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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个童话故事,公主为了刁难自己那想要娶亲生女儿的父王,要求得到一件像太阳一样的裙子。被女儿容貌迷得神魂颠倒的国王命令裁缝做出了符合公主要求的裙子,为此不惜献出自己王冠上的宝石。国王的裁缝们真的做成那件裙子,当公主穿上它时所有人都要闭上眼睛,因为它实在是太耀眼了。
这条克里诺林裙倒没有夸张到那种地步,但看上去也能想象到穿在她身上会是多么的光彩夺目,会让她成为整场舞会的焦点。
这条裙子即使没有用昂贵的宝石作材料,但价值绝对不在他买给她的这些珠宝之下。此时用“富有”这样的词过于一般,不足以形容他的身家厚实,薇薇脑海里想到的只有“富可敌国”。
七武海都像他一样有钱吗?不过名声在外的海贼肯定不会缺钱就是了。
高跟鞋倒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这条裙子的陪衬,而且大多数情况下它都会被过长过大的裙摆遮住。
薇薇穿好裙子,从房间里出来时莱特和汤姆在她身边玩闹,对她的大裙摆感到新奇。她裙摆下面的空间确实很宽敞,以至于他们能钻到她裙撑下面去捉迷藏。
她头痛不已:“莱特,别淘气了。我跟你说过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到时候卡鲁留下来陪你们。”
莱特一听闹着也要去,他不想留在家里。
“不行,我不是去玩的,是有重要的行动。我会拜托朋友每天来看你们,你们在家跟卡鲁好好的,也别闹得太过。到时候我会把钥匙给那个大姐姐,除了她你们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卡鲁,看家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卡鲁“嘎”了一声,翅膀做了一个敬礼的动作,表示收到。
她拜托的人是罗宾,安排好在王都的一切之后便和克洛克达尔一起去了雨地。
雨地的空气比王都的要更潮湿,随处可见繁茂的绿色植被,是雨季刚过去的缘故。但到底是在沙漠里,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植物就会枯萎。
雨地是阿拉巴斯坦最大的旅游城市,更多面向的是远道而来的外国游客。现在太阳还不太毒辣,气候也不算严酷,正是旅游旺季。
薇薇掀起窗帘,车窗外很是热闹,有不少着装和面孔明显不是本国人的游客,还有穿着阿拉巴斯坦传统服饰的舞娘在当街表演。
她放下窗帘,转向同车的男人:“社长,都这时候了,可以告诉我任务的具体内容了吧?”
“不行,我信不过你。”克洛克达尔很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你只要按时陪我出席晚宴就好了,其余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薇薇稍微盘算了一下,有些郁闷:“那我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吗?”
“isswednesday,你要相信我的判断,你对任务内容毫不知情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克洛克达尔语气再平和,也掩盖不了他眼神里的怜悯,那眼神好像在说:是的,你终于发现自己是个废物了。
他们到了下榻的酒店,放下行李。酒店离他们参加宴会的地点并不远,步行的话用不了十分钟。薇薇提议走过去,如果怕意外弄脏礼服,可以到了那再换。
这种程度的任性克洛克达尔还是可以包容的,便让车夫先把车赶到梧桐大道。
十多年前克洛克达尔的活动范围笼罩了整个雨地,他对这座城市就像自家后院那样熟悉。十几年里这里的变化还挺不小,但也没到翻天覆地让他认不出来的程度。
这个城市的污垢之一,那些会利用人的同情心讨要或者说是强抢游客钱的乞儿还没不长眼到敢来骚扰他们的地步。如果没有克洛克达尔陪着,薇薇这种看起来容易欺负的年轻女性会是他们最好的下手目标。
衣衫褴褛的乞儿们光着脚三三两两或蹲或坐在路牙上,走过大街小巷的旅人时不时就能看到一群脸上脏兮兮的小鬼,他们和被当成垃圾丢弃的食物包装袋一样随处可见。他们百无聊赖地玩着树枝,拨弄着小石子,在最童真的年纪,脸上看不见一点笑颜。
每当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会用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的眼神飞快瞄上一眼,判断来者是不是他们能下手的对象。
克洛克达尔清楚这些乞儿后面都是成年人在控制的,但也混着少数是真的流浪儿,的确饿得快死了的那种。实在走投无路的小鬼会硬着头皮无视克洛克达尔,来找薇薇要一些钱,她心善也就给他们了。其中不乏有胆大包天的小鬼不是真的急需要钱,但是心计深沉知道他当着薇薇面不好拆穿他们,敢把手伸到他面前找他要钱。
克洛克达尔身上不装小额的硬币,随手掏出面值五百贝利的硬币把人打发走了,当然也有不敢收的,怕有命拿没命花。
其实他真的无所谓,这笔钱最后都会流向他手里,雨地的地下势力时至今日仍牢牢掌控在他手里,他是没被国王册封过的雨地领主。
薇薇的目光被路边开着的小花吸引了,克洛克达尔索性停下脚步让她看个够。这又不是什么人工栽培的正经名贵花卉,而是那种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花。
六片纯白花瓣,花瓣纤长,花心有金黄色的花柱,墨绿花茎细长如韭菜。不同花的个体开在一起,但挨得不是很近。不管从整体还是个体来看,都是单调又廉价的野花,浑然没有惊艳人的地方。
克洛克达尔想不通这样的花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她看那么久。这种花克洛克达尔甚至不屑于弯腰折下来递给她,只有名贵的玫瑰才配让他低头。
“雨宴的庭院里移栽的郁金香可比这个好看多了,不如到了那再看。”
薇薇原本蹲在那,闻言仰起头:“可是这种花我在王都没见过。”
“葱莲,可以入药,但是不能吃,人吃了会中毒。好了,现在你见过了,走吧。”
“别催嘛,时间还多着呢。”薇薇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站起来。“r0懂得好多哦,知道的还这么细。”
“我要是懂得不多,那这几十年也白活了。”克洛克达尔没有炫耀学识的意味,在他看来知道路边野花的花名远不如随便拿一把枪就知道该怎么安装使用厉害。
薇薇进了一趟化妆室,再出来时活脱脱是一个小公主。说起来她确实是公主,穿上公主的衣服不能再更货真价实了,有她做女伴克洛克达尔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入场后不出意料的,她成了万众瞩目的那一个。所有出席宴会的青年才俊纷纷打听她是谁家的千金,姓甚名谁。克洛克达尔给她伪造的假名是奥萨乌悉·舒蕾雅,身份是格鲁潘修共和国来的贵族。
他冷眼看着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个个像开了屏的花孔雀,拼命向她示好。薇薇虽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合,但也不至于过于束手无策。她捏着香槟杯的杯梗,微笑着照顾到所有靠近她的人的情绪,即便是他也挑不出一丝礼节上的错处。对于出席宴会的人来说,这位穿着香槟色克里诺林裙的美女本身就是一杯美酒,让他们感到微醺。
在水晶吊灯下,克洛克达尔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薇薇,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也许要她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她可能会搞砸,但让她站到社交场上她绝对会大放异彩。
两个青年为了和她跳舞的先后发生了争执,薇薇三言两语化解了其中一位的不满,挽着另一位的胳膊步入了舞池。
旁观这一切的克洛克达尔有些失望,本来他还打算等她应付不来时去帮她解围,现在看来是他过于忧虑了。
邀请她跳舞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也有富家千金想与她交好。今晚的薇薇非常忙碌,但她的心情并不坏。忙碌分为很多种,有一种忙碌让人焦头烂额内心空虚,也有一种忙碌充实人的内心,让人雀跃不已。
她像搁浅沙滩的鱼儿终于回到了水中,游刃有余地处理着新的人际关系。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免得他们疏远了她。
她用假名交到的朋友会是假的吗?想到这薇薇心中欢快弹奏的音乐为之一滞,但看着周遭人们眼里火热的欲求,心曲又流水般地倾泄继续。
看啊,男人们都争先恐后期待着和她跳一支舞,女人们也都摇着折扇向她靠拢。所有人都在谈论她,没有人不在今夜关注她。且不管日后的她如何,今晚的她风光无限。
她认识了很多人,也和数不清的贵族交谈过。他们问她的问题绝大部分都是重复的,问她因何故来到此地,问她的衣服、扇子、饰物在哪里定制。
这些问题薇薇早有预料,也并非隐秘,于是为他们一一作答。她感到自己像是罗曼蒂克戏剧里的女主人公,那么谁是她的男主人公呢?有的少爷为了她跳出窗子去花园里摘来金色的郁金香献给她,这样的行为完全是在模仿戏剧里的情节。
金发蓝眼的马洛塔亚·坎齐拉是她见过最英俊的青年,仪态和谈吐都无可挑剔。他牵着她的手与她在舞池里共舞,低声询问她男伴和她的关系。薇薇回答说是她的叔父,接着他开始打探薇薇是否有婚约。
他直言不讳对薇薇的倾慕之情,用他的话来说是一见钟情。作为马洛塔亚伯爵的独子他不在乎她的出身,恳求她能接受他的求爱。
薇薇默然片刻,为了不让他误会她因为他的话生气,又微笑地说:“抱歉,马洛塔亚先生,我目前没有要结婚的打算。论家世与容貌,您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结婚对象。”
她作为一国公主,结婚不仅仅是她个人的事情,更是会影响一个国家的未来。所以她不会轻易地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更不会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言辞。
失望在坎齐拉眼底一闪而过,他叹息着:“奥萨乌悉小姐,像您这样的美人,会让多少男青年心碎流泪啊。”
跳完这支舞,薇薇没有再和绅士小姐们继续交际,而是在会场里四下寻找起克洛克达尔。
找了半天她才知道他嫌屋里太闷,到露台上抽雪茄去了。
薇薇拿着折扇和收到的花,轻提着大裙摆,款步向靠在露台边缘的他走去:“社长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去下面玩?”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吵闹的环境。”克洛克达尔转过身来,乜斜着眼看她:“这么快就玩累了?”
“看不到社长,我有些不安。”薇薇低头看着手里的郁金香,素手捏着花茎转动,陡然仰起笑脸,绽放比花朵还娇艳的笑颜:“说来得谢谢社长给了我出席宴会的机会,感觉我就像灰姑娘一样,而社长是那个会魔法的仙女教母。”
“辛德瑞拉能嫁给王子不是因为她善良也不是因为她勤劳,实际上是因为她漂亮,而且是贵族的女儿。”克洛克达尔从来没有对谁发表过他关于童话故事的见解,或者说最近的几十年里没有人能进入他的心扉。
不知为何跟她说起心里真实的想法他一点都不担心被耻笑,也不担心会被背叛。大约是她总是以真心待别人,所以别人也情不自禁地想用真心回报她。
她撇撇嘴:“别这么说嘛,社长。最近这些年的年轻人倡导自由恋爱,完全不在意家世和门第。”
“你们年轻人啊,真是不晓得门当户对的重要性。这种跨越阶级的爱情自古以来就有了,但是没有物质匹配的爱情是无法长久的。上一辈让你们和家世相近的人结婚是为了你们好,门不当户不对,麻烦的事情就都在后头呢。”
“可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家世相近,不也没能如愿以偿吗?”薇薇水蓝色的长发在银色的月光下犹如静谧的河流,少女的眼中有比天上星子更明亮的意志,她甜甜一笑:“所以我认为恋爱是两个人的事,还是不要长辈来掺和的好!”
克洛克达尔神色微微一动,她能这么想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如此听来,假如因为他们相爱,她父亲向她施压,她也不会畏惧,却是遂了他的心愿。
他拍拍她的肩膀:“很好,保持你的决心,去追求自由的恋爱吧。”
“社长会跳舞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又问:“要不要和我跳一支?就跳华尔兹。”
他挑挑眉:“我以为没有人会想和海贼跳舞。”
“哪里,能和鼎鼎有名的七武海跳舞,我……呀!”薇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急忙用扇子遮住嘴,但已经迟了,说出的话是没办法收回的。
巴洛克工作社的规矩是社员之间不知道彼此真名,即使大家私下交际也是互相用代号称呼。但是像社长这样有名气还有特征明显的海贼,一露脸哪有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她用扇面挡着半张脸,不敢抬头,露出一双大眼睛偷偷往上瞟去看他,这模样怪可爱的。
克洛克达尔忍不住笑了,大手抚摸着她的脑袋:“没事的,我知道大家早就知道我真实身份了。”
薇薇小声地问:“那我私下里可以叫你克洛克达尔先生吗?”
被喜欢的人直呼其名是多么地让人欢喜,一种前所未有的微妙感觉犹如在舌尖融化蔓延开的棉花糖,绵软且甜蜜。
“可以,但别叫得太大声。”
“那,克洛克达尔先生,”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露台边缘,朝他优雅地行了一礼:“可以邀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吗?”
她的心是忐忑的,总害怕被别人拒绝。小时候因为她是公主老是被贵族的孩子们拒绝,只能和平民的孩子们玩耍。她在想如果社长知道她是公主,会不会也改变和她交际的方式。
他收敛了笑容,作出相应地回礼:“荣幸至极。”
他牵着她的小手,钩子搭在她的腰间。香槟色的克里诺林裙被冷月蒙上一层银纱,但依旧亮眼,像一切暖色调的事物让他感到温暖。
他们第一次跳舞,碍于体型差他要弓着腰配合着她的舞步,小心不把她弄摔倒。
他不喜欢跳舞,因为没有体型相适的舞伴。但是和她跳舞的话,那些问题都变得无所谓起来了。
“克洛克达尔先生,其实很温柔呢。”她倏地发表了这样的评论。
他有些想笑,杀人如麻被某些人视作恶魔的他,居然有一天会得到这样的评价。不过他一点也不生气,也没有嘲讽她,而是拿掉雪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她的胸脯起伏着,像海面的波涛。她拿起折扇,把郁金香留在了露台上:“跳了一晚上的舞我有些饿了,克洛克达尔先生饿不饿?”
“嗯,一起去楼下吃点东西吧。”
她挽着他的胳膊回到宴会厅,无数羡慕或猜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克洛克达尔并不在意。
他另一只手装了钩子不方便自助取餐,但是薇薇说她会帮他端着盘子。
她看他夹取了一种通体金黄的虾类,问:“这是什么虾?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是西海文德莫伽莫岛附近的一种海产,当地人叫它诺杜福克虾,诺杜福克在西海语里指的是‘没有钳子’。诺杜福克在阿拉巴斯坦语中和‘流放’同音,这边的人嫌它名字听着不吉利,所以很少在饮食中用到它。但是它的味道很不错,我多拿一只,待会你可以尝尝。”说着,他又夹了一只到薇薇手上的盘子里。
她眨眨眼,很钦佩地:“社长,你懂得好多哦。”今天好像是她第二次说这句话,但她真的很崇拜知识渊博的人。
“呃,可能是我书看得多,加上去过的地方多吧。其实这不算什么。”
“要是我能做海贼就好了。”
可她是公主,父王唯一的子嗣,不可以丢下国家乱跑。做特工已经是她做过最出格的举动了,做海贼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要不要跟我出海?”他俯身在她耳边诱惑她:“在遥远的国度有很多有趣的人事物,优美的风景,奇特的自然现象,也有值得人拼上性命去冒险获得的秘宝。这不比在沙漠里过一辈子要有趣?”
“多谢你的好意,但还是算了,我是个没什么志气的人。比起出海寻宝,我更愿意留在沙漠里。”
“你不相信我说的?远方确实有值得你舍弃当下所拥有的一切去追逐的宝物,我没骗你。”她正是他来到远方所找寻到的秘宝,克洛克达尔不怀好意地想,他对于她是势在必得。
“我相信你的话,但选择留在当下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当我决心不足吧。”薇薇的语气又欢快起来,似乎不再介怀。
克洛克达尔有些遗憾,要是小公主真这么容易被拐走就好了。虽然他们走后老朋友可能会被气疯,但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克洛克达尔晚上和薇薇在同一个房间留宿,就算她认定对方内心性别为女,但身体到底是个成年男性。
脱衣服前她有些不好意思:“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吗?”
“唔……怎么不是呢?”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拨弄着酒杯里漂浮着的球形冰块,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如果对方不是克洛克达尔的话,薇薇百分百会疑虑。但在她心目中克洛克达尔是妈妈和仙女教母一样特殊的存在。所以她克服了心理障碍,甚至在他面前脱衣服。
他诚恳建议她不要洗澡,因为待会可能发生什么会弄脏身体和床单的事。
他的话还挺有歧义的,但是薇薇心想肯定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熄灯后两人躺在双人床上,盖着同一床被子,靠近薇薇的一侧是他装钩子的那只手。
克洛克达尔好像很快就睡着了,她正要睡着时,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顿时清醒过来。
一个黑影闪进来,动作敏捷犹如鬼魅,快到让薇薇害怕。她下意识地想推醒克洛克达尔,但他睡得很沉毫无反应。
借着月光她看见那人手里武器的寒光,她没有想着逃跑,而是想着保护身边的人。正在这时克洛克达尔忽然动了,抬手就是一枪,正中那人的脑袋。因为距离声源太近,枪声震得她耳膜生疼。
不知是血还是脑浆什么的溅了薇薇一身,她睡在外侧帮克洛克达尔挡下了几乎所有飞溅过来的液体。那人咕咚倒下,虽然没什么必要,但克洛克达尔还是越过她去给他补了两枪。
他怕吓着她,没有把灯打开,撵她走:“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洗澡了。”
薇薇被黏稠且刺鼻的液体淋了半身,心脏狂跳不已,但由于光线不够明亮,她也不是很害怕眼前血腥的场景。
她抹了一把脸,嘟嘟囔囔地:“我完全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你没必要弄懂,总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是我的事了。拿着这把钥匙去其他房间把自己弄干净就睡吧,这把钥匙能开这一整个楼层的门。”
薇薇接过钥匙:“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键词让我慢慢想?求你了,克洛克达尔先生。”
“也行,但我只能告诉你一点:我睡前喝的那杯威士忌里被人下了安眠药。”
薇薇到隔壁脱掉沾满血的睡袍,一边冲洗身上的血渍一边思索。已知刚刚翻窗进来的那个人不怀好意,看身法应该是职业杀手。那么根据后果往前倒退能得出前因是有人想要克洛克达尔的命。他很强,想杀他的人无法正面战胜他,于是玩阴的给他下药。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下毒药,理由也简单,可能是毒药会改变酒原本的口感,容易引起他的警惕。
克洛克达尔约莫是通过什么方法得知那杯酒有问题,但是将计就计假装喝了它。他一开始就没睡,实际上是清醒的,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攥着枪呢。他佯作没办法被她推醒的样子,等敌人靠近了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所以她在场的意义是什么啊,替他挡飞溅的血和脑浆吗?好吧,她承认她起到了麻痹敌人的作用。那个刺客大概到死都没反应过来,如果活下来的话可能会觉得她演技真好。其实不是她演技好,而是她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真的以为他睡着了。
关于他说的任务结束,薇薇报以怀疑态度:不会没有结束,而是他想瞒着她不让她知道吧?
不管了,要算计她就让他算计吧,反正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7
薇薇擦干头发睡了个好觉,克洛克达尔在隔壁忙着处理雨宴里的内鬼。该杀的杀,该审讯的审讯。他处理了一宿组织内部的事务,打算在白天补觉,给薇薇留了纸条让她自个玩去别来打扰他,有他暗中派的保镖跟着想来不会有事。
昨夜雨地的黑恶势力不知多少个中小级别干部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得知曾经的龙头老大回来的消息。老大死了的传闻不攻自破,一些有不轨之心的人纷纷熄了念头。
不仅如此老大还带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看起来对她颇为宠溺。这点比老大用雷霆手段铲除内奸更让熟知克洛克达尔脾性的干部震惊:老大你不说“智者不入爱河”吗?怎么背着弟兄们偷偷脱单了?是不打算当智者了吗?
薇薇看到克洛克达尔留的纸条,如他所说出去玩了一天。路上看到几起游客在施舍乞儿时被抢走钱包的事件,这种事情大多发生在女游客身上,奇怪的是并没有乞儿来骚扰她,这让她放心不少。
她买了几件衣服,还给莱特和汤姆带了礼物。回来时她发现雨宴最底下有个人工温泉,晚上等克洛克达尔醒了,想拉着他一起去泡。
克洛克达尔不会告诉她那是养鳄鱼的池子改造的,但他不想去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作为果实能力者泡澡时会全身无力,万一在这个时候被敌人偷袭,岂不是死得很憋屈?
薇薇反驳他偶尔泡一次没事的,只要不是大肆向全世界宣扬自己要在哪天泡温泉,发生这种事的概率微乎其微。
克洛克达尔被她说服了,其实更多是冲着她去的。之前他看的都是黑白铅笔画,现在有真人能看谁还看画啊。
他作为雨宴的主人,泡温泉当然是包场啦。偌大的池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连浴巾都不用披。
薇薇下水前把头发盘成一个并不复杂的髻,方便泡温泉,结果刚下水就被他挑开皮筋,头发散落下来。
她也没有生气,任他把手指插到她的发间把玩。她在想克洛克达尔渴望成为女人,而长发和裙子一样是女人的特征之一,他应该很向往吧。
“你不害怕我吗?我昨晚可是当着你的面杀了一个人哦。”夜里杀的那些他没有说,而且也不是他亲自动手,所以不算说谎。
“那人又不是好人,克洛克达尔先生是正当防卫。”
“血溅到你脸上时,我以为你会吓到尖叫甚至晕过去。”
“还好啦,我小时候和好朋友们在阿鲁巴拿玩,路边的肉铺挂着血淋淋的生肉。杀鸡杀鱼我都见过,而且你给了他一个痛快,又没折磨他。克洛克达尔先生经常遇到这样的暗杀吗?”
“是啊,没办法,做海贼是这样的。”
“那你不要当海贼了,太危险了。”
“不当海贼,搞工作社也会遇到暗杀,干这种工作就是在刀尖起舞。”
“你就不能换安全的工作吗?”
“安全的工作不赚钱啊,富贵险中求听过没有?”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有钱好啊,想买什么买什么。”
“等我有钱了我养你。”薇薇已经开始考虑给他养老送终的事了。
“就凭你?养得起我吗?我抽的雪茄你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吗?十支能换一根金条。”
“呃,那你别抽烟了,不抽烟的话我能养你。”薇薇说的话虽然幼稚,但是真心的,她真心不想让他时刻处在危险的工作环境中。
克洛克达尔心想如此便好,他有能力守护她的天真,那些肮脏的事情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你养不起我,还是我养你吧。”
交谈时她的长发在水中随波漂荡如同水草,克洛克达尔玩够了又把视线转向她的脸。池子里水温很高,热得薇薇的脸发红。他和她贴了贴脸,感觉还是自己脸的温度更高一些。
她胸部脂肪多,一进到水里就在水面上浮起来。虽然他还是受水的影响浑身无力,但还是用力抓了抓她的胸。
到此为止薇薇都很包容他,即使被摸胸也想着是因为他没有这样的胸所以会对她的胸感兴趣。
在水里就算性欲再强也硬不起来这件事让克洛克达尔感到郁闷,指尖硬硬的指甲仍旧挑逗地抠弄乳头,想要让她觉得舒服。
“克洛克达尔先生,请不要这样……”薇薇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后退直到靠住池壁退无可退。
“我可以把陪我泡澡理解成你的报答吗?”他把手臂搭到瓷砖上,将她圈在这一小块范围内,眼神灼热地看着她,语气暧昧:“你是打算陪我一夜,还是打算陪我更多?”
薇薇十分疑惑:“社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不是喜欢r1吗?”
克洛克达尔自打超过三十五岁以来,很少有过像现在这样被一句话弄得火冒三丈。
他的脸像阴云密布的天空,隐隐有雷暴的前兆:“谁跟你说我喜欢r1的?”
“issallsunday。”
“啊,那个混账女人。”克洛克达尔脸色铁青,他脑子转得很快,结合薇薇那异常的反应几乎马上想明白了:“所以我摸你胸时你不反抗也是因为这个?”
“我以为社长你喜欢男人,跟r2一样是一类人,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妈妈看待。”
克洛克达尔气得想杀人,他堂堂男子汉居然被心爱的女人拿去和人妖相提并论。他把她当老婆,她把他当妈,这叫什么事啊。得亏现在罗宾不在身边,否则他放着正事不干先去给她一拳,看她把孩子带的。
罗宾会怎么解释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多半会跟他说是开玩笑。可问题是薇薇是个笨蛋,这种离谱的事也只有她会信以为真,并且把这作为和他相处的准则。
他二话不说,搂住她的腰,手一撑地带着她上岸。他坐在岸边,薇薇滚热的身躯和他紧贴在一起,两个人都湿淋淋的。
薇薇被他抱紧入怀,柔软的乳房不得不贴在他胸口,用手去推他复又会被拉回他怀中,反而弄得像是她在用胸蹭他。
他吻上她的唇,想要把舌头伸进去。薇薇不肯,紧闭着双唇。他很有耐心地在她唇上落下密密的吻,手指揉动胸前的要害。
薇薇稍有不慎就沦陷其中,樱唇方才开启一道缝隙就被他抓住机会将舌头送进去。克洛克达尔傍晚才睡醒,还没怎么抽过雪茄,嘴里没有薇薇讨厌的烟味。
纵然她心里清楚他们在做很禁忌的事情,可是他大手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时欲望便会增长一分。
薇薇暗道不好,有什么东西潜伏在她身体深处蠢蠢欲动,到这种情况下还能停住吗?
他们的嘴唇彼此难舍难分,舌头纠缠着舌头,他从她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快感。
这个吻结束时牵出了细长的银丝,克洛克达尔含笑看着她:“怎么样,还把我当女人看吗?”
薇薇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当即求饶:“社长,我错了,你是男人。”
“怎么还叫社长,我不是同意你叫我的名字吗?”
“克洛克达尔先生,能不能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想到自己之前因为误会做的那些行为,薇薇羞红了脸,挣扎着想从他怀里出去。
“不行,再陪我一会。”克洛克达尔蛮横地把她按住:“这是你自找的,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对你没意思,怎么会在你身上花这么多钱。”
“我以为你把我当女儿看,我还在想要不要认你做干妈。”薇薇捂着脸,实在是不好意思看他。
克洛克达尔喜欢她现在娇羞的样子,喜欢得不得了:“薇薇,看着我的眼睛。我问你,真的不想跟我做吗?”
薇薇把手放下去,眼睛红红的:“不想。”
“行。”他真的放开手不再拘束着她,“我尊重你的意愿。”
薇薇心想社长果然是个好人,不会强迫她,换成小说里的那些男的,这时候才不会管她的想法。
克洛克达尔起身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一饮而尽,把瓶子盖上丢回去。
“克洛克达尔先生,你喝的是什么?”
“春药。”他补充道:“我没带解药,你不跟我做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薇薇坐在地上呆愣了一会,有点生气:“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干嘛哭啊,我又没逼着你帮我解。就算不帮我解,死的是我又不是你。”他弯腰用拇指帮她拭去眼角的泪滴:“果然你还是在乎我的吧?”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嘴角很快垮下来,带着哭腔:“怎么可能不在乎你啊,只是关系转变的有点突然,感觉和你做好像在乱伦……”
克洛克达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在她身边坐下,又是摸头又是亲耳朵:“没事的啦,你要觉得我太卑鄙或者不想做,就别管我了。”
“坏蛋,都这时候了还说这样的话。”薇薇捣了他胸口一拳,同时也下定决心:“既然没有解药,那只好做了。”
薇薇在池边躺下,他欣赏着凝脂般的胴体,手掌从胸乳开始缓缓向下抚弄。当手指触碰她的私密部位时,薇薇本能地感到不适应。
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才知道看书是看书,真正实践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她以前从来没在脑海里预想过跟人做爱,所以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不要怕,把腿张开,张大一些。”他怜爱地摩挲着她大腿上嫩肉,人体大腿内侧神经最多最密集。
薇薇又痒又羞耻,萌生了不干的念头,可是不做的话他又会死,实在是把她的退路堵住了。
薇薇的小穴并未分泌多少爱液,从生理条件来讲十六岁的身体还是太青涩了,上次水多是因为春药作用。克洛克达尔不想在她过度紧张的情况下弄伤她,给她留下糟糕的回忆。他不急着插入,将勃起胀大的性器在她的阴唇上细细研磨。
这么做她确实来了点感觉,他抓着她的手,与她掌心相印再交错,扣住她的五指。
“所以你是喜欢我的吧,在男女那方面。如果中春药的是你爸爸,你也会把身体给他泄火吗?”
“克洛克达尔,你不要太过分了!”家人是薇薇的底线,即使是克洛克达尔,她也不允许他侮辱自己的父亲。
“开个玩笑,别生气。”他俯身含住她的胸乳舔弄吮咬,舌面忽快忽慢地擦过乳尖,突然又一卷,要把它吞到喉咙里似的用力吸。
薇薇被他舔得舒服,哼了几声,无处安放的手臂干脆抱住他的脖子。
进来前他就把戒指摘掉了,现在用不戴戒指的手指给她的小穴做扩张。薇薇的甬道被异物侵入,一只手手背搭在嘴上,喉咙里发出了压抑不住的呻吟。
他沾着淫液的手指退出来轻拍着她的小腹下方,在她的阴部拨弄。他的手掌每落下一次,她的身体便止不住地跟着颤动,胸乳也随之摇曳。
她真的很瘦,尤其挺腰的时候肋骨会变得明显。
“我准备进来了,如果不舒服就告诉我,我会停下的。”他将龟头塞进花穴的入口,肉棒还没进去多少就感到了往外的推力。
薇薇看起来有些痛苦,问他进来了吗。
他叹口气,果然对她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进不去。”
“那怎么办?”
“帮我吸出来吧,拜托了。”
薇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吗?”
“不,还有一条,那就是让我等死。”
“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吸的。”薇薇爬起来,两人上下关系顷刻间颠倒,变成他躺着,她跪坐。
他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上飘动的白色雾气:“你还记不记得在办公室里跟它见过?”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记得了!”薇薇听他提起那次尴尬的经历,不由想起她跟罗宾说过的话,如今回忆起来真想扇自己两个耳光。
克洛克达尔哂然一笑,不再逗她。薇薇模仿看过的色情小说里的描写,要把他的肉棒吞进嘴里。
之前在办公室匆匆一瞥并没有瞧得仔细,小说里的配图则是黑白的,当时看的时候她只感觉男人的生殖器长得很怪异。如今和它贴得这么近,薇薇真心觉得生殖器实在是很丑陋的器官。
很快她发现自己不可能把他的巨根完全吞进嘴里,不管再怎么努力始终有一截露在外面,而龟头早就抵到她喉咙里了。
半强迫性质的口交让她回想起小说里更多使她面红耳赤乃至起反应的描写,她紧张时下意识地做吞咽动作,不自觉间深喉挤压着龟头。这么粗暴的刺激,饶是克洛克达尔也不禁倒吸一口气。
真不般配啊,他想。薇薇下面的洞小,上面的洞即便习惯吞咽也不会大到哪去,这是天生的,没办法。
薇薇狭窄的喉咙几经收缩,当她吐出他的肉棒时发现龟头被磨破了:“你流血了,不要紧吧?”
“继续,我感觉还可以。”
薇薇“哦”了一声,但动作明显轻柔不少,改从侧面含住他的阳具,试着用肉唇给它按摩。
他坐起来,屈着一条腿。刚才是怕给她太大压力才不看她,现在薇薇多少进入了状态,也就不畏惧他的视线了。
他慈爱地用手掌抚摸努力给他口交的她的颅顶,薇薇一边瞟他一边还在用颜色鲜红的舌头舔着他的阳具,含糊不清地说:“干嘛?”
“你做得很好。”
克洛克达尔觉得薇薇气鼓鼓的样子很难得,与寻常和颜悦色时相比别有一番风味。他想起水族馆里那只气豚鱼,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不知道有多少年没笑得这么开心。
“怎么还不射啊,榨精也太难了吧……”薇薇小嘴一抿,快要哭出来了:“是我魅力不够吗?”
“没有那回事,你已经很棒了。”以克洛克达尔的意志力短时间忍住不射没有那么困难,他哄着薇薇再次躺倒。
薇薇的口交行为不仅给他带来极大的满足感,对初经人事的少女来说也是万分羞耻的事,以至于小穴湿到他认为可以顺利插入的地步。
这次克洛克达尔还是没办法完全把肉棒插进去,而且抽动起来薇薇明显痛得不行:“受不了了,社长欺负我。你要是不喝春药,我根本不会受这罪。”
“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才做出这种事的,薇薇。我想要你也喜欢我,做我的女人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我保证。”
薇薇听着他的告白,陡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他刚刚叫她的绝对不是代号:“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克洛克达尔决定毫不犹豫地出卖老朋友,把寇布拉对他的嘱咐都抖出来。
他能感到春药在体内的作用,让他想要狠狠操干她的小穴。他的阳具胀得更大,青筋鼓动,但他能维持着意识清醒和她说话。
他没有鲁莽地插到最深处,而是进去一半就开始往后退,以此为界限好不弄伤薇薇。
薇薇一边消化着他吐露的惊人秘密,一边被操得想要逃走。她的脚勾在他的腰间,克洛克达尔牵着她的手,钩子垫着她的腰,把她被顶出去的身体又拉回来。
渐渐她的身体适应了这种做爱频率,不再因为他过大的性器痛苦,而是能够享受到其中的乐趣。
“所以大家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薇薇觉得自己被耍了。
“虽然你长大后不经常出宫,也没怎么在公开场合露过脸,但那种事调查一下就知道了,毕竟招人前得把员工的底细弄清楚嘛。”克洛克达尔见这个频率不能带给她更多的乐趣,开始大胆地往更深处进发。
甬道深处受到刺激,她的小穴一阵收缩,分泌出不少的爱液。薇薇即将迎来第二次高潮,她第一次高潮来得太快,都没能好好品味。她娇喘着绷紧了脚趾,手指本能地抓紧了他的手,让他知晓她身体的变化。
在她坠入绚烂多彩的烟花之间前夕,他低声在她耳边问:“可以和我交往吗?公主殿下。”
她还未来得及对他的话作出反应,就被下方传递而来的那种灭顶的欢愉和喜悦淹没了。她突然觉得心里很寂寞,便搂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
吻完她说不行,公主怎么能和海贼交往,就算他愿意金盆洗手,从前做过的事也不能一笔勾销。
“你不是说现在的年轻人追求自由恋爱不讲究门第吗?”克洛克达尔用她的话来攻击她的观点,实在狡猾。“所以我认为你该考虑的是你喜不喜欢我,而不是我的身份。”
薇薇想了半天:“唔,恋爱确实是两个人的事,但是我的情况你也是知道,我是公主……呀,你怎么射进来了?”
“别担心,殿下如果怀孕了,我会负责的。”他坏笑着说。
“坏蛋!”薇薇捶着他的胸口,结果被他还没软掉的阴茎猛攻一阵,硬是被操得没力气抬手,也就没了脾气。
某种角度上来说,薇薇上面有点像那种会说话的面团,不仅软,而且揉捏多了会发出好听的叫声。下面则像湿热的沼泽地,很容易就叫他陷进去。
他故意在干她的时候说着“喜欢你”“甜心”“宝贝”这样的话,和她做爱真的有种让他重回年轻时候的感觉。
薇薇流着生理性的泪水,听到他的话勉强作答:“哈啊,别说这种……话,咕,太……肉麻了。”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确实很喜欢她。
薇薇睡醒的时候腰酸得不行,从起床起就时不时扶着腰。昨晚两人好像在温泉边上做了很多次,做到她睡着,想想就恐怖。
他们在花园的凉亭里吃早饭,边上盛开着大片金色的郁金香花丛。
“如果你不喜欢郁金香,我就叫人铲了种你喜欢的花。”虽然他不是很想让那种街头遍地都是的野花出现在自家花园里,但如果是薇薇的请求,也未尝不可。
她重重放下手里的白瓷烫金花盏杯,略有些哀怨地瞪着他:“虽然我不喜欢但也不讨厌,要我说人没必要把身边的一切都改造成符合自己喜好的样子。克洛克达尔,你就不能拿钱做点正经事吗?”
“我的钱我爱怎么花怎么花,不过婚后你想要管钱的话,就交给你管好了。”他用昨晚的腔调唤了她一声:“宝贝。”
薇薇暗骂他“流氓”,脸颊迅速飞上一抹嫣红:“谁要和你结婚了?想得倒美。我跟你结婚有什么好处吗?睡在外侧帮你挡喷过来的血?”
“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宝贝做这种事呢?下次遇到暗杀我一定私下解决,不会再脏了我爱人的眼。”
“哼,我不信。”薇薇用过早餐把叉子一放:“你不是说任务结束了吗?那我今天要回阿鲁巴拿了。”
“是吗?那真可惜,听说世界级的糕点制作师今天会来雨宴的厨房做一批布丁。本来准备让你尝尝的,既然你想回去,那还是算了。哎呀,听说他做的大理石乳酪布丁很美味,他最拿手的椰汁西米布丁更是一绝。”
薇薇起身起到一半僵住了,扶着腰又慢慢坐下了。
克洛克达尔假装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嘴皮翻动跟报菜单一样:“还有芒果牛奶布丁、巧克力布丁、薏仁布丁、焦糖布丁、桑葚西米布丁,那些只好由我来吃掉了,真遗憾。”
看着对面若无其事摆弄钩子的他,她咬咬牙,说:“我想去。”
他摸出一根雪茄点着:“你刚刚不是说要回阿鲁巴拿吗?可别耽误了你的急事,我找人送你一程,保证今天就给你送到。”
“我不管,你明知道我最喜欢布丁了。今天要是吃不到布丁,或者吃到的没那么你吹得那么好吃,我要你好看。”
感觉薇薇性子和小孩还有一些小动物很像,用香喷喷的食物就能轻易诱骗,真是好懂。
克洛克达尔伸手捏捏她的脸蛋:“昨晚还没喂饱你的小馋嘴?”
“别说了,我讨厌你!”薇薇注意到他手心攥着什么,掰开来一看,是个小瓶子,和她上次喝的解药瓶身一样,顿时悟了:“你这不是有解药吗?那你昨晚还说什么死给我看?混蛋!大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我这是身体力行地教你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至少下次不会再因为这种话上当了。”他不禁莞尔,把药瓶收好:“行了,昨晚辛苦你了,回房间再歇会吧。”
薇薇这一留又留了好几天,不仅吃到了爱吃的布丁和咖喱,还跟他一起看了烟花,逛动物园,日子过得颇有乐不思蜀感。当然这几天他没再跟她做爱,不然她说什么也待不住。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薇薇在商业街挑了好几件心怡的首饰后看他不觉顺眼了几分。克洛克达尔这几天事事依顺着她,就差对她摇尾巴了。只是薇薇一给他好脸色,他眼底藏不住的得意之情让她感到可憎。
看烟花的时候薇薇问他为什么都四十多了还不结婚,她不相信她是他第一个女人,觉得他肯定还谈过恋爱。
克洛克达尔解释说他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如果只是普通的喜欢,他是不会出手的。他不是那种单纯看皮囊的雄性,不然他早就去追求女帝了。
薇薇仰起脸试图在他眼中找出说谎的痕迹,但她失败了,因为现在是他一生中最诚恳的时候。
“这么说你觉得我是你的灵魂伴侣喽?”知道自己被他如此深爱,不高兴是不可能的,薇薇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
“是啊,所以我才对你这么好。”他拿掉雪茄,“来亲一个。”
他想要和她接吻,但是被她抬手挡住了,她的语气里满满是嫌弃:“不要,嘴里臭死了。”
他遗憾地舔了舔她的掌心,决定以后随身带口香糖。
8
薇薇回阿鲁巴拿时,莱特和汤姆都不认识她了,一见她就变成飞机耳还哈气。
兄弟俩个子拔高了一大截,比刚来她家时长了不少肉,脸蛋肥嘟嘟的,皮肤也光滑了许多。
莱特凑近闻了闻,说她身上的味道变了,然后狠狠打了个喷嚏。薇薇作为人类分辨不同的人都靠双眼,嗅觉不像野兽那般灵敏,将信将疑地闻了闻自己的手,什么也闻不出来。
两兄弟的身量接近于十二岁的少年,半兽人长得比人类快这是薇薇意料之外的事。两个人穿着合身的舞娘装,不用想是罗宾的恶趣味。
她在雨地给他们各选了一身衣服,从行李里拿出来看看,现在他们根本不可能穿下。
她有些沮丧:“早知道不给你们买衣服了,下次给你们带礼物我就买吃的。你们身上的衣服……”她欲言又止:“算了,等会我出门帮你们再买两身新的吧。”
卡鲁已经成年不会再长大,她从行李里拿出给它买的新款的圆筒帽和椰子壳形状水杯。卡鲁戴上后照照镜子,看起来对它们非常满意,嘎嘎叫个不停。
莱特还像以前一样往她身上跳,她承受不住跌坐在沙发上,叫道:“莱特,你变重了!”
“弟弟,你不觉得姐姐身上的味道很奇怪吗?有点像那个中年大叔,喵。”
薇薇停下了正在推莱特的手:“诶,这样吗?”
汤姆点了点头,也跳坐到沙发上。
“味道超级浓——”莱特在她脖颈间嗅嗅,引得卡鲁都凑过来,硕大的鸭头搭在沙发上。
薇薇一进门就把外套脱了,上身里面穿的是一件粉色吊带。他闻着闻着鼻子拱到她腋下,脑袋不偏不倚卡在她胳膊下面:“说起来姐姐的这里,味道很浓郁哦。”
“唔,别闻了,好害羞……哈啊,莱特!闻就算了,不准用舌头舔!汤姆,你在干什么?”
汤姆把脸埋在她腿间嗅着,眼神格外纯洁:“姐姐这里的味道也很重,喵。”
趴在门口偷听许久的某人按捺不住,沙化从门缝钻进来。克洛克达尔一进门就看见薇薇在沙发上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女装猫耳美少年,特别是上面那个,爪子还扒拉着薇薇的胸,场面十分淫乱。
他气势汹汹地把两只人猫推开,质问薇薇:“你们在干什么啊?大白天的,真不要脸。”
“社长,你怎么来了?”薇薇大有种被捉奸在床感,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干什么:“你误会了,他们是两个月前你让我照看的孩子,就是长得有点快。”
克洛克达尔定睛一看,也感到纳闷:“这两小鬼长这么快?看来只是外表像人,基因还是偏兽类的。”
莱特懒洋洋地卧在沙发背上,尾巴一翘一翘:“我还以为姐姐你出去打猎死在外面了,原来跟着大叔出去了,害我们担心了好几天喵。”
汤姆蹭蹭薇薇的大腿:“我就知道姐姐不会不要我们的,能平安回来就好。”
“我走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是出远门做任务嘛,怎么会不要你们呢。”
“我记不得了喵,只觉得姐姐走了好长时间,姐姐回来味道都变了。”莱特看向克洛克达尔的眼神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在他看来这个弄得姐姐一身他味道的男人是抢走姐姐的罪魁祸首。
他的仇视克洛克达尔倒不放在心上,科学表明半兽人的脑容量低于一般灵长类,他和这种一半是畜生的家伙计较岂不是自降身份?
看薇薇这么重视这两只人猫,他轻咳一声:“那个,还没跟你们介绍过,我是你们姐姐的老公,她是我老婆。嗯,就是这样。”
“别乱说,谁是你老婆,克洛克达尔你真是不要脸。”薇薇急得去捂莱特和汤姆的耳朵,因为手不够,两个孩子各捂了一边,一点用也没有。
莱特狐疑地问:“老公是什么?老婆又是什么?”
“这不重要。”薇薇很是抓狂:“忘掉他刚刚说的话,听到没有?这个人是傻的,你们别理他。”
克洛克达尔点了支雪茄笑而不语,薇薇简单收拾了一下,要出门去给他们买能穿的衣服,卡鲁留下来看家。
一出门,薇薇就开始赶他:“克洛克达尔,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还别说,他刚肃清完雨地的组织,接下来一段时间是挺清闲的。
不过他不会顺着她的话题往下走,而是严肃地说:“薇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人猫的寿命可能比一般人要短,不然他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快?你想想一般家猫的寿命是多少,我估计他们能活十五年就不错了。”
薇薇神色一怔,他说的不无道理,便问:“那怎么办?”
“我会尽量想办法的,但也没办法保证什么。”
薇薇陷入了沉思,不知不觉让他陪着走了一路,到了店里心思也不完全在挑衣服上。卡鲁是快跑鸭,寿命有三十年,虽然不及人类,但也是不短的一段时间了。十五年时间相比人类的一生而言,未免太过短暂了。
她光顾着怅惘了,回过神来账都被克洛克达尔结完了。他忽然把手搭在薇薇肩膀上,对老板说:“我们要结婚了。”
老板很识相,马上喜笑颜开地祝福他们,说着“恭喜恭喜”“早生贵子”的吉利话。薇薇也不会在这时给克洛克达尔难看,脸上挂着微笑答应着,但是悄悄踩了他一脚。
走到没人的地方她立刻把他的手拍开:“能不能不要再乱跟人宣传我们的关系了?到目前为止我不过是跟你……上了一次床而已,怎么就成了你老婆了?”
“反正你我早晚要结婚的嘛。”克洛克达尔一本正经地建议她,“不如你同意跟我交往,这样我就不会到处张扬了,而是专心跟你谈恋爱。”
“你这人真是无赖。”薇薇走了一段路,把手里的袋子给他提:“你说话算数?只要我同意跟你交往,你就不会说胡话?”
“算数。”克洛克达尔把袋绳挂在钩子上,腾出手摸了她屁股一把,再不摸等正式开始恋爱就不能随心所欲地耍流氓了。
果然薇薇想到了这点,警告他:“没我允许不可以对我动手动脚。”
“嗯嗯,我都听你的。不过虽然不能喊老婆,叫你甜心和宝贝还是可以的吧?”
薇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行不行,我受不了。只准你喊我名字,叫其他的称呼我是不会应的。”
“是,公主殿下。”克洛克达尔笑着挽了一个优雅的手势:“那我可以牵我女朋友的手吗?”
她没有把手递给他:“哼,这要看你表现。”
他们往回并肩走了几十米,薇薇没有转脸,但主动把手塞到他空着的手里。
克洛克达尔琢磨着薇薇的大名听着就像昵称,自己的老朋友给女儿起名真不走心,换他来绝对会给女儿起一个“薇尔莉娅玛特蕾”这样的长名,然后只有自己能亲昵地喊她“薇薇”。
他又在发挥他钻空子的天性,好像他不钻薇薇语言上的漏洞就浑身难受。虽然不可以乱称呼她,但是可以让别人替他称呼啊。
两只智商低于常人的人猫简直不要太好收买,克洛克达尔很容易就用小鱼干让他们站到他这边。之后莱特和汤姆都不喊薇薇姐姐,而是改口管她喊妈咪,喊克洛克达尔爹地。
薇薇被喊得头都大了,对着卡鲁诉苦:“我才十六岁,被喊妈好显老哦。气死我了,都怪克洛克达尔。卡鲁,还是你好,不会背叛我,不像那两个没良心的。”
说着,她搂住了它的脖子。卡鲁心说它也不会说人话啊,要是会说人话它还挺想试试被克洛克达尔糖衣炮弹轰炸的滋味。
薇薇和克洛克达尔第一次做爱体验不是很差,和他在一起独处,加上两人有过那种特殊关系,适当的搂搂抱抱后自然而然会想要跟他上床。
尽管克洛克达尔不再年轻,但他很会调动气氛,有大多数青年男性缺乏的成熟稳重和世故。上床重要的不是时间和速度,而是技术。
薇薇和他恋爱了一段时间,发现一般男人很难在生活中做到这样面面俱到,但他可以,因为他心思有够缜密。
克洛克达尔反复向她灌输“做人要自私一点”的观念,慢慢的她的想法被改变了,觉得和他结婚并不会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后果严重,又不会让阿拉巴斯坦亡国。
和他结婚也没什么不好,能让这样的男人对她这么用心,反而是她足够幸运。只是不知道婚后他能不能一直保持这样,但是这个问题似乎无需多虑,克洛克达尔都这个岁数了,等他们结婚过个十年二十年,那时候他已经老了。
他自己也说:“没有年轻女孩会看上快奔六的老头啦,大家都喜欢年轻的。”
薇薇反驳:“可是你有钱有势。”
“你看你父王不比我有钱有势?你母后去世这么多年,他也没给你找个后妈啊。”
“我父王深情且专一,忠厚老实。而你老奸巨猾,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才不放心你呢。”薇薇狠狠数落了他一番,当然是私下里只有他们两人时她才会这样当面说他的坏话。
不知为何她越是说他坏,他越是嬉皮笑脸地凑近,怎么也不生气,弄得她都要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是不是喜欢听人骂他。
她很怀念刚入社时克洛克达尔板着脸对她的样子,那时候他还会训她,现在这个靠在她怀里要亲亲的男人哪有半点社长的威严。
被拒绝了他也不生气,只是撇着嘴不高兴。
有时薇薇会故意无理取闹,明知道他不可能戒烟还要逼着他戒烟,想看他发火的样子。但他只是默不作声地把雪茄丢了,一次也没发过脾气。
次数多了她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骂我啊,是不是因为我是公主就一味地讨好我?”
克洛克达尔心说那你想多了,我真生气了直接动刀子,才不会动嘴皮子。
当然这样的心里话不能让她听见,他便说:“这种小事不值得我生气,除非你背叛了我什么的,不过我相信你不会。至于是不是一味地讨好你,”他露出坏笑:“你要想我强硬一些也可以,只怕你的腰又要受苦了,到那时可别怪我啊。”
“……变态。”
薇薇身为公主,一方面渴望做海贼去远方冒险,一方面又为了自己的国家不得不在一处停留。她问克洛克达尔既然她想要什么都能给她,那能不能同时满足她这两个愿望。
克洛克达尔的回答很模棱两可,他说选择他将会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冒险。
他们带上卡鲁和两只人猫去吉利尤弥岛旅游,半夜不睡觉在小山坡上等一场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流星雨。
卡鲁是第一个坚持不下去睡了的。莱特和汤姆是人猫,按理来说夜里会很精神,但是和人类在一起生活久了,作息也调整得和人一样,早就在草地上睡得四仰八叉,还盖着卡鲁的翅膀。
克洛克达尔让她靠在他身上先睡,流星雨开始了他再叫醒她。薇薇不同意,因为怕他也睡着。她硬熬了一会没撑住,然后一觉睡到天亮。
克洛克达尔说流星雨没来,薇薇不清楚他说的是实话还是懒得等流星雨直接把她抱回来了。
第二个星期他们的船停靠在翁坦丁岛,薇薇又说要去森林里找萤火虫。这次卡鲁和兄弟俩都不想再熬夜了,留在船上。
克洛克达尔一直是个实用主义者和理性的人,但是为了薇薇他愿意做这些以前的自己觉得无聊甚至是可笑的事。
他们这次很幸运,看到了翁坦丁岛传说会变色的萤火虫群。这种萤火虫的形成需要两个条件,不仅要恰好在一天内吸食不同颜色花的花粉,而且要遗传那种会变色的基因。
就算是会变色的萤火虫,也不一定在一天内刚巧吸食多种颜色不同的花的花粉。而且这种萤火虫喜欢独来独往,在非繁殖季节不会闲着没事扎堆往一起凑。
这确实是个难题,但是克洛克达尔并非常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不能直接用钱收买萤火虫,但是制造一些人为的奇迹还是轻而易举的。
找到变色萤火虫群的薇薇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开心,反而一言不发。这让他感到不习惯,甚至惶恐。
薇薇看着不像是因为困或者累了才不说话,换做平时她看到这样罕见的景观她会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么安静莫非是察觉到他做了手脚?
回去的路上,他都不敢牵她的手,默默跟在她后面。快走到码头时已经不需要提灯了,他从她手里拿过它吹熄,换作他走在前面。
“克洛克达尔。”他听到她在后面叫他的名字,紧张得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颇有种等待审判的意味。
“你知道吗?我会想要嫁给一个夜里不睡觉陪我跑到山上找萤火虫的男人。”她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抱我回去睡觉吧。”
以前她让克洛克达尔抱她去睡觉潜台词是可以跟她做爱,但这种情况下克洛克达尔还不至于会错意,他看出来薇薇是真困了,打横抱起她回船上。
他一边帮迷迷糊糊的她换睡衣一边思索这是否是一种考验,盖好被子两个人和衣而眠。
翌日清晨他睁开眼,第一件事是扭头去看身边。枕头空空的,薇薇不在那里,只有几根浅蓝的发丝留在上面。
再看被子隆起一大块,好像小山包。他察觉到异样,掀开被子,果然是薇薇在那里,抓着他的阳具有滋有味地在吮吸。
“啊呀,一大早上的这真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睡醒他头脑还不是很清明,要不是肉棒那里传来的被舔舐感太过真实,他都要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薇薇见他醒来,停下动作,嘴角带着俏皮的笑:“不喜欢吗?”
“喜欢,只是有点意外你这么主动。”
“看到你晨勃了,所以想帮你弄出来。为丈夫解决生理需求不是妻子的义务吗?”她用略长的指甲轻弹着他的龟头,额角稍显凌乱的发丝带着些许妩媚:“不过在结婚前我不想怀孕,爸爸那关还没有过,等这次旅行结束我会带你去见他。他要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干脆骗他说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怎么样?”
话音刚落,她继续把它含到嘴里,熟练地用舌头在柱身上抚动,要榨取他的精液。
一想到寇布拉听到自己的乖乖女说出这种话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克洛克达尔就想笑:“薇薇,你真是跟我学坏了。”
她叼着肉棒从齿间挤出一句话:“哼,你也知道我是跟你学的。”
她解开睡衣最上面的几个扣子,露出一对豪乳,用丰软的胸部裹住吞不进嘴里的那部分肉棒搓弄,带给他无与伦比的美妙体验。
如果早上醒来经常能看到这种香艳的景象倒也不坏,克洛克达尔如是想着,忍不住将精液悉数交出。
“这主意不错,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别用。我会尽量说服你爸爸的,就交给我吧。”
她咽掉克洛克达尔给她做的早餐,揉着发酸的腮帮:“你们可别打架啊,我爸会动手的,虽然我不认为他能打得过你。”
“你爸大概不是那种死板的人,不会跟你过不去的,最多生几天气就好了。话说想不想跟我试试六九式?”
“啊,那个体位吗?大白天的有点害羞呢。”薇薇回忆起之前看到过的插图,露出了性感的微笑:“不早说,都帮你吸完了,下次吧。”
“这个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是谁在我还没睡醒的时候就含着我的屌,嗯?”他牵着她的胳膊将薇薇拉过来,翻身把她压到身下,在她胸口一顿乱亲。
她咯咯笑着,象征性推搡了他几下,就躺在那不动了。克洛克达尔一路向下吻去,粗糙的指腹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摸索着,不需要怎么使劲,被他捏过的地方就会泛红。
薇薇喘息着把腿张开,任由他舌尖勾勒描摹她两腿之间的缝隙。他捧起她娇柔的臀瓣,毫无章法地吮吸流出的汁液,又是用唇亲吻又是用舌头卷起。
他的牙轻轻啃咬着她大腿内侧,留下浅浅的牙印。他欣赏自己给她造成的痕迹,虽然只是一个线条断断续续的椭圆,但足以让他心花怒放。从下一口起他不知不觉加大了力气,但已是竭力克制的结果。
只听她不满地抱怨:“疼,别咬我啊……”
他回过神来,从那种忘情的状态复苏,揉揉刚刚咬重了的地方:“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些许能够忍受的钝痛刺激得她更加兴奋,小花穴翕动着收缩,他用手指分开阴唇,试着将舌头探进她的体内。
薇薇十指死死抠着床单,扭动着腰肢将身体撑起来,迎合着他。他的鼻头蹭着她的阴蒂,酥酥麻麻的快感沿着神经向上传递。
高潮过后他还在舔着她的外阴,直到她腿间没有什么黏糊糊的液体:“多谢款待,你下面吃起来很美味哦。”不过淫液确实没什么味道。
他解开她的上衣,把脸紧贴在她温暖柔软的胸部上,尽情地和她温存了一会。薇薇也很享受做爱后的余韵,看着窗外湛蓝的天空,很难想象自己这么快就长大成人。要不是他主动追求她,并且坚持不懈地发起攻势,两个人是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吧。
“轮到我了,换位。”她也想把头靠在他胸口,靠在那健壮结实的胸肌上。
薇薇用手指划过他肌肉与肌肉间凹进去的地方,时不时用她毛茸茸的脑袋蹭蹭他。莱特和汤姆经常做出猫一样的举动,她了解到用头蹭对方是猫对人表示喜爱的方式。在他面前她会希望自己变成一只小猫,可以时常用脑袋蹭他,竖着尾巴绕着他的小腿打转,在他的怀里被他的大手抚摸。
好在虽然她不是猫,没有尾巴,也可以这样对他,因为他们彼此相爱,所谓恋人正当如此。
9
不同岛屿由于地理位置不同,受洋流和季风影响,即使是相邻的岛屿气候也并不相同。他们抵达的下一站悬铃岛上有许多悬铃木,时值落叶的季节,树上的叶子虽未落尽,但也半青半黄。
莱特和汤姆看到这种高大的树木就想往上爬,弄得薇薇胆战心惊。兄弟俩以他们为中心打闹,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这座岛上只有一个码头,就算和他们走散也不担心如何会合的问题,薇薇也就随他们去了。
山上到处都是黄褐色的枯叶,铺得遍地都是,薇薇穿的平底鞋踩上去发出嘎吱的脆响,她好像以此为乐。克洛克达尔想起自己把人吸干变成木乃伊后踩起来也是这种声音,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听的。
若是想要赏叶,不妨去那种专门种植红枫或者蓝枫的岛上赏枫叶。不过他已经习惯了薇薇会对这种随处可见的廉价事物感兴趣,即使她出身高贵,但她本人似乎并不执迷于追逐大众公认的好东西。
薇薇一看便是那种打小家庭条件就优渥的人,不痴迷金银珠宝类的奢侈品是因为没缺过这些。她不会像他那样抱着某种促狭的目的去特地喜欢什么,活得非常随心所欲。其实他不喜欢郁金香,雨宴的花园里种那些只是因为那是当下流行的名贵品种。
克洛克达尔向来看不起过于廉价和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但是他不讨厌她对廉价事物感兴趣这点。他在想自己这种出身卑微的人是否也算是一种廉价品,所以才会被不挑食的小公主看上。
寇布拉作为国王说什么“人不分高低贵贱”,其实那只是他生为王室血统,站着说话不腰疼才会这么讲。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当权者都这样,他要是信了那他才是傻瓜。
不过也好,就用他自己的言论去攻击他的观点吧。克洛克达尔已经打定主意这么做,反正以他的地位不怕寇布拉给他暗中下绊子。
他和她沿着人造台阶往山上走,卡鲁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打造出来供人类行走的台阶并不适合快跑鸭宽大的蹼落脚,因此它走得有些艰难。
克洛克达尔回头看了一眼,戏谑地对薇薇说:“你养的这快跑鸭能骑能扛,能上船能爬山,必要时还能做储备粮,也算是多功能了。”
她不轻不重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喂喂,卡鲁陪我从小到大,算我半个家人,你可别打它主意。”
卡鲁听见自己的名字,知道他们在谈论它,伸着脑袋倾听。
“那我和它掉水里你救谁?”
薇薇一时语塞:“你觉得以我的力气能把你们两个庞然大物捞上来吗?我谁也不救。”她看着不远处树上跳来跳去的两只人猫,“我最多救一下莱特和汤姆那种体型的。”
“小丫头,口齿变伶俐了啊。”
克洛克达尔正摸出雪茄要点燃,打火机被她抢走了:“禁止抽烟,小心火星引发山火。”
他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拜托,这是雪茄又不是香烟蒂。再说了,就算着火,凭着我的能力只要不是整片林子烧起来,轻松就能扑灭。”
两人正说着,莱特敏捷地跑过来:“妈咪,那边好像着火了,我闻到烧焦的味道了,我们快走吧。”
“怎么回事?我们过去看看,如果火势不大的话说不定来得及扑灭,减少损失。”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第一反应不是逃跑吗?你怎么哪危险往哪去呢?”
“能者多劳嘛,刚刚你自己也说你的能力灭火很方便。”
“就凭你的小短腿走到那火早烧起来了,还是我先过去吧。”克洛克达尔让莱特告诉他焦味的方位,随即元素化飞了过去。
悬铃木的树枝分布在高处,树与树的间距也不密集,薇薇坐在卡鲁背上,和莱特还有汤姆朝他们说的起火点过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火势已经被克洛克达尔扑灭了,地上有不少沙堆。他把几棵树沙化既做了隔火带,又做了灭火材料。
被火烧过的土地一片焦黑,发出阵阵糊味,还在冒着黑烟。克洛克达尔估计是借着刚刚的火把雪茄点上了,非常悠闲地抽着。
在他身边还有五个青年,三男两女,正在道歉,背着包,看起来像登山客。
他们几个来山上游玩,挖了个坑捡了树枝和落叶放在里面点着,打算拿烧完的余烬烤红薯。按理来说把其他落叶隔开不会有事,结果一阵大风把火星吹过去,差点酿造成大祸。
薇薇听完事情原委,知道他们不是蓄意纵火,但也觉得甚为不妥:“啊,虽然可以理解,但是防护措施可不仅仅是这点就够了。至少你们要准备能灭火的水呀,或者在没有这么大风的地方烤。”
为首的男青年非常不好意思,再次向他们表示了感谢,并且热情地邀请他们一起坐下等红薯烤好。有克洛克达尔这个能力者在,就算再出意外也不用担心了。
他们总共埋了十个红薯,原本打算一人两个,现在多了他们四人一鸭也是够分的。
薇薇欣然应允,莱特和汤姆更是兴奋地尾巴直甩。克洛克达尔一脸不屑,眼神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但是看薇薇想吃还是跟着一并坐下了。
戴眼镜的女青年用树枝把锡纸包着的红薯从黑灰堆里扒拉出来,戴着厚手套撕掉外面的锡纸,露出了红薯的外皮。
克洛克达尔用手帕接过来:“来,卡鲁先吃。”正好拿它试验一下有没有毒,趁卡鲁还没反应过来就往它嘴里丢。
卡鲁被新鲜出炉的红薯烫得直跳脚,一对大翅膀乱扇。
克洛克达尔用身体替薇薇挡住飞过来的黑灰,然后温柔地对她说:“吃的时候小心烫。”
刚烤好的红薯掰成两截露出金灿灿的薯肉,冒着白色的热气,芳香扑鼻。
莱特是馋猫,被红薯诱人的香味刺激得口水直流,没等它凉就咬了一口。猫舌经不起烫,他被烫得嗷嗷哭:“呜,好烫!好烫!”
克洛克达尔看了直摇头:“跟你说了烫,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大人话。”
“不哭啊不哭,妈妈来帮你吹吹。”薇薇放下手里的红薯,捧着他的脸,心疼地往他舌头上吹气。
汤姆把自己拿到的红薯递向克洛克达尔,一脸期待地问:“爹地,能帮我吹吹吗?”
“不能,自己放一边等它凉。”一转头他把吹好的红薯给薇薇:“这个凉了,你吃这个。”
10
薇薇和克洛克达尔手牵手站在寇布拉面前,宣布他们已经恋爱一年了,准备结婚。她特地强调他们不是和他商量,而是来通知这件事的。
“啊,好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心怡的对象了。”寇布拉笑容满面地让薇薇先出去,他有体己话要和这位未来女婿说。
薇薇有些担心地看看克洛克达尔,后者摸摸她的头:“没事,你出去吧,爸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是吧,爸?”
一听克洛克达尔喊他“爸”,寇布拉脸上的笑容快要保持不住了,额角青筋暴突,拳头也攥紧了。
薇薇一走他立刻变脸,撸起袖子就来锤他:“克洛克达尔,我日你先人!几年前听你说对王位没兴趣,我也信了你的鬼话对你这么放心。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对我女儿出手!想通过做驸马的方式来窃取我国政权!我女儿才十六岁啊,你这个禽兽!”
“爸,我和薇薇是真心相爱的,你怎么能这么揣测我呢?我发誓对王权没有想法,你要相信我啊。”克洛克达尔并没有认真对待,很敷衍地接下他打过来的拳。
寇布拉急得用脚踢他,克洛克达尔也灵活地躲开了,反而是他险些闪着自己的腰。
他见打不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别喊我爸,我不是你爸,你妈死了!”
“嗯,逻辑还自洽了。”
薇薇在外面不放心,探头进来:“爸,你俩在干嘛呢?”
此时克洛克达尔和寇布拉的胳膊还靠在一起,只不过变成了慢动作。
克洛克达尔反应快:“我跟爸在打太极交流感情,太极拳你知道吧?就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的运动。”
寇布拉满面笑容地说:“啊对对,打太极锻炼身体,延年益寿,女婿在教我太极拳呢。”
“哦,你们好好聊。”
薇薇刚走,寇布拉又加快动作,左勾拳右勾拳冲他招呼,伴随着优美的阿拉巴斯坦话:“克洛克达尔我他妈今天不把你打死我就不姓奈菲鲁塔利!你几个妈啊敢打我女儿主意?”
克洛克达尔一边四两拨千斤化开他的力道一边劝他:“爸,我妈是你老婆,你三思再骂啊!”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克洛克达尔是怎么说服的寇布拉把女儿嫁给他的,总之国王为他们献上了来自女方父亲的诚挚祝福。
一回头寇布拉命巫师制了装有克洛克达尔生辰八字的诅咒人偶,每天早晚扎一回,意外被薇薇看见就说是在练习针灸。
“可是这个小人怎么和克娄长得一样啊?”
“呃,这……是来自神秘古老的东方国度一种特殊的祈福仪式,我真心希望女婿能长命百岁跟你长相厮守。”
“谢谢爸,爸你真好。克娄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不、不需要让他知道,古人云‘疼儿不让儿知道’,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了。”
11
和薇薇结婚后,克洛克达尔再也不出席七武海会议了。反正那个会女帝一次也没去过,她不照样没事么?
但是公开处刑海贼王的儿子艾斯他不能不去,不去是要从七武海中被除名的。
克洛克达尔吻别了怀孕两个月的妻子,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阿拉巴斯坦。
除了拼了命想要营救艾斯的白胡子海贼团成员和拼了命想要阻止艾斯被救走的海军,其余的七武海大多数都和克洛克达尔一样在划水。
工作的究极奥义是摸鱼!生命不息,摸鱼不止!谁真心想给海军干活啊,象征性弄死几个小鱼小虾就算了。
假如没有跟薇薇结婚,克洛克达尔可能会想要去挑战一下白胡子,但是现在他只想摸鱼!
多弗朗明哥远远看到他,用德雷斯罗萨语跟他打招呼:“克洛克达尔,要不要跟我联手结成海贼同盟?”
克洛克达尔用世界通用语惊呼:“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还知道我老婆是个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的大美人连女帝都没她漂亮?”
多弗朗明哥和周围的海军们:?
考虑到克洛克达尔可能听不懂德雷斯罗萨语,他改用世界通用语问:“克洛克达尔你脑子没毛病吧?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盟!”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老婆怀孕了?你说祝我早点抱上儿子?谢谢你!”
多弗朗明哥怒了:“克洛克达尔我操你妈,你个傻逼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