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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秦征从上车之后就在车厢的末尾，?s?找了一个没人的座位看着唐宛。
唐宛睡了多长时间他就看了多长时间。
唐宛在人群中不说话的时候，有很强烈的疏离感。
秦征在那一刻有了更强的不安的心理，仿佛如果他把握不好，唐宛就不会属于他，甚至唐宛就不会属于这里。
在这不算漫长的几个小时中，秦征感觉到了他跟唐宛之间无形的距离。
只让他感到恐慌，让他不自觉的想要将这种距离缩短。
就像现在将唐宛实实在在的抱在怀中亲吻，才能让自己心中那丝不安消失。
唐宛没有想在这里跟秦征纠缠，她还没跟秦征好好说话呢。
好在秦征也有分寸，这里不是个适合亲密的地方，浅尝即止就松开了唐宛。
“开证明了，你只管放心。”秦征知道唐宛担心的什么，他既然是提前计划了的，证明这种事情他当然是提前考虑到的，现在这样的情景，随便拎点东西，章就能盖上去。
“你真好。”唐宛忍不住的伸手抱了一下秦征。
她能感觉到秦征的不安，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但是不妨碍她给予安慰。
而且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秦征会送他回去，在现在出远门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秦征感受到唐宛的动作立刻伸手回拥，但也只是一瞬就放开了：“先出去吧。”
秦征先出去的，确认没面没人人往这边看的时候，给唐宛示意了一下，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座位上。
有秦征坐在旁边，唐宛也放心了不少，起码这一路上不用紧绷着精神了。
而且大概是秦征长的看起来就不好惹，还有刚刚抓住那人的场景，基本上没有人敢跟他搭话。
就连坐在唐宛对面的那妇人也不再跟唐宛说话了，几乎视线都不往这边来。
外面天也已经黑下来了。
虽然中途经过了一个站，可车上的人也并没有减少。
每个人也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很多人已经开始睡觉了，车厢中已经响起了呼噜声。
秦征看了唐宛一眼：“睡会吧。”
漫长的一夜，唐宛本来还以为会想下午的时候睡不安稳，可是跟她想的并不一样，她这一觉睡的非常安稳，甚至中途一次都没有醒过。
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车外面的天已经微亮了。
车厢中倒是还没有多少人醒过来，唐宛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一夜都靠在秦征的肩膀上。
她稍微动了一下，秦征就醒了。
唐宛的身上还盖着一件军大衣，是秦征骑车送唐宛的时候穿着的，现在在唐宛和秦征两个人的身上盖着。
唐宛有动作的时候秦征也醒了，两个人的目光在还有些昏暗的车厢中接触。
“早。”唐宛用嘴型对秦征说道。
“早。”秦征同样回道。
大概是车上的氛围太安静，唐宛跟秦征此时都没有动，只是看着外面的景色在窗外一闪而过，而太阳却在清晰的慢慢出来。
车行驶的过程中会路过很多景色，但是日出却一直能看见。
太阳缓缓升起，车上也逐渐有了声音。
在人群醒来的前一刻，秦征重新穿上了军大衣，拿着唐宛的饭盒去接热水。
早上醒来没有什么胃口，秦征热了不少饭，唐宛只吃了一个鸡蛋。
明天的这个时候，她就能到京市见到唐父了。
不知道唐笙有没有回来。
唐宛之前是拍过电报跟唐父说了车票的时间的，以唐父的性格到时候一定会来接的。
整整一个白天，车中间经过了两站。
上上下下不少人，基本上车已经空的差不多。
这一路上由西到东下去了不少人，剩下的应该都是到京市的了。
唐宛对面的那个妇人还没有下去，还很热情。
对一些新上来的女孩子也很关心，只是一直没有再跟唐宛说话，只当没有这个人。
她旁边的女孩看上去也很信任她，一路上跟其他的女孩子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也挺快的。
等到再一次入夜的时候，唐宛就没有那么轻易的睡着了。
即使车厢中的人已经全部睡着了，唐宛也试图睡觉，可只要一想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就会见到唐父，唐宛就不能那么轻易的入睡。
秦征大概是一直在关注着唐宛的状态的，军大衣也重新披在了她身上。
察觉到唐宛靠在他肩上半天都没有睡着的时候，秦征不着痕迹的在军大衣下握住了唐宛的手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