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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璞真的不懂二人在临温的险境吗。他真的不知道那张调令的用意吗。
看见阮瑾后李少卿才想明白。
他知道。
民安学堂之道义最高点就在于李少卿会死在推翻旧朝的前夕、死在陈天然的控制下。陈天然不敢也不能杀她,但她会。连璞说的不想再也见不到,说的是天人永隔。
都没差。
都无可救药。
灼热的呼吸烘烤着李少卿。连璞跪坐在地上,搂着她坐在自己怀里,肌肤相贴,克制又疯狂地亲吻厮磨她的肩颈。李少卿的手被钳住在后腰的位置。她抬起头,失身地看着光波荡漾的天花板,努力隔绝着对当下的真正认知。
不是,不是连璞。师徒就是师徒,还是师徒。没变,什么都没变。不可能。
为什么。透明的泪水缓缓从李少卿眼角落下,赤裸、色情,却神圣。
连璞的动作几乎可以用乱来形容,没有什么章法,更多是下意识地、自然而然地寻求亲昵。他的吻落在脸上,脖颈,肩颈,乳尖。他的手撑扶着她的后脊,不让她往后躲。时不时还会有些傻地笑起来,用额头蹭蹭她,像是撒娇的小动物。欲望缠绕在二人之中,却都被更强烈的感情占据着。
不择手段达到这一目的的连璞,看上去却远比李少卿纯真、脆弱。像是刚发芽的幼苗上折射晨曦的露珠。
“少卿,你动情了。”
连璞的声音低哑,在她的耳边轻诉。
他的指尖勾起她腿根溢出的爱液,顺着沟壑向上滑,水痕将她的小腹分成两半。宛若某种原始的宗教崇拜仪式,向着不灭的火与永恒的生致敬。
李少卿低下头,深深地低下,几乎是靠在他的肩膀上。她闭着眼,声音微弱。
“怎么能是你。”
怎么能是她最看重最认真栽培的学生。怎么能是当初说自己期盼和憧憬的一切都一定会有人做到的人。她在如此难得的世道机遇下,谋划了这么久的计划,怎么能如此轻飘飘地,什么都没留下。民安学堂后山的二十多块墓碑还未旧,怎么会是连璞站在尸骨上,在日光将至时,拔剑对准她。
“是我。”连璞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角落的铜镜,二人的身子交缠亲密无间。他像是恋爱时期的女孩那样,搂着她的脖子,甜甜地笑着,说:“是我连璞在与你李少卿,巫山云雨。”
全没了,什么都没剩下。
民安学堂什么都没剩下。天道不公。命运不公。
李少卿的思绪踩在云端,欲望的快感在快速拉扯她下地狱。他的舌头贴在私处的那刻,她的身体不受控地颤抖、流出清澈黏糊的蜜液,几乎要惊叫出声。她摇着头,手撑在床上,往后退。不行,不行。却只是被扶着腰拉了回来。无法逃离。无法躲避。她必须面对着她的“失败”。两个月前未能好好面对和处理的挫败和无助犹如伥鬼,在此时仗着色欲的势对她为所欲为。
柔软滑腻的舌面上下滑动,时不时勾缠带出嫩肉深处的液体。连璞在取悦李少卿这一件事上的极高天赋在此时展现淋漓尽致。他含着花心,慢慢地打着转,乃至用齿尖轻咬。一圈一圈又一圈,像是绳索套牢着她的要害。爱液如蜂蜜淌出瓶口,连璞由下至上一点一点全部舔舐进口,李少卿的脊椎泛软,快感犹如潮水顺着尾椎一次次地冲击着她的神经。腿根和小腹的肌肉在强烈的刺激下自我震颤。她的呼吸很急很急,在他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的动作下无声地喘息。
慢点。受不了了。
这是她如今唯一在想的东西。
受不了了。她的眼睛失焦了,在天与地的交界处,差的只是一步。连璞此刻却调转目标,舔含起周围的嫩肉起来。隔靴搔痒,只是更痒。痒得要痛起来。失宠的花心开始反噬她,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折磨着她。痛苦。
得不到满足的痛苦。
以及渴望连璞的痛苦。
说不出哪个更加强烈。它们都推动着李少卿的理智走向湮灭。连璞依旧不急不缓地扫荡着越发艳丽成熟的欲肉,似有若无地亲吻,让温热的呼吸以更残忍的方式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