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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霁淡淡道：“遇到秦臻了，她说的。”
江袖亭低着头，心虚似的问：“你为什么去问秦臻昨晚的事？”
薄霁坐在凳子上，满脸疲惫地活动着酸痛的肩颈，“你不是哭了吗，问问是不是她欺负你。”
江袖亭闷闷道：“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别扭。”
薄霁抬头看着他，墨黑的瞳孔中映着他的倒影，“不是因为我才哭的吗？”
江袖亭躲开薄霁的视线，小声说，“那也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先吃饭吧，吃完再说，我去洗个澡。”薄霁起身揉了揉他的头，转身去洗澡。
头顶还残留着余温，江袖亭伸手摸了摸被揉乱的头发，手心痒痒的，心也是。
我扶着你吧
薄霁洗完澡出来, 江袖亭正心不在焉地吃着饭，表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将擦头发的毛巾挂到旁边的架子上, 敛着情绪过去。
听到声音, 江袖亭茫然地抬头看过去，他随手放下勺子，双手搭在膝盖上，后背挺得笔直，莫名乖巧。
薄霁瞥了一眼几乎没动的饭, 眉头习惯性皱着, “不好吃？”
江袖亭连忙解释, “没有，很好吃，只是我没什么胃口。”
刚刚本来很饿的, 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薄霁坐在椅子上, 表情淡淡的，“要不要吃别的？”
“不用，我吃这个就好。”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说服力，江袖亭回头使劲扒了两口饭，噎得满脸涨红。
薄霁心疼道：“慢慢吃, 不想吃也没关系，我重新给你买。”
江袖亭咳了两声, 低着头跟薄霁说, “不用买，这个就很好吃。”
有喜欢的人还对他那么好, 他喜欢的人知道了不会难过吗？
想着想着，江袖亭就控制不住难过, 啪嗒一声，眼泪掉进饭里，他胡乱抹掉眼泪，低头吃饭，生怕被薄霁看见。
薄霁默默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不开心？”
太明显了，但是他不敢轻易问，怕自己误解，也怕让江袖亭感到不自在。
江袖亭原本就快忍不住眼泪，听到薄霁这么温柔地跟他说，彻底绷不住，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嗯，一点儿也不开心，从昨天到现在。”
他也很讨厌自己那么情绪化，但只要跟薄霁有关的事情，他好像没办法做到冷静。
可能像邬南说得那样，或许他真的喜欢薄霁。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薄霁低声询问，搭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头，眸底涌动着担忧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