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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离开巷子时五格满脑子还是少女巧笑嫣然的鲜活模样,突然猛一拍脑袋:军营里士兵们老讲的自家婆娘,可不就是这幅模样!
阿曦
在宜筠出月子的前几日,宜筠终于想好了大格格的小字,特地将胤禛叫来,语气里是难得一见的认真:“我仔细考虑过了,起个小字的话用满语太打眼了,还是用汉语妥当,就自己私下叫着。”
胤禛闻言点了点头,乌那希的名字是个特例,就连岳父给弘显起小字也都是汉语,倾倾的考虑的确周全。
于是乎,胤禛便环着双手,好整似暇的等着宜筠的下文。
“年矢每催,曦晖朗曜。璇玑悬斡,晦魄环照。就叫阿曦,刚好与弘晖的晖字紧挨着。”宜筠轻轻的呢喃出这个名字,带着令人着迷的包容和爱意。
“噗嗤——”胤禛闻言低低的笑了起来,“倾倾和岳父大人起小字可真是一脉传承啊。”都是自夸型的。曦、晖皆为日光,曦为晨光,晖为阳光,正正好大格格比弘晖大些,倾倾这名字可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宜筠见胤禛不提名字好坏,只调侃自己,便直接问道:“快说说这个名字如何?”
“好极!”一时间,夫妻二人相视而笑。
大格格形容不出自己当时的心境,只知道当额娘告诉自己给自己也起了小字的时候,自己瞬间红了眼眶。
阿曦,多好的名字啊,大格格在心里反复的呢喃着。
阿福、阿曦,阿曦、弘晖,大格格低低的笑了出声,真好,一看就知道是一家人。
“嬷嬷,你以后也唤我阿曦吧。”大格格眼睛里一片明亮,嬷嬷闻言连道不敢:“老奴不敢托大。”
“嬷嬷,我喜欢阿曦这个名字,也喜欢多个人这般叫我。”大格格继续笑着,看着这样的大格格,嬷嬷一时间也有些失语。
“嗳。”嬷嬷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这般开心的模样,也并未再说一些反驳的话。
阿福满月前两日,京城下起了大雪,大格格闲来无事便坐在院子里的屋檐下,看着大雪将天地都披上白纱。
“额娘。”弘晖高兴的来到正院,进屋后先在暖炉旁驱散走自己身上的寒气后才进了内室。
“何事如此开心?”宜筠见弘晖快活的模样,自己也不自觉的笑了出声。
“我明日约了梓方和必锴哥哥去圆明园赏雪景,今日的雪一下,明日定是好看极了。”弘晖眼中的光芒根本遮掩不住,宜筠笑得合不拢嘴,“赏雪是个雅事,地方定在圆明园最合适不过了。”
“我可以约明月也一起去吗?”大格格俏生生的声音响起,弘晖刚要满口答应,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这有何不可,你和明月也去,刚好把前儿个你阿玛给你寻来的古琴拿上,对着雪景抚琴,真真是舒心极了!”宜筠开口道。
宜筠并未多想,毕竟这几人的关系都亲厚的很,再者圆明园如此之大,姑娘家和姑娘家能说到一起去,儿郎们能和儿郎们说到一起去,又不会互相妨碍。
若是弘晖能听到宜筠的心声,定是会泪流满面的反驳道:“额娘,我担心的不是互相妨碍的问题,而是某人想拐走大姐的问题!”
无论弘晖有多不情愿,大格格还是登上了去圆明园的马车,看着大格格吩咐奶嬷嬷仔细自己古琴时候的神色,弘晖暗暗叹了口气,罢了,只要大姐开心就行,再说了,必锴哥哥能不能讨大姐欢心还是另一说呢!
弘晖、大格格和顾梓方抵达圆明园的早一些,大格格让人将古琴放置在湖边的小亭里,三个人坐下品着热茶,等着朱必锴和富察明月。
富察明月和朱必锴几乎是同时抵达圆明园的,因此便一道朝着下人指引的方向走去。
“阿曦。”富察明月看着亭子里的大格格,披着雪白的大氅,衬的整个人肌肤白皙,欺霜赛雪。
大格格闻言眼神里立刻沁满了笑意,朝着富察明月招手示意,而一旁的朱必锴在听到“阿曦”时喉结不自主的上下滑动了一瞬,心里默念了一遍后,只觉得满心都是痒意。
“必锴兄,你今日可是最晚x进这个亭子的。”顾梓方嬉笑道,语气里的调侃之意清晰可见。
“为取这支竹笛耽搁了些时辰。”朱必锴笑着指了指腰间别着的竹笛,瞬间,顾梓方的神色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而弘晖的神色却瞬间炸裂。
“咦,今日阿曦刚好也带了古琴过来,阿曦的琴技可是不轻易示人的。”富察明月的视线从几人脸上缓缓划过,笑着说道。
富察明月话音刚落,朱必锴带着磁意的声音响起,“不知是否有幸同大格格合奏一曲?”
儿郎翩翩有礼,又是弘晖深交之人,大格格自是不会拒绝,起身走到了琴边,看着大格格纤纤玉指放在琴弦上,朱必锴笑着取下了腰间的竹笛。
大格格突然拨起了琴弦,悦耳的琴音响起,朱必锴愣了一瞬,这是要自己随机和进去的意思?
不过几息的功夫,朱必锴的笛音也响起,明明是两个未曾商量过谱子的人,却彼此附和的完美无瑕。
一曲终了,大格格朝着朱必锴微微一笑,观笛音知其人,此人心性坚定,却又知灵活变通。
与充满笑意的大格格对视上的一瞬间,朱必锴平常引以为豪的沉稳瞬间消失,心跳如鼓,立刻将视线挪向别处来缓解自己的异常。
几人有说有笑的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儿,而朱必锴却有些走神的盯着亭子外还在下着的大雪。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突然,朱必锴出声道:“去瞧瞧梅花吗?”这个提议一出,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赞同。
几人撑着伞来到了盛开的梅花下,大格格踮着脚尖去闻梅花的香味,却因为雪地有些滑整个人向一侧倒去。
“小心。”几道不同的声音响起,朱必锴的手几乎同时和弘晖一起伸向大格格,但朱必锴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弘晖扶住大格格,但同时大格格手中的油纸伞也由于大格格松了手劲儿而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