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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啦,不好意思,有个情节写了删删了写,有种甲之蜜糖,乙之□□的感觉,考虑很久之后还是决定删掉,耽误了些时间。
上一章修改了好多次,下午才被放出来,最初版本营造的氛围过于暧昧旖旎导致的问题,删掉和修改的部分其实不妨碍后续阅读,最初版也没有过多的实质性描写,是氛围问题。
做戏
(王爷,姑娘不愿见您)
夜深人静之际, 守在侯府门口的侍卫瞧见匆匆回府的姑娘时,眼眸都瞪大了,生怕自个看错, 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所在的方向看, 不多时,又听闻阵阵马蹄声传来, 一行人睨见面色焦灼的瑞王, 对视了几眼紧赶慢赶地往里跑去禀报。
宋絮清并未收拾行李,适才在卧阁中演完一出‘争执’戏码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王府。
下了马车之后, 余光睨见翻身下马的裴牧曜,火急火燎的面色像极了惹夫人生气后生怕晚了一步匆匆追出的丈夫,她佯装冷漠的嘴角不知不觉地扬起一抹笑。
但仅仅是一瞬间, 回过神来的宋絮清倏地敛下嘴角, 凝眉故作冷淡, 目不斜视地往侯府走去。
跨过正门门槛之时,她脚步停顿下来, 侧眸睨了眼正襟而立的侍卫,眼眸快速地转动了下落在身后的裴牧曜身上,道:“不准放他进来。”
侍卫的眼眸霎时间凛起, 为难而纠结地看着宋絮清。
宋絮清自然知道他在犹豫什么,补了句:“他若是不满就让他来找我,总之,不准放他入内。”
听闻消息的宋祎和徐氏紧赶慢赶而来, 恰巧听到女儿的这句话, 本就紧抿的神情愈发地难看, 疑惑不解地对视了眼。
眼角余光瞥见娘亲的身影时, 宋絮清抿了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掐了把自个的大腿,劲儿十足的力道令那双透亮的眼眸倏时溢满了水光,瘪嘴定定地看着来人。
一连几个月未见过女儿如此模样的徐氏不由得皱起了眉梢,忙上前执起她的双手,神色担忧地上上下下打量着,“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大半夜回来了。”
宋絮清眨了眨眼眸,瘪嘴道:“和他吵架了。”
“啊?”徐氏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和宋祎对视了眼,又看向拾阶而上的裴牧曜,“这是怎么回事?”
宋絮清顺着她的视线往后扫了眼,望着他的眼眸,心中想尽了伤心事儿,抿神了会儿后,水汪汪的眼眸中布满了委屈,言语间略带着哭腔,“我今日命人收拾王府,发现……”
她哽咽了下,睨见娘亲眸中的忧虑,一下子说不出口,嗔道:“你们问他去!”
说着挣脱开徐氏的手,头也不回地往暖玉阁去。
徐氏也顾不上太多,匆匆忙忙地跟上女儿的步伐。
留在门口的宋祎眸中闪过些许愠怒,神色淡淡地抬眸瞥了眼裴牧曜,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王爷若是不嫌弃,可进来小坐一番。”
话音落下之后便负过手,挺直着背脊离去。
裴牧曜薄唇微抿,踏入侯府之后余光瞥向斜后方的位置,挑眉随着宋祎进了书房,入了书房后,身后的门扉被人从外边阖上。
宋祎拧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捏了捏眉心,道:“你和清儿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儿?”
裴牧曜并未想着隐瞒此事,也不拖泥带水直言了计划中的事情。
听着听着,宋祎紧皱的眉头渐渐地舒下,但是在听闻长子已经在回京途中之事时,才松弛不久的面色再次凛起。
他指尖不疾不徐地把玩着扳指,不知圣上这葫芦中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非召不得回京,临萧已有六年未回来,忽而被召回京是有何要事?”说着他微微掀起眼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裴牧曜。
裴牧曜眸光掠过书房四周,视线落在了早已散去了热烟的茶盏上,指腹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往桌上倒上须臾,指尖点了点水滴。
不多时,桌案上印出稍纵即逝的水光。
逼宫。
看到这两个字,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宋祎也不由得僵硬了些许,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人,“谁。”
修长的指尖再次沾上水光,落下‘太子’的字眼。
宋祎眉梢更加的皱起,抿唇不语。
靖宁王府被抄府的时候,他就曾想过是否会涉及到太子的事宜,对太子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是心知肚明,但对于身为臣子的他而言,也心知裴翊琛这些年行事滴水不漏,都纷纷在猜测着圣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处理,而不是逼其走入绝境。
仔细想想,身为太子的裴翊琛这些年并未犯过大错,皆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宫中怎会如此行事,他的罪行并不至于落入此种情境。”
沾着水珠的指腹捻过,裴牧曜收回手,不答反问:“不知侯爷可还记得,本王兄长一事。”
宋祎自然是记得的,可这跟裴翊琛的事情又有何干系,正当他要问出口时眸光瞬时凝住,怔怔地盯着眼前人看,怎的还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良久,他凛神问:“宫中知道此事?”
“知道。”裴牧曜道。
但真正猜测到此事的幕后操纵者,当是几年前的事情,心中自是又惊又惧。
惊于裴翊琛竟然会幼弟下此死手,同时也惧于他年纪轻轻之时便有此等狠毒之心,若是有朝一日不甚遭其暗害,后果不堪设想。
是以圣上这几年对裴牧曜私下的行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适当之时还会稍稍提供些许帮助。
入宫请旨赐婚之时他尚未知晓为何皇上心中偏向于将宋絮清嫁入东宫,朝臣也在猜测,皇上是否是为了给足裴翊琛底气,是以才有意于此。
直到遭受了鞭刑恢复前世记忆,裴牧曜才记起,与其说是通过赐婚联姻一事将侯府纳入裴翊琛的麾下给足他底气,倒不如说是通过赐婚联姻一事迷惑于他令他掉以轻心。
是以裴牧曜请旨赐婚那夜,皇上才会如此的生气,不惜亲自动手试图将他的想法扼杀于牢笼之中。
宋祎神情莫辨地负手来回走着,深沉的眸光落在垂眸不语的裴牧曜身上,思索良久,道:“若临萧已经动身回来路上,最多半个月就能回到京中,王爷需要他做什么?”
沉沉的嗓音唤回裴牧曜的思绪,他眸色微敛:“无需宋小将军做任何事情,只需如期归京即可。”
“如期?”宋祎坐下,若有所思地呷了口茶水,抬眸对上裴牧曜似有似无的神情,了然。
如期回京,但要隐瞒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