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于她

第10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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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荆郁拉开江笙,她眼中的憎恶和恨刺穿了他,将他本就荒凉的心扎得千疮百孔,他抖动着眼眸不敢去看她,“没有,英英,我没有害他,除了一开始将他藏着不想让你们见面,我没有再对他做什么,我怕你会怪我,我不敢,你信我。”

信他?呵!她说过这辈子再也不会信任何人。

江笙推开他,颤颤摸着沙发扶手坐下,一口气将那段生痂的她最不愿回忆的往事又血淋淋地揭开说给别人听,好像又经历一遍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有时候也佩服自己,都这样可居然还没疯。

“在我这你也得不了什么好,你走吧。”这句话有气无力。

听她自揭伤疤,荆郁又能好的了哪去,仿佛跟她经历了一遍浑身都是胆颤的寒。

“欠你的我会一样一样还你。”

门咔哒关上,江笙看向那盆叶子没剩几片的绿萝,嗤笑着:“还?拿什么来还。”

接下来两天都没有见到荆郁,直到有检察院和警方上门,江笙才知道荆郁不仅将安保撤掉甚至他自己也消失不见了,这算什么?畏罪潜逃?他是疯了么?

因为她是最后见过荆郁的人,所以成为警方的突破口,这几天她的住处布满了人。

两人算来已经撕破了脸,荆郁应该是恨她的吧?怎么可能再联系她呢?

后来她才知道,荆淮南打通了上下,不管荆郁最终能不能定罪,只要一审能判他,就叫他有来无回,所以他们全力压注一审。

第五天,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江笙终于等来了一组陌生的电话。

江笙看着一群围着她打着手势穿着制服的执法人员,她不知道为何突然不想接听这个电话。

电话接起那头是轰隆隆的声音,有些像机场,不过怎么可能?他现在的身份跟潜逃犯无异怎么可能还能出境?

“你好,哪位?”

对方一直不说话,江笙也不想说想就这么挂了,可是警察一直给她打手势。

她叹了口气:“荆郁?”

“是你么?”

江笙看着提字板让她拖延时间。

沉默良久对方终于开了口。

“席英,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曾经也好现在也罢……”

“哪怕一点点。”

就算是隔着电话两头,她都能听出他的希冀与不安,宛如仰视悬在头顶那最后一株稻草的骆驼,可是他知道的啊,他们不是将话讲得明明白白了么,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他还要纠结这些?

“我如今这副境况应该算是拜你所赐吧,难道事到如今一个答案都不想给我么?”

江笙看着检察院和警方的人一直反复地在给她打着手势,是要她拖下去争取时间,可是她实在是半句话都不想与他多说,只想赶紧结束这个电话,根本没心思想着怎么回他。

她不耐烦地敷衍道:“也许有吧。”

要不是没有听到嘟嘟声,她都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

“这也是骗我的吧,呵呵呵。”

一阵寒凉刺骨的冷笑过后是心死的平静,

“可是为什么呢?我们也曾全心全意地对待过彼此,到头来却闹到反目成仇,真是不甘心啊。”

最后荆郁只说了句“突然好期待我们重逢的那天啊,席连春。”电话终于挂断了。

荆郁是真的生气了,毕竟她从来没听过他叫自己另一个本名,因为他知道她最讨厌这个名字。

他恨自己也是应该的,毕竟最近两次提交的新的佐证是本案的关键,连王俭都不知道,所以才能这么快进行一审。

这样也好,彼此厌憎,以后就不会再有不必要的纠缠。

电话在警方马上就能锁定位置的时候被挂断,警方只能从电话中泄露的情景条件推测人应该是在机场,那头迅速联系机场严查可能用其他身份潜逃的荆郁。

可是三天过去依然毫无音信。

开始的几天江笙一直被警方跟着,时间久了也许知道跟着她也跟不出什么结果,就渐渐放弃了,江笙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生活,但是因为蒋中天案件缺少了最关键的嫌疑人,所以现在也搁置下来。

江笙可不想让这件案子不了了之,想着要怎么加一把火推动案件重申,但她清楚地知道光凭自己是不够的,海市关系网混杂,是人是鬼还真不好说,但是唯一她知道并且确信不会参与到这场幕后交易的只有周家。

周行知的本家,以前略有了解,周家世代从政,各个身居高位,跟一些贪财恋权的门阀有所不同,并不是有多清高,而是周家向来相信权势大过财势,想要一方长久就不能两样全占,不然总有一天会被贪图二字拖累。所以周家算是海市门阀的一股“清流”。

可是周家人岂是说想见就能见的,这事还要先联系周行知。

周行知见到江笙自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想必她跟那些人勾结在一起搞荆郁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周行知本来就不想来见她,江笙也知道,所以没有废话开门见山只说了一句如果想帮荆郁就最好来一趟茶庄。

半个小时后,两人都相看两相厌不想浪费时间,各自说了各自的话,江笙将一个加密账号都给他,承诺这里有他想要的。

走时周行知还是忍不住问她不是已经跟王俭他们勾结到一起了么,为什么还要救荆郁,还是又在耍什么新招数?

呵,她谁都不想救,只是单纯地想害人,害那个本来就应该伏诛的蒋中天,至于荆郁的账他们以后再算。

周家还没行动,江笙倒等来了安耐不住的蒋蓝烟。

她在地下车场被人迷晕,再次醒来时一片黑暗,她以为好的不灵坏的灵,是渴望基金牵扯的幕后的人物向她动手了,直到四周灯光亮起看见面目狰狞的孙春燕。

不过半年不到的功夫孙春燕已经人不人鬼不鬼,颧骨突出牙齿没剩几颗,眉毛也没了头发也稀缺,整个人干瘦干瘦真像个吸食过量的瘾君子,她们真不愧蛇鼠一窝,生来面相千差万别,临了倒是殊途同归都变成了一个模子。

“怎么?见到我不高兴么?”孙春燕一手按住江笙的下巴,粗哑的声音像是经久失修的破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