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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隐约辨认出是一道物理题。
中年人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脸上火辣辣得疼，只想把他先前“都能做”这三个字咽回去。
“行，不会，可这是大学里最基础的物理题，看来你没学过物理。”司扶倾懒懒地抬了抬手，“那你们学校出过什么了不起的艺人？这么厉害，怎么也得是陆天后这个级别的吧？”
中年人脸色铁青：“你！”
陆凝声在大夏帝国歌唱界的地位不低，虽然不能称一句“天降紫微星”，但也是几年难遇了。
更何况，陆凝声可是赫拉音乐学院毕业的。
赫拉音乐学院捧出过多少国际天王天后，嘉兰戏剧学院在大夏帝国都排不上号。
“也没有啊。”司扶倾点点头，唇边笑意加深，“演艺不成，学术也不成，我说你们是野鸡学院，有说错了？”
中年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让他出去。”司扶倾拢了拢外衣，收了笑，“你们是没把我上次说的话放在心上，最后一次，不要让无关的人打扰到我。”
工作人员急忙道歉：“司老师抱歉，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他神情也冷了下来，做了个手势：“这位先生，请吧。”
中年人气急，但又没办法反驳，一甩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训练基地外。
“喂，冯女士。”中年人拿出电话，压着怒，“你到底带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我好心请她进预科班，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说嘉兰戏剧学院是野鸡学院！还给我出什么题，简直了！”
冯佩芝一听，火也一下子冒起来了，只能安抚：“先生先生，您别生气别生气，她这人不懂事，她能懂什么。”
“我把话放在这儿，你们再怎么给我塞人我都不会要她了。”中年人冷声，“她不是看不上我们学校吗？我倒是要看看，她以后会在哪里高就！”
也不等冯佩芝再说什么，中年人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气不过，又点开手机，用自己的私人号发了一条微博。
【＠嘉兰戏剧学院薛：现在有些明星，好不容易打出点知名度，就已经飘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甭管你是不是娱乐圈的，只要你停止学习，你就迟早玩完！】
这个私人号也有一万左右的粉丝，看到这条微博后，都挺纳闷的。
【老师说得对，活到老学到老。】
【是谁啊，谁惹薛老师生气了。】
中年人回复了一句，阴阳怪气的。
【某个娱乐圈著名辍学女明星呗，有颜值任性啊。】
粉丝们一下子恍然大悟。
【明白了，是sfq。】
【sfq是谁的缩写？没听过。】
【司扶倾，大夏神颜，不是我说，长得漂亮是一回事，有没有学历是一回事，不能因为长得漂亮就不上学了吧？】
【没学历走不远的，坐等司扶倾跌下来。】
曲凌云难得上网，就被推送了这么一条微博。
他紧忙打了个电话。
“我说司小姐司老师，你现在不换公司，有没有考虑先找一只公关团队？”曲凌云问，“我这边有很多人，可以给你介绍。”
“有什么好公关的。”司扶倾神情懒懒，“我需要吗？”
曲凌云一噎：“你的黑粉真的是太多了，实在是不堪入目。”
“黑粉？”司扶倾不以为意，“我怕过吗？来一个干一个，来一群打一群，实在不行就告。”
曲凌云想了想司扶倾的战斗力，只能压下后面的话。
他思虑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或者你想上学吗？我这边也能安排！”
“我拒绝。”司扶倾面无表情，“我已经上了好久的学了，你让我休息会儿。”
最重要的是，不是再学一遍累，而是她不想再军训了。
曲凌云纳闷：“你不是15岁就没上了？”
“哦，梦里上的。”司扶倾耸了耸肩，“梦里我还上了格莱恩电影艺术学院，只不过是去当老师了。”
曲凌云：“……”
这论做梦，还得司扶倾来。
“行吧。”曲凌云捏了捏眉心，“那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你尽管提，我最近在磨剧本，等我磨好了，你来演女主！你变脸速度十分快，我相信你的演技！”
说完这句，他已经做好被司扶倾挂断电话的准备了。
然而，对方稍稍沉默了几秒，很轻松的语气：“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