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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
荆郁伸手去拉她的手,江笙不给拉,浑身都是拒绝,可是车内就这么点方寸之地,能躲去哪?背过手去都被他强行扯出来。荆郁看她紧握成拳的手无奈轻笑,又将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白皙的纤纤玉指很是好看,只是翻过来的手心淡去的那层薄茧让他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心疼地反复揉捏,好想把这些薄茧抚平,他的英英受了十几年原生家庭的苦,后来好不容易逃离又因为他又受了好多苦,他心疼又懊悔,如果当年他能够多信任她一些,或者认命的早一些,也许这几年他能给与她最好的生活,她就不用忍受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还有承受身心那些再无法修复弥补的苦楚。
连他都指望不上,又怎么有脸去祈求别人能待她好一些呢。
“自始至终我喜欢的只有一个,以前是她现在是你。”从来都是你。
江笙垂下眼眸不知该如何回应,荆郁抬起手试探着抚向她的耳根、脖颈,掌心的温熨帖着那层娇嫩的肌肤,他缓缓低下头,额头与她相抵,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摩挲着她的脖颈耳珠,感受着那粘手的细腻。
狭小的空间弥漫着一股躁动的闷热,渐渐有些失控,一股无名的邪火突然从下往上窜动。
朝思梦想的面容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加速体温的预热,荆郁血液上涌,呼吸也渐渐粗重灼热,他再也忍不住,更不想忍,凭着本能驱使试探地凑近一口,却被她闪躲过,他不死心,拢在后颈的手渐渐施力。
“荆郁你先放开我。”江笙心跳得不比荆郁慢,他是邪火攻心想入非非,而她是吓得,不敢拒绝太过激烈惹怒他,但是更不想被他触碰。
江笙侧过头,双手撑在他的胸前,借口道:“车里好闷,我想下去。”
可是荆郁喉结滚动难忍极了,不顾她的拒绝又凑近了些许,低哑的声音在狭□□仄的空间像是点燃的引线,“笙笙,我想亲亲你,就一下,好不好。”
“你别这样。”眼见拒绝不得,江笙开始用力挣扎推拒。
可她那里能拒绝得了一个上头的成年男子力道。
荆郁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甚至还尤嫌不够双手并用一手桎梏着她的腰身一手牢牢把控着她乱动的后颈。
“荆郁!你放手!”
“我要生气了!”
失声的喊叫让濒临失控的荆郁终于回过神来,身下的人已经被他逼到了角落,满眼的惊惧带着略微颤抖就那么防备地看着他,荆郁这才有些害怕,怕她生气。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亲亲你,你别怕我,别怕我好不好?”回归理智的荆郁重新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丝丝懊悔还有后怕一声一声地请求她的原谅。
“我想回去了,可以么?”江笙还是紧紧靠着椅背,双手用力的抵在二人之间,不敢松懈半分。
“好。”
荆郁将人送到家门口,门闭合后又在门口站了好久才离去。
江笙看着监控里面的人终于走了整个人才放松瘫倒下来,这处不属于家的地方此时成了她短暂的避风港,刚才荆郁眼中的炙热,她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是不是她选错了?
她不应该质疑自己的决策,让荆郁主动放了没用的陶晏,这是最好的能替陶晏绝于后患的办法,不然就算强行将他救出来,只会让荆郁更忌惮更恨他。
好想结束这种生活,不管是蒋蓝烟还是荆郁,她希望他们能在她的生活中消失的干干净净,她只想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上班赚钱,下班回家吃奶奶做的饭,如果可以,放假去看看南南,一起相约吃顿饭聚聚,带这些事了,会过上的吧?
曾经坚信,可是随着计划的有变,很多的不可控让她越来越迷茫也越来越不自信。
接下来几天,江笙都不见荆郁,对他的消息不回电话不接,有意的回避让荆郁顿时方寸大乱,他知道肯定是自己那天太冲动惹她生气了,他不该这么急切的。
送了能想到的所有讨她欢心,她不是财迷么?各种珠宝房子车子,短短半个月单是经汪夺手过户的房子就五套,其中还包括了颐芳洲那套。
每个房子的位置极其优越不是佘山富豪住宅区就是虹桥浦东最繁荣商圈的大平层,保守估计最少都要五个数。
珠宝更是不计其数,甚至荆郁还打算将那天晚上她说的靠近月亮最亮的那颗星星买下送给她,汪夺不敢以看白痴的眼睛看他,只能低着头委婉报告,那颗星是买不下来的。
可就是这样江笙还是没有缓和的迹象,被烦得紧了才回一句说最近忙没心情,荆郁怎么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在江笙失去最后一丝耐心不想再跟荆郁纠纠缠缠拉扯准备报警硬抢时,那个傻子回来了。
江笙看着冲她傻笑的陶晏, 心里难受极了,这二十多天也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知道某些人肯定在某一处盯着, 但既然她已经暴露了身份, 现在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江笙快步过去将陶晏一路扯回住处,关上门后急切地拉着他转了好几圈,确定他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紧绷多日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心中的怒火随之高涨, “你怎么来了?为什么不声不响回来?为什么不告诉姥姥姥爷?你知道他们发现你丢了有多着急?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想起这些天的忧心和着急,江笙就觉得又气又憋屈。
站着的陶晏被她的连番质问吓得哑口无言, 头垂得老低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小声嗫喏:“我不是故意的, 我想见你,但是你不仅不回来看我还不理我。”
江笙看他这副模样也不忍再苛责于他, 无奈叹了口气,问他饿不饿, 有没有被欺负。
本是清俊无瑕的“少年”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只小声说:“没人欺负我,笙笙不要生气了,以后我会听话,只要你别不要我。”
江笙看他这一身还是那天晚宴穿的衣服, 虽然他不说, 不用脑子都知道荆郁怎么会善待他。这里好歹还有一些他的换洗衣物, 江笙先让他去洗澡然后自己去厨房准备给他做饭。
陶晏手里拿着他以前的衣物一抬眼就能看到厨房内忙碌的身影, 眸中一片清明。
陶晏的事落定,江笙对于荆郁的邀约她也没有之前那样决绝, 偶尔会应一次,当然难免会被他旁敲侧击怎么安置这个“傻子朋友”。
容忍他们共处一室几天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他愿意相信她,可是信任是一回事平静忍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荆郁的多番敲打,江笙只是装傻说:“等他恢复得好些就把他送回去。”
“怎么?他现在不好?”不悦的语气中带着藏不住的嘲讽。
“嗯,被吓到了。”
“呵,真没用!”他可没动他一分一毫,他还没有无能到跟一个傻子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