,用纯洁无瑕的眼神浏览着他在纸张上字迹工整地写下的致谢,轻巧地呢喃,念出了声来。
江憬全然心不在焉,根本没有因为她朗读着自己亲手写下的文字感到任何羞耻。
他在她曼妙的嗓音中听到了未来的美好在急不可耐地召唤。
他只看到桑逾水润的唇在轻轻张合,不动声色地思考着接下去的计划。
他要让黄颢在接受惩罚前就跪地求饶,深刻忏悔,当面给他的小姑娘谢罪。
他要让黄颢为自己说出的每个字付出代价。
而此刻,精致漂亮的桑逾就像是在宣读一封字字珠玑的判决书。
等桑逾念完,抬眼看向他时,他眼底的坚毅与笃定刚好消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良和善,嘴角保持着完美的弧度。
他又问了一遍:“怎么样,写得好吗?”
桑逾向来不吝啬对他的赞美,兴高采烈地说:“哥哥写的东西,自然无可挑剔。”
江憬抱住她,照例在她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对她说:“看看我还能为阿逾做些什么,好为我们的女王殿下分忧啊。”
破浪(三) 较量。
在江憬升迁的时候, 当初让下属调查桑逾被袭击的案子的领导已经是公安部的一级警监了。
江憬曾经帮他找回过走失的女儿,这些年他对江憬就像亲儿子一样,听闻当年江憬被绑架的旧案另有蹊跷, 马上就把卷宗翻出来研读, 确实发现了很多逻辑上的漏洞。只不过当年的侦察技术有限,嫌疑人又果断认了罪, 结案的速度很快。
如今嫌疑人成了罪犯,在良乡监狱服刑, 积极改造,争取到了减刑, 今年是最后一年刑期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给了他们将真凶缉拿归案的机会。
如果等对方刑满释放再去大海捞针,会给重新调查增添许多困难,检察院那边有诸多流程,当年断案的法官也不一定乐意拿自己的名声和晚节换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