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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心……
莫南西很想说，这两个字跟九爷你压根不搭边好吗？
以前但凡策划案不好，就直接否定，说没有时间和耐心再去给第二次机会。
就连吃饭也是以最快时间速战速决，说没必要花耐心在杂事上。
现在在这里等了大半天，还说有耐心……
九爷，真的变了。
薄战夜似想到什么，突然问：“莫南西，以前我们公司是不是也这样，经常冷落刁难新人？”
莫南西瑟瑟发抖：“……是，九爷你说要争取机会，就要有等得起的耐心，还说……能让他们等，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薄战夜拧眉。
原来，他是这么自我的一个人。
傅懿谦这个考验倒也不错，让他侧面看到自己的不足。
一整天，薄战夜都等在公司大厅，吃的也只是外卖。
直到下午七点半，对方下班出来，才与他交谈。
忙完回家，已是晚上九点。
今天下了淅淅沥沥的雨，地上的雪和泥泞混到一起，十分冰冷而肮脏。
“九爷……要不我给你找两鞋套戴着？”莫南西担忧的在车里翻找。
薄战夜倒是想，但未免太小题大做。
何况傅懿谦用这样的办法考验他，不就是想让他吃这些苦？看他能不能承担得起。
他道：“不用，你回去吧。”
说完，径直迈步走进去。
莫南西看着他高大修长背影，发自内心感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九爷是直接不过！
院里。
薄战夜刚踏入，就看到一抹意外的身姿——
为九爷洗皮鞋
她在屋檐下，双手抱着瘦小身子，隐隐发抖。
花容精致的小脸儿冻得发白，牙齿打颤。
不是别人，是精心打扮的宋菲儿。
薄战夜剑眉一拧，诧异走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菲儿听到声音，连忙抬起头来：“九哥哥，你回来了！
我早上给你送早餐，你不在，晚上过来给你送晚餐，你也不在。我以为你很快回来，就特意在这里等。
你快尝尝看，我亲手做的饭菜。”
一双小手拿着饭盒出来，不仅冻得发青发白，还有明显烫伤。
薄战夜眸光深坠下去。
宋菲儿从小是宋家掌上明珠，别说做饭做菜，就是穿衣洗脚，都有人递到她手边脚边。
她居然亲自为他做饭。
他低沉嗓音道：“我吃过了，以后不用给我做。”
“外面的能和我做的一样嘛？我可是特意为九哥哥你学的，九哥哥你就赏脸吃一口？”宋菲儿扬了扬饭盒，兴奋打开。
可下一秒，花容黯淡下去：“好像有点冷了，我六点过来的，对不起。”
薄战夜哪儿能怪她？
看着她这番可怜模样，到底是不忍：“没事，我吃的时候热一下就行。”
“真的吗？太好啦！”宋菲儿高兴的滑动轮椅，想将东西放进屋里，动作却是那么生硬麻木。
薄战夜上前：“我推你。”
“谢谢九哥哥！我还给你带了暖风机，你也一起带进来吧。”
“嗯。”薄战夜推着轮椅，提过暖风机进屋。
眼角余光扫到宋菲儿被雨淋湿的腿，丝袜明显打湿，他道：“你去洗个热水澡，我替你把裤子吹干。”
宋菲儿冷的打颤：“好，医生说过腿不能冷着冻着，九哥哥你真好，还是关心我的。就算你不对我动心，我也满足了。”
她滑动轮椅进浴室后，好几分钟才将湿掉的丝袜递出来。
薄战夜拿过，拆开暖风机，打开热风，随后又找出吹风机，吹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