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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知回头一看是宋云骁在问他,“哎呦,骁哥多久没看见了,我哥啊,天天忙着为民请命呢。”
宋云骁哼笑两声:“你们周家就你最闲。”
“可不是么,我废柴一个。”周行知笑嘻嘻顺着他说,说实在的圈里小的没几个不怕宋云骁的,毕竟宋家接下来的掌门人,从小就样样出色,不苟言笑,长大了更是说一不二,在一众小辈中很有威望,就连一身逆骨的荆郁偶尔还能听他几句,叫人怎么能不佩服,要不说能跟他哥玩一起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毕竟什么人找什么人,他们周家就没有不惧他哥的。
“你哥订婚我在国外都没来得及回来,最近也没时间聚,过会我带回来的酒给你哥带回去,上次你哥问我要的。”
“嘿,他这算不算收受贿赂?”
宋云骁睨他一眼,“那这事你得问周政安。”
“哈哈,玩笑玩笑。”他敢问个屁!
说了没两句两人看到荆郁在那边,周行知悻悻道:“骁哥要不要过去?诶,兄弟俩能有什么隔夜仇,你看我哥小时候总打我,我也没记仇。”
宋云骁哼笑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周行知摸了摸眉尾,真是愁人,这哥俩都闹了几年了。他端着酒杯走至荆郁身边,将跟荆郁攀谈的人打发走后才问他:“骁哥在那边,你不去看看?”
荆郁凉凉瞥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靠,他这和事佬当的。
“骁哥算是好的了,从小就护着你,哪像我哥,你就知足吧。”
“护着我?”
“这话问得就没良心了啊,当年要不是他知道你爸救了那个杂种没管你,你还能……”草,他拍了自己的嘴,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脑子没有把门的总说别人不爱听的。
可是荆郁却没有以往那样反应那么大,只是嗤笑道:“呵,我用他?”
“行行行,你谁都不用,你最能。”
看荆郁不语,周行知又看了一眼在一旁卖呆的江笙,有点碍事,就随便说了两句打发江笙去给她家老板买点解酒药,江笙看荆郁没有反对,白他一眼。
旁边的人都被他打发走了,他才靠近问道:“不过你们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啊。”
“你说呢?”荆郁眼皮一掀默然地看向他。
周行知想骂他是不是还惦记那个渣女,是不是还想着找人,他要不要这么没脸?可是想这么多却一句都不敢说,虽然关系很好,可是荆郁的脾气他是最清楚,这话要是说出来,今天不见点血出去,他跟他一个姓。
他也知道哥俩为什么闹成这样,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那个人,真是作孽,当年荆郁跟那渣女分手后,荆郁出国处理他那个基金事宜,在国外的时候还不死心的问他最近有没有人联系他找他,有个屁!那人就是狼心狗肺没有心的东西!
等荆郁一回来就听说那个水性杨花的东西和小三携手出国留学了,他还记得当时荆郁什么表情,那时候就隐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儿,正好一次聚会,连王钊这种傻逼嘴那么贱对荆郁被绿的事都决口不敢提,偏偏封家那个缺心眼的在背后讲人让荆郁听个正着,开始没怎么着,别人都没在意,可是一转头就看到荆郁一脚将人从二楼阳台直直踹了下去,幸好不是大头栽地,可是荆郁好像还嫌不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棒球棍非要下去弄死他。
当时他双目充血,谁拦打谁,根本就没人敢上前拉,就连他也不敢,要不是当时宋云骁就在隔壁被人叫了过来,那天封家怕是就要绝后了,不过人送到医院也没了半条命,比王钊还惨,双腿拄拐,车也开不成了,荆家最后不知道用什么安抚住了封家,最后这事不了了之。
后来荆郁被宋云骁找人绑去了国外才知道他稳了几年的病又复发了,甚至比之前都重。
本来他的病情太复杂,要重点监测最少一年才能正常生活,可是荆郁哪里是能被人管的主,半年之后终于跟宋云骁闹翻了。
哎,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呢,一切的源头都是那女的。
要不然阿郁好好的。
“哎,那天你不告而别,太不讲究了,烟烟等了你多久,你可得好好哄哄人家。”周行知看他面色不善马上识趣的转换了话题。
“你话可真多。”说完就开始打电话,周行知想反驳又插不上话。
可电话一直没人接,“又他妈跑了!”
周行知一脸好奇地凑过来想看他手机,“谁,谁啊?”
荆郁冷着脸收起手机就走。
“这就走了?烟烟一会就到,我怎么跟她说啊!”
车开出来的时候荆郁又突然觉得没意思,本来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懒懒的模样不想让她称心才随便带来的,走就走了。
他在街头停驻了一会,便开车转去了城南,可是转了两圈确定眼前整齐划一门店林立商业区就是之前江笙指的那地方,哪有什么小贩摆摊的迹象,这里怎么会允许摆摊。
又骗他!
真当他是好耍的么?!
江笙刚进家门就察觉手机震个不停,拿出来一看又是那个煞星在催命,她冷哼一声直接将手机调成静音就哼着歌泡澡去了。
等再出来的时候滑开手机只有几个未接,没有骚扰信息。
他也清楚现在没有再能要挟她的东西了吧?
江笙扔掉毛巾打开电脑发现前天红姐找的人给了回应,“你说那个事这周有结果,你什么时候过来。”
江笙看了一眼日历,回了三个字“七天后”。
收拾妥当后,她本想躺在床上放空休息休息,可脑子里总是习惯性地又开始算计。
只要这件事进展顺利,孙春燕基本就是死局了。
接下来就是蒋蓝烟了,除了她还有一个安慕!
可是这几年安慕就跟失去了踪迹一样,三年前打听到她在挪威,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可不管上天入地,不管是十年八年,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不会放过她!
她翻了个身,一眼瞄到床头柜想起了那个烫手山芋,犹豫了片刻,俯身拉开床头抽屉拿出了一个黑皮表盒,虽然皮盒坏了点,可里面的腕表还完好无损。
六年过去了,宝石镜面看上去依然光彩映人整洁如新,好像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带过,跟当年在专柜里看到它的第一眼时一样,当时买它的心情早就忘了,真是物犹在,人已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