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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英夸他生日和属相真配,荆郁自嘲地笑了两声没做回应。
荆郁海市的家好像不太常住,进门时鞋子他都翻了好久才找到,可是屋内却一尘不染,干净极了,甚至冰箱里的果蔬都是新鲜的。
房中的茶几、门柜只要是能放花瓶的地方全都堆满了花,满屋杂乱的鲜花味道加上室内的热气熏陶,席英进门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妈呀,花仙子?
“你这几天不是都住在酒店么?”席英听荆郁说过,他来海市基本上都住酒店。
“你来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住酒店。”
看到她眼中的疑惑,荆郁满脸自豪,“这些花都是我让人准备的,喜欢么?卖花姑娘。”
席英冷哼两声,知道他故意嘲笑她。
松岭下的花圃生意做了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据说当地区政府将那片地承包给了别人,私人不可以再去采摘。
呵,她没干的时候是没人管的野草,一旦看到有利可图,谁都想来抢了。
这事她气了好久,好好一门长远的致富生意就这么没了。
可是席英不知道这事是有人觉得为了那几分几厘要受那么大的罪怪不值当的,而且她去大夜里蹲野地那人不想跟着受罪故意搞出来,她大半夜在荒郊野地他怎么可能放心放她一个人在那。
他宁可洒洒水多给她“挣”点,也不想她再去受那个苦。
这事席英至今都不知道。
荆郁很有兴致的带着席英参观房子,还不停地问她这里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感情是请她来当家装顾问来了?
“我收费可是很贵的。”席英环着胸姿态拿的很高,荆郁笑着说以后她也要住,收费要公道些。
这句话说的暧昧,席英装作听不懂似的跳开话题,可心里却是乱乱的。
荆郁的房子不管在哪都好大!就是缺少人气儿。
她又装模作样的给他画了图纸将大师名家的设计贬的一文不值,说他上当受骗了,还问他是不是请的认识的亲戚设计的,不然怎么能没品味到这种地步。
荆郁笑得不行,直说却是让人骗了,以后就照着她的思路改进。
其实南城的房子他已经联系设计师开始按照她之前的那些个想法重新设计了,算一算明年毕业应该就能看到成品,到时当送她的毕业礼物,她会喜欢吧?
这一天席英是真折腾累了, 洗了澡倒头就睡了。
荆郁非要席英住自己的卧室,不出意外他海市的家又是只有一间卧室,席英也没精神跟他推让, 床单都是洗过也从没用过的, 席英闻着床单上淡淡的香味儿沉沉睡去。
此时坐在客厅里的荆郁盯着周行知发来的一张照片傻乐,璀璨绚丽的夜空之下一对接吻的恋人,好像画报上人物剪影,透着一股朦朦胧胧的缠绵。
荆郁很满意这张照片, 他今天怎么就忘了拍照。
周行知发来一句,「因你变相官宣的事那些人都炸了, 有人将这张偷拍图发了出来」
「挺好, 替我赏它。」
「啧,嘴真毒。」
荆郁将这张照片设成了屏保, 又准备潜进卧室给席英也换上,发现门反锁了。
居然防他?
他要是想, 她防得住么?
他又想起了今晚那个不在计划之中的吻,手无意识的轻抚唇角,好像唇上的余温还在,没人看到笑成傻子的荆大公子是怎样一脸痴笑地回味着那个让他心神摇曳久久难以抽离的吻。
当他回过神低头又看到了手腕上的情侣手表,虽然廉价配不上他的品味和身份, 可是越看越喜欢, 深得他心。难得这小财迷终于大方了一回, 不过送他礼物也不忘给自己稍一个, 他眼角眉梢的宠溺和满足在无人的时候再也不用藏匿。
想起圣诞节没有送出去戒指,他笑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打了小算盘呢。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期末考结束席英就开始抢回家的火车票, 连抢了几天都没抢到,后来一想自己如今怎么也算个小富婆了,还做什么火车?奢侈一回飞回去。
荆郁这两天又因为她过年要回家的事跟她闹了别扭,他想她留在南城陪自己,席英怎么可能丢下奶奶,还开玩笑说如果他觉得无聊可以跟自己回老家,老家的小木屋还没拆呢,然后荆郁就不理她了。
本以为荆郁还会像以前一样耐不住会来找她,可是一寒假过去了,除了假期前半个月两人还热火朝天如胶似漆的恨不得全天开着视频一直到大年初一一条简洁的新年祝福,荆郁联系她的频率越来越少,临近开学时几乎断绝了。
平时在这段感情中自认为投入不多的席英心中却有些异样,因为近乎失联的荆郁频繁的出现在了蒋蓝烟的朋友圈里。
假期余下的几天席英过得分外煎熬。好在返校那天,荆郁还是到机场接她了,分别一个多月热恋中的小情侣再次见面居然没有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激动。
荆郁冷冷的,席英也淡淡的。
可席英心里是有些难过的,这么多天的冷待,以为见了面会有好转,如今看来倒不如不见,况且两人之间一直是荆郁主动,猛然变得没以前那样热切,被动的那个人最是无措。
明明是他先开的头如今他却开始冷待自己,凭什么!当初她就不应该答应他!
席英看似平淡一副无所谓的摆弄着手机,其实内心已经翻江倒海,而荆郁从见面之后就一句话都没说,她猜不准他什么心思,是要分手?可分手也需要一个理由。腻了?淡了?或者……变心了?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
席英终于舍得抬起头,扭过脸看他,再过十天他就19了,只不过月余没见他好像又变了样,不笑不说的时候跟她印象中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说什么?”席英切实贯彻着冷淡无所谓的态度。
嗤啦一声,车子急停在路边,荆郁明显有些怒了,见他垂眸闭眼努力压制怒火,然后似笑非笑的转过头,语调阴沉,“跟我没什么说的,跟那个讨厌鬼到是有说不完的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