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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没怎么接触过荆郁根本不知道荆郁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那几年他在国外是怎么过的,他根本就没去美国治病,而是一直辗转于欧洲的地下血猎场,跟几个欧洲门阀家的疯子以扫荡狙击资本为乐,不讲人性不讲道理,在他们眼里对方越是挣扎他们越是觉得刺激。
况且,杀人见血的事他也不是没干过。
王俭看着窝囊扶不上墙的王钊,努力平复想把他另一条腿打断的冲动,长吸一口气闭眼道:“不想死,这次的事我来处理,之后就烂肚子里,这件事到底有几个人知道你自己去管好他们的嘴,不然我能管得了你一次,管不了第二次!”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都说了她早被荆郁踹了,你在国外呆傻了?”
王俭睁开眼,满目寒霜地盯着王钊,王钊还有什么想说的,但也识相的闭了嘴。
如果不是前几天看见那个跟五年前如出一辙被荆家紧急送往国外的少年仿佛又回来了,他怎么能不心惊,况且就连昏睡的时候嘴里都不停地叫着那个人,周行知和蒋蓝烟当时都在场,不然蒋蓝烟怎么会同意他的处理方式,甚至比他还急。
只有王钊这个傻逼还他妈在这觉得这事他能掌控,这事如果处理不好迟早瞒不住,为了不受牵连不给他收拾无法挽回的烂摊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荆郁彻底死心,歇了心思。
王俭想起席英使唤荆郁使唤的跟狗一样。荆郁有时候看着表面生气,可最后只要她说两句好话哄着他,他还是会乖乖照做。他认识荆郁这么多年,别说没有那场事故,就是身心健全的时候也没见谁能使唤的动,更别说拿捏的死死的,以前谁敢惹他一点不顺心?就连宋云骁都要顺毛捋他,何况别人!
“荆郁前几天已经开始着手打听席英的消息了,如果不是我和蒋蓝烟从中周旋,今天接席英出狱的就是荆郁,被换进去的就是你们。”
王钊看着王俭阴沉的表情,要说这群人谁能摸透荆郁的脾气,也就是他这个算是跟荆郁一起长大的堂哥了。
可还是嘴硬不想承认,“他打听就是还惦记啊,说不定是要报复呢,你要是被戴了绿帽你能放过这对奸夫□□?”
王俭一脸轻蔑地看向王家八百年才出一个的傻逼:“对,你我这种人都不会放过的事,荆郁却跟孬种似的放着几个月没动她一根汗毛,然后让你们给糟践了?”
王钊脸上终于闪过点惊慌,“就算翻脸,他能怎么招?我们这么多人,他还能杀光我们不成?”
王俭沉默,有些事本来不想说。
“你知道那次参与绑架的人最后都怎么样了么?”
虽然没指名道姓可说的哪次,王钊心里明白,
“不是都定罪了么?”
“我是说最后。”
他又看了一眼这个傻逼,“全没了,不到一年,死在牢里的,死在外面的无一例外都是惨死,家里人也跟着销声匿迹了。”
以前的荆郁还好说,经过那次绑架,荆郁早就性情大变,圈里人没几个知道,当时荆家宋家封锁了消息,别人都以为那五年他是去国外游学了,只有他和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他是出去治病了,心理疾病。
“你知道他为什么回国?”
“是因为在国外闹出人命。”
眼看着王钊脸上血色尽无,王俭不慌不忙地继续说着:“两家老爷子不仅没深究,反而力保将他接了回来。”
“所以你要知道出人命的是谁,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总之惹到荆郁没有好结果。”
王钊现在有点怕了,“我们又不是无名无姓的穷逼,他敢!”
“你知道他在欧洲闹出人命是哪家么?柴尔德家族第十七代佩德里的小儿子。”
“呵,你比他还矜贵不成?”
王钊彻底慌了。跟柴尔德家比他算个屁。
“就你兜里那俩钢镚,就叔父那点成天还要指望荆家关照的产业,你也想跟荆郁叫板?你知道,荆郁十八岁荆宋两家送的什么成人礼么?荆泰国际17股份,宋家国外三分之一的产业。”
“他就是当街砍了你,荆宋两家倾家荡产也会保他,你再掂量掂量你自己几斤几两,叔父会不会舍了自己为了你跟荆家作对,整个王家加起来够不够让荆家掉了皮毛。”
王钊想起荆郁发火的样子还是在去年,那会他都觉够吓人的,“那怎么办……”
“今天所有的事都烂在肚子里,在荆郁回来之前解决。”
王钊现在已经根本不敢叫板,什么都听王俭安排,王俭走的时候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叫他是时候长点脑子,别傻逼似的整天给人当枪使,从头到尾别人干干净净只有他惹了一身骚。
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叔父惯出这么一个没脑子只会惹事享乐的二世祖,早晚有一天家会被他败完,王俭要在此之前早做准备,将王家产业割的清清楚楚,不能被他们波及拖累。
席英被当庭宣判无罪释放的这天,王俭也去了。
看着被告席上骨瘦嶙峋的女生,他不敢相信这是席英,那个清冷明媚的少女不过数月,已经没了人样。
心中徒然升起一阵愧疚,甚至对那些人的厌恶也深了几分。
他有一种预感这些人总有一天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且这个代价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席英冷眼看着拦在她身前的王俭,不知道他今天来是准备看什么好戏呢?
“这是王家做出的赔偿。”
席英看着他递过来的支票,一百万,她又将目光移向对面的人身上,好像再问,你以为用钱就能抵消掉我承受的所有?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一个亿都不够!她的人生都被他们毁完了,就想用区区几张纸钱打发了她?
如今她活了下来,这将是他们所有人的噩梦。
可是她没拒绝,也没必要拒绝,跟这些人讲什么道德清高,她会好好用这一百万,会将这每一分都花到他们身上。
陶晏一脸敌意的站在席英身侧,见席英沉默不语刚想替她开口拒绝,就见她面无表情的将支票收了起来。
她不管做什么他都不会有别的想法,这些是他们应该的,但这些远远不够,他会替她讨回公道,将伤害过她的人统统送进去也让他们尝尝坐牢的滋味儿!
“走吧。”有气无力的一声是对陶晏说的,陶晏虚扶着已经站不住的席英,离开了法院。
陶晏将席英带回了酒店,她已经几个月没睡过一个好好觉了,如今恢复了自由,她还是难以成眠。
明明很累,可就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