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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皇，生灭。”
苏离喃喃，随即抬手轻抚盘古斧。
下一刻，苏离猛的一斧头劈杀向了虚空中那无比巨大的黑暗龙魂。
可，这样的黑暗龙魂仅仅是一声咆哮，震荡出来的冲击力就崩碎了苏离的那一斧头的杀机。
“没用的，这是跨越位面层次的战力加持，你不行！挣扎不了的，投诚吧！只要说一句，你苏离愿意活在天道之下，永远忠心不二，并立下轮回毒誓，就可以了。”
那须弥金袍淡淡的开口，他手中衍化魔魂幡的时候，似乎也将一切的因果彻底的掌控。
这一次，苏离没有立誓。
因为在这样的存在面前，誓言不可能弄虚作假。
更关键的是——活在天道之下是不能说的。
说了，这真虚体悟都要炸掉。
所以，妥协也是不可能妥协的。
因而，只能加大华太初的剑意传承甚至不惜动用苏衍的剑道道韵传承了。
苏离沉默了半晌，没有开口。
而乌桑河上空的祭坛却在继续的进行血祭。
每一次祭祀，都会呈现出大量的‘魔魂拜日’的场景。
这就是真正的朝拜，衍化出的是皇者登基一般的场景。
与此同时，大量的小世界开始破灭毁灭。
其中，一片片的生命被直接收割。
这样的场景，苏离暂时是无能为力的——以他目前的能力而言是这样。
而且这是真虚体悟衍化，是在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如果他苏离这么牵引变化的话就一定会这么发生。
所以，真虚体悟之中，苏离没有阻止也不会去阻止。
他第一次当了一个见证者——无数的小世界的生命被献祭收割。
就像是黑夜里万家灯火一家家的开始熄灭一样。
就像是天空中的星星一颗颗的化作流星坠落一样。
这是真正的流星雨，美丽之极却也凄惨之极。
而这样的祭祀开始之后，先前还是普通人的献祭。
之后又开始了老人和小孩的血祭。
再之后就是天骄奇男子奇女子的血祭。
没有任何存在能逃过这样的被献祭的因果，其中不是没有什么修行者挣扎，反抗，但是其反抗真的就像是一只蝼蚁和另外一只蝼蚁在跳高一样，一个跳了一米，一个跳了两米。
有什么用呢？
对于这样的无尽收割献祭而言，就是跳高三千万米也没有用。
因为都挣脱不了那个诸天世界，都根本跳不出来。
而即便是跳出来了又如何呢？依然是一个小世界——落霞小世界里。
依然还是会被收割的命运。
“呼——”
苏离默默的呼出一口浊气，然后开始调动更强的仙魂，以及强大的剑之道韵。
他不想动用的一些东西，在这真虚体悟之中，已经可以动用了。
黑暗魔龙依然在咆哮，依然在不断的吞噬着无尽小世界的生命本源。
同时，血色的祭坛上，也出现了每个小世界的世界意志以及其意志对应的‘天命之子’。
这些存在凝聚出来之后，全部形成了真正的活人。
活人在祭坛上开始蜕变，化作无比凶残、没有自我意志的祖龙魔状态。
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充满希望的婴童，也开始汇聚而出，这是最顶级的天骄，其被演化到了先天婴童的状态。
以这样的状态存在之后，吞吸了那华夏祖地模式吸出来的祖龙脉之后，便直接显化成为小型的祖龙魔。
这一刻，苏离终于明白了所有的因果。
同时也明白了，乌桑河不仅是复刻的华夏龙脉，也是黑暗龙族的真正龙脉。
而溧河村的那些老人之流，大多也都是守护黑暗龙族龙脉，守护这样的顶级因果的恐怖存在！
同样的，苏离也明白了一件事——在曾经的那个玄幻世界里，有一次，他斩了一尊太清分身，为什么忽然之间吸收到了大量的命气呢？！
因为那一斩敌人意料不到，同时，因为他先于一步收割了——自己收割自己！
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