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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视频。”林清词已经切换了手机界面，看可爱小狗小猫。因为明天离开已经安排好了，好像放下了重担，又怅然若失，不管怎么样，都比之前要轻松一些。
薄清霆以为她看萌宠视频心情变好了，有些不放心让林清词独自进浴室，下意识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你要不要继续看？”
“清词，我可以帮你洗澡……”
他也知道这有些唐突，说完后耳垂泛起浅浅的绯色，很快，浓密的睫毛垂落，失落又歉疚，精致的眉目都黯淡下来。
“抱歉……”
林清词犹疑一瞬，拉住他的手，望进他的眼睛：“你不是要帮我洗澡吗？”
她又不是没用薄清霆的身体洗过澡，薄清霆也用她的身体洗过澡，只是没有一起洗过。
“……”听她应下，薄清霆反而沉默了，耳尖绯红，望着她不说话，眼中的温柔几乎溢出来，又多了几分暗色，显出些侵略性。
林清词被他看红了脸，但她答应了就不会出尔反尔。薄清霆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径自进了浴室。
“我可以闭着眼睛。”薄清霆声音低哑两分。
“那、那好吧。”林清词莫名紧张，浴室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门一关上，似乎连浴室都逼仄起来。
薄清霆闭上眼睛，感观反而因此变得敏锐，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和不自在。
“下次交换身体的时候，你用我的身体，帮自己洗澡好不好？”薄清霆问。
“好。”林清词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倒没有那么紧张了。
薄清霆动作轻柔，拿着浴球揉出许多洁白柔软的泡沫，再抹在林清词锁骨、手臂上。
他的手指如同温玉，指尖有一层薄薄的笔茧，因此格外有存在感。看着他轻颤的睫毛，林清词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薄清霆眼皮微动，似乎下一瞬就会睁开，林清词及时伸手遮住，脚下一乱，几乎扑了个满怀。
薄清霆抱住她，沾了一身泡沫，无奈又纵容，在林清词脸颊上亲了亲：“我不睁开眼睛。”
林清词反倒松手：“睁开也没事，又不是没看过……”
“我不敢。”薄清霆压低声音，有几分隐忍，还有点委屈。
林清词骤然懂了他的意思，手忙脚乱从他怀里出来。薄清霆的身体状况她了如指掌，以前清心寡欲，但住在一起之后就经不起一点撩拨，她每次换进他的身体，都有点上火。
“别动，我不闹你。”薄清霆担心她在浴室摔倒，加快速度，帮她洗完澡，拿浴巾擦水，再抱她出去。
林清词只围了浴巾，脸颊绯红，眼眸明亮，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想看他又眼神躲闪，像只小狗。
“乖。”薄清霆将她放在床上，亲亲耳朵，却没有松手，仍然把林清词揽在怀里，不想放开。
“我要换衣服了。”林清词戳了一下他。
“好，想穿哪件？”薄清霆打开卧室的衣柜，这里面只放了睡衣、内衣，两人的衣服放在一边，都是情侣款。
“你挑。”林清词托着下巴。
“穿这件？”薄清霆挑了件长袖睡裙，卧室的空调一直是恒温的，他听说空调吹太久对关节不好，总是希望让林清词穿长袖，睡裙也要遮过膝盖。
“好。”林清词接过那件散发着阳光气息的睡裙，薄清霆拿着同款，又进了浴室。
他已经洗过一次澡，不过却在浴室多待了一会，林清词本来还在困惑，很快想明白他在浴室干什么。
果不其然，他出来的时候眼尾泛红，周身带着水汽，应该是刚洗了冷水澡。
“玩一会儿还是睡觉？”薄清霆问。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现在也有些晚了。
“公司那个策划案我觉得可以施行，就是有些地方要调整一下……”林清词明天早上就要走了，公司的事还要和薄清霆交接。
最近这段时间都是她代薄清霆上班，他在家养胎，虽然大方向上的变动都清楚，一些小细节却不如她知道的详细。
她已经整理了一些文件，等上飞机之后再发给薄清霆，让他能尽快接手，不至于出什么差错。
薄清霆听得认真，心中却有种难言的低落。回家之后还要听清词讲工作上的事，与加班有什么区别，她已经只想和他说这些了吗？
“有在听吗？”林清词见他不说话，戳了一下薄清霆的腰。
“在听。”薄清霆握住她的手，几乎要叹息，又忍住，林清词的手指纤长柔软，比他的手小很多。
她好像格外喜欢长得漂亮的东西，有时会把玩他的手指，无意识的去捏他的指腹，总是能玩很久。
薄清霆也捏了捏她的指腹，很软，有种在摸小猫肉垫的感觉，一下一下，终于觉出几分趣味，难怪林清词喜欢玩。
怕捏疼她，力道温柔到极致，莫名有些安抚意味，林清词说着说着声音渐小，她睡着了。
她现在只能侧卧，睡觉又喜欢蜷缩起来，小小一团，让人想到刺猬幼崽。薄清霆将她拥在怀里，柔软温软，莫名觉得有些不真实。
在这之前的许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睡在房间，作息规律，严格按照行程安排来，不觉得如何孤寂，现在有了想共度余生的伴侣，反而开始患得患失。
今天他母亲那么过分，林清词甚至都没有和他发脾气，也没有说一句不好的话。
即使薄清霆没有恋爱经验，也觉得不太正常。如果放在旁人身上，薄清霆会觉得那是在委曲求全，但林清词不会。
她心里的想法究竟是什么？
她很少和他说内心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