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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了她一眼,但似乎陷入了一段遥远的回忆,“虽然父母感情不好,但他们从来不拦着我们去见彼此,所以我几乎一有空就会去找褚宁,虽然她每次都嫌弃我,但她只是不好意思说。”
“到了高三时,因为我正在准备高考,去的次数变少了,没打算再继续读书的褚宁就说,她用自己打工的钱坐飞机来找我,说是可以节省时间,而且还方便。”
“后来有一次,我考得很糟,心情很差,对褚宁发了脾气,她一气之下就直接回了b市。”他的脸上浮现出懊悔,虞晞晞想了想,毕竟现在竞争激烈,一点小差错都可能会到不同的学校去,更何况是一直都志得意满的少年。
“结果那次……搭上了那班飞机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褚亘的声音有些颤抖,再提起这深埋于心的往事,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虞晞晞有些心疼,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究竟经历了多少事情才能走到现在这步,于是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他的,“这……不是你的错。”她不太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艰难地吐出这句话,褚亘知道她说的意思,但当时心中的坎总是过不去,如果他没有把褚宁气走,或许现在他的姐姐……
当然,心理疾病不是突然养成的,“这件事情后,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得到了稳定,后来因为工作所以又復发了。”他没明说,但想也知道是因为这几年来纸本书业逐渐凋零,对出版社的影响很大,这段往事终于告一段落,深藏在心中的秘密终于得以抒发,褚亘莫名有些鼻酸,眼前有些模糊,但却被他倔强的留在了眼眶中。
虞晞晞的感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许是她幸运,没有经历过什么生离死别,对这种事情难以感同身受,只是僵硬地说:“如果,你想哭的话,我的肩膀可以借你。”
她拙劣的安慰让褚亘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回握住那传达暖意的小手,轻轻地说:“我没事了,别这么丧。”
人还是得向前看,虽然心病尚未完全治癒,但他相信自己能越来越好的,褚宁一定也不想看到他这个模样,褚亘的心底漫出一股酸涩与喜悦,也希望虞晞晞……
这个笨女孩能够永远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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