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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既欣慰，又有些失落，以及有些寂寞、孤独和无助。
她的心情是复杂的，但同样也是洒脱释然的。
苏离终于还是崛起了。
既然崛起了，她也确实可以放心了。
联想到前些天，两人还是道侣的关系，而如今，却已经形如路人……
方月凝的心情，便忍不住有些低落了起来。
“嗤嗤——”
火焰焚烧得很厉害，火势凶猛之极。
好一会儿之后，现场开始恢复了正常。
随后，苏离才看到，这片天地，是一个已经化作废墟的小村落。
而他们，则全部处于村落之外的一处荒郊之地。
远方的所谓祭坛，也确实是一个祭坛，但更是一座荒塔。
荒塔很残破。
荒塔只有两层高。
但是第二层上面，则是摆放着很多祭坛。
祭坛上已经堆积着很多的人头。
这些人头，全部都是一些小男孩小女孩的。
他们的年龄都并不大。
所以，当看到这样的一幕的时候，现场所有人，都有些不是滋味。
这一幕，确实以性别残忍，有些残酷，令人不忍直视。
而这些小男孩小女孩，全部没有了双眼。
他们空洞的眼眶之中，有的只是血，以及焚烧之后的黑暗灰烬。
“这是……”
“这是什么？”
“是什么召唤仪式？”
“献祭吗？”
苏一成三人忍不住喃喃开口。
他们的神情无比震撼，但同样的也无比难受。
这样的一幕，没有人能接受。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种真正冷血无情之人。
更遑论，这些小男孩小女孩并不是修行者，而就是那无比普通的普通人。
越是如此，越是难以让人释怀。
“这是在收集琉璃珠，只有拥有童真、心灵纯粹的孩童，才会对于未来有所憧憬。而这样的憧憬，全部汇聚在了双眼上。
挖掉双眼，以特殊的血脉蕴养，然后进行祭炼，就能得到特殊的琉璃珠。”
苏离语气肃然开口。
他一步步的走出，同时，他的身后，那两层楼高的祭坛，也同样在这一刻燃烧起了熊熊大火。
火海之中，祭坛之中也不断的炸裂出恐怖的劲气涟漪。
只不过，苏离没有回头去看。
而云青濯等人，则依然保持着沉默，都没有说话。
现场很安静。
祭坛很快也被焚烧得一干二净。
接下来，苏离则是收回了玄术之力，收回了轩辕天邪剑，同时他一步步的走向了方月凝、云青濯一行人。
“好了，此番因果，已经解决。诸位，多多保重，后会无期。”
苏离轻声开口，然后转身便要离开。
“夫君——苏离公子，请留步。”
方月凝芳唇轻启，忍不住出声挽留。
苏离身影定格了刹那，道：“怎么，你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吗？抑或者，还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
方月凝抿着嘴唇，好一会儿才道：“陈家没有能力操控这样的祭坛，而这一次，你如此强势出手，灭了陈太旭和陈太冲一行人，接下来，多半会遭遇到巨大的危机——”
苏离打断了方月凝的话：“无碍，我等着他们过来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