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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仔细一瞧，便见那书赫然是二人白日所看之书。
&esp;&esp;崔拂衣微不自在，今日不是已经看过?
&esp;&esp;应缺转头看他，是真是假的赧然之色溢于面上，浅笑道：为夫愚笨，且需多看几遍。
&esp;&esp;崔拂衣知他时常促狭，却从未如今日般令人坐立难安，他心知，兴许并非应缺促狭之故，不过是今日之事，本就令他难安。
&esp;&esp;夫人，便是嫌弃我，也莫要委屈了自己，夜凉如水，你若病了，我该如何是好?应缺似是无奈劝道。
&esp;&esp;崔拂衣款步走来，坐在应缺床边，倾身凝望应缺，夫君别的不会，倒是惯会戳我心。
&esp;&esp;不妨说说，我何时嫌弃过你?
&esp;&esp;应缺别开眼去，往日不会，今日却未必。
&esp;&esp;夫人久在浴房不出，多半便是不想见我。
&esp;&esp;崔拂衣咬牙抿唇，一时竟不知该拿应缺如何，明知对方故意这般说逗弄自己，偏生又拿他毫无办法。
&esp;&esp;见人不说话，担心真将人气着了，应缺当即变了脸色，笑意盈盈，方才不过是玩笑话，我知夫人心意，夫人切勿误会。
&esp;&esp;崔拂衣再未与他纠缠，而是倾身吻住了应缺。
&esp;&esp;当应缺不知何时已然躺下，二人长发垂落交织，难舍难分，崔拂衣方才后知后觉，原先进屋时的些许紧张局促，如今尽数消散。
&esp;&esp;睁开双眼，便见应缺也正盈盈望向自己，眸若星辰，便是如此姿态，仍淡定自若，未曾紧张半分。
&esp;&esp;应缺环住他的腰，二人皆身着单薄里衣，此时已然松松垮垮，其中风景一览无余。
&esp;&esp;呼吸皆乱，身体微有燥意，已然动情。
&esp;&esp;崔拂衣伏在应缺肩上，别开脸，阖上眸，
&esp;&esp;夫君他轻声唤道。
&esp;&esp;应缺轻抚他后脑，温声回应：嗯我在。
&esp;&esp;最后一层衣衫也褪去。
&esp;&esp;屋中唯有角落烛光星星点点，隐住帐内风景，却挡不住那低低喘息。
&esp;&esp;一开始，崔拂衣皆是按书上所写而来，然这于双方皆有些磨人。
&esp;&esp;初次尚且放不开，一切都束手束脚。
&esp;&esp;幸而有应缺言语轻哄，时而鼓励，开始虽不易，却仍坚持了下去。
&esp;&esp;终被填满时，崔拂衣忽觉面上微暖，垂眸望去，却见是应缺伸手在他面上轻轻抚过，似是拭去什么。
&esp;&esp;凉意后知后觉而来，崔拂衣方才惊觉，那是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痕。
&esp;&esp;崔拂衣也不知，为何会有这滴泪，但他却知晓，绝非因所谓贞洁、初次。
&esp;&esp;却也觉得，并非因为此时的些许疼痛。
&esp;&esp;可到底为何，他却是绞尽脑汁也不知了。
&esp;&esp;我并非想哭。他如是说，然而自己都觉得荒谬。
&esp;&esp;应缺却笑着吻他，浅浅的吻落在崔拂衣唇角、鬓发又用锦帕为崔拂衣擦去额上细汗。
&esp;&esp;我知道。
&esp;&esp;夫人这般厉害，怎会因这等小事而落泪。
&esp;&esp;见他这般信任，崔拂衣又是失笑，又是无语，还有些许赧然与别扭。
&esp;&esp;这是小事吗?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