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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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握得更紧,不顾他的疼痛,五指恨不得嵌进去:“你对我身边的人格外上心。”

陈子轻疼得发抖:“那你会像对付别墅那个男孩子一样,对付兰翕吗?”

“我还没怎么着,你就紧张到这份上了。”傅延生把人牢牢锁在臂弯里,“他想解你先生的皮带,你却想和他交好,微玉,你可真是大方。”

陈子轻的肩膀挨着傅延生的胸膛:“你不是在追他吗,我就想着,他迟早都会住到别墅里来,相处上希望能尽量跟他和睦点,他是完全胜利的,我一点争的资格都没有,他对我应该没有多大攻击性,就是一个小孩子。”

傅延生似笑非笑:“原来我娶了个贤惠的太太。”

不知怎么,老男人一关注兰翕,他就对兰翕索然无味了。

上个月就报了有暴雪,雪粒飘了几天停了。

这个月又飘了几天雪粒才开始有雪花,暴雪来得这么慢,后面估计要搞个大的。

钟二爷的葬礼上雪花纷飞,氛围到位了,挺伤感的。

陈子轻一身黑地站在送葬的人群里,费莱尔给他撑着伞,他是代表傅氏出席的,傅延生没来,出差了。

雪花一片两片地掉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响,费莱尔站在伞外,头身渐白。

陈子轻郁闷地说:“他打我,我还要送他一程。”

费莱尔听见了,轻笑道:“做做样子。”

陈子轻瞅瞅手指甲,抠过的伤已经好了看不出来了:“钟家找到肇事车主了吗?”

费莱尔意味深长:“不会找到的。”

陈子轻的心底突然就涌出了一个猜想,他把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捂着,长皮靴裹着他纤细修长的小腿,一头长发随风飘扬。

头顶的伞举高了些,一个黑色脑袋探进来,带着一股薄荷的清凉丢下一句:“钟二爷的死,是傅哥的意思。”

陈子轻的猜想就这么被证实了,他小声:“为什么?”

“傅哥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

“不是,”陈子轻费解地打断,“我是要问你,你为什么告诉我?”

费莱尔不回答,只嚼着薄荷糖说:“碰过你的手,特地关照过。”

陈子轻把脖子往衣领里缩缩,不论是那个男孩子,还是钟二爷,他们都透露出傅延生的脾性

——我的人,我可以放着攒灰,就是不允许别人碰。

独裁劣根恶性。

“你告诉我,是要我知道他为我报仇了,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对他至死不渝?可他又不喜欢我,我跟他的婚姻就只是……”

“嫂子,到你了。”

陈子轻闭上了嘴,他抬头去看前面的墓碑和钟家人,心生抵触。

费莱尔向前一指:“走吧。”

陈子轻定了定神,他在费莱尔的陪同下前去送白菊,没看墓碑上的恶人一眼。

雪真的下起来了,从小变大,再是鹅毛大雪。

傅延生还在出差,他人不在别墅,保镖一个没少,陈子轻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他也没手机,只能在房里打电脑。

陈子轻找不到傅延生安插在电脑里的监视软件,他就不搜了,只看电影。

最近已经看了很多部了。陈子轻无精打采地翻着视频网站的各类电影,翻了半天没一个想看的。

要不看个鬼片提提神,顺便锻炼一下承受力吧。

国内的鬼片,音效突然炸你一下,脸部镜头突然放大来个特写,到最后竟然没鬼,都是人干的。

陈子轻照样被吓出了一身汗,他关掉电脑爬到床上,被子一拉。

另一个城市,傅延生在饭局上刷手机。

一伙人身边都有个倒酒的,傅延生也不例外,接待他的富商知晓他的品味,安排的是个青涩中带了点韧劲的男孩。

那男孩见有人给老板剥葡萄,他就有样学样地起身去把手洗干净回来,剥了一颗往最年轻,比他还要好看的人唇边送了送:“傅总,你吃。”

傅延生的视线在手机上,自然放松地调情:“吃什么,葡萄还是人?”

男孩羞红了脸。

有浑浊的调侃:“小傅,人跟葡萄可以同时吃啊,你在这方面比我们会多了,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要叫你一声老师。”

“说笑了。”傅延生看男孩葱白粉嫩的手指,“手不错。”

男孩心下一喜,以为今晚能被带走了,没想到刚才夸他的人起身,优雅地捏着酒杯拿起来,一口饮掉半杯酒,将空酒杯放回桌面:“各位,家里有事,我就不多喝了。”

“怎么这就要走了?”

“家里能有什么事?也没见你手机响。”

……

傅延生颧骨微红,他的领扣解了两三颗,露出锁骨脖颈,举止神态迷人又风流。桌上无人敢对他有别的意思,确切来说是让他对自己有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