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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狱警按住的孙春燕叫嚷了半天终于没了力气,像滩烂泥般瘫坐着。
“算我求求你,你能放过他么。”
江笙状似思索了一会,孙春燕还以为她真的在考虑。
可是看她被吊起的一点点希冀层层累积,当堆叠到最高点时,江笙恶劣的笑着:“不能。”
这种无能为力又恨到极致却不能将对方怎样的心情很好受吧?
在孙春燕恨不得撕碎的目光中江笙缓缓站起身,“听说你舅舅是卖了房子和地奔赴千里来救你的,这下好了,救不成你房子也没了,不过也没事,那新盖的房子是你父母买下的准备给你弟弟结婚用,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哎,就是可怜了这么一个快六十的老人,年过半百,结果什么都不剩。”
江笙叹息着准备离开,而后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你说他现在这个模样身上揣了那么多钱,一旦遇上不怀好意的人,那可能怎办啊?如果他出了意外横死街头,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真是可怜死了。”
孙春燕呲目欲裂,“席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江笙点点头,“看你这么多年活得好好的,被你害死的那两个冤魂也没能把你怎么样,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孙春燕浑身发抖双目充血,最后在江笙离去时终于耐不住跪了下来,重重磕着头祈求她能放过她舅舅。
可是江笙没有再回头,只留下隔音窗那头无声的哀嚎。
从全民瞩目的明星到万人唾弃的罪犯,这种落差对于同样生长环境一片狼藉的孙春燕来说并不是有多难忍,□□上的折磨虽然难受,但却无法触及她心里的那到防线。
诛心才是报复的上上之选。她知道孙春燕从此时此刻开始在这牢房里分分秒秒再也不能安宁。
监狱大门外一辆黑的崭亮的布加迪停在路边,江笙没有理会直接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启动后她的手机也跟着震动起来,江笙瞥了一眼,看到屏幕上的那两个字,眼神冷了下来。
性能优越的布加迪一路慢腾腾地跟随着添越回到了闹市区。
江笙看了眼后视镜,又瞄了一眼前边距离十几米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倒计时,在进入实线前缓缓降下车速让其他变道的车加塞进来,她估算着时间,在下一个绿灯的时候猛打方向盘突然变换车道直接拐了出去,而后面的布加迪没有时间反应,被其他车辆远远隔绝在后边。
车开出去一段时江笙在后视镜中没有再看到那辆嚣张的车身,这才松了一口气。
最近荆郁可谓是无处不在总是跟在她身边,让她很多人都没法见很多事都没法办,从国外回来跟安慕的人她也没接上头,已经过去20天了陶晏的下落还没有查出来,就算她再能沉得住气也不敢再等下去。
江笙甩掉荆郁,来到一处徽式建筑的饭庄,被服务人员引进一处包厢,王俭已经落座,看样好像等了一会了。
开门便说:“还没恭喜江总。”
王俭还是一如从前笑得风流,江笙也不想跟他客套那些没用的话,让他开门见山。
王俭看了眼时间,让她再稍微等等,江笙不解,还有其他人?
“江总如今都已经是上市公司的总裁了,怎么,做事还这么心急?”
见她冷哼一声掉头就走,王俭迅速起身拉着她。
江笙皱眉用力甩开他的手,王俭才悻悻地说:“这人你应该不陌生,再等等,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王俭一开始就觉得江笙不仅长得漂亮脾气也大,不似那些他见多了的扭扭捏捏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头脑和野心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回国不到一年时间,就能搞定还是出了名难搞的荆家继承人,还能不声不响的拿下和颂,不管是靠男人也好还是靠自己也罢,总归是能力匹配上了她的那份野心。
这样的人很难不叫他萌动一些明知不该有却情难自抑的心思。
正想入非非,门被打开了。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王俭立马起身,“这位是荆淮南,荆总。”
从饭庄出来, 江笙看到了从另一个门出来的蒋蓝烟,只见蒋蓝烟一马当先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小跑的李奇,一路上李奇甚是殷勤地跟她说着话, 上车前还特地快跑几步替她开门, 等她坐稳了他才小跑到另一头,圆滚滚的球身一头钻进了车里。
蒋中天因涉嫌违法经营已经被逮捕调查了,荆郁的速度够快的,蒋家现在算是分崩离析彻底塌了, 不过一切没有走到最后还都有变故的可能,她还是要盯紧才好, 这样看来渴望基金果然有问题。
可光是蒋中天栽了怎么能够呢。
其实她并没有将王俭和荆淮南的话放在心上, 两人的心大的很,估计在他们眼中她应该被划作野心勃勃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的那种人吧?恰好此时她又深得荆郁欢心他们觉得可以加以利用, 与他们目前筹谋的事正好合拍,可她不想跟他们掺和在一起, 战线太长不说风险还大,再说各自所求本就不同,等到事了,她是否还能安稳留在海市都不好说。
但回到住处看到等在楼下的荆郁时她又有些动摇了,如果迟迟不能找到陶晏, 她转头彻底加入到荆淮南阵营那也是叫荆郁逼的!
荆郁看见江笙从车上下来, 没有提今天下午她故意甩开他的事。只是关切地问着:“你去哪了?”
可这话听在江笙耳中却好像是他在打听自己的行踪, 心里很不爽。余光瞥见荆郁跟了上来, 她半真半假地说道:“有个认识的人最近失踪了,找人打听打听消息。”
至于那人是谁, 两人心里都清楚。
荆郁没有立即接话,等两人进入了电梯后他才缓缓开口:“你要找谁?看我能不能帮你。”
江笙顿住脚步, 转头看了看他,最后只说了一句“算了”。
“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
然后又自言自语似的嘟囔着:“他脑子不太好使,还是因为我受的伤,他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这辈子都不用心安了。”
在荆郁要接话的时候,江笙突然转换了话题:“对了,你快过生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