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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接回来了,大阿哥也并非有什么残疾,康熙抱着长子心中满是欢喜。
郝如月也看着漂亮的婴儿车,心说噶禄替太子办差还算尽心,便替他说了几句好话:“这事也怪不得噶禄,他是奴才,大阿哥是主子,主子不想下地走路,奴才哪里敢勉强。便是臣教太子翻身,也不敢托太子的屁股,唯恐伤了腰。”
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见皇上没接话,又道:“这个婴儿推车太子很喜欢,坐上去就不肯下来,坐着坐着竟睡着了。”
本想替噶禄说句好话,结果却将皇上的眉头给说皱了:“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
郝如月眨眨眼:“皇上觉得怎样?”
不怎样,很不怎样,康熙挪开眼:“噶禄这个狗奴才放着正事不干,专门钻营这些旁门左道。”
君心果然难测,郝如月:“……婴儿推车是臣的主意。”
康熙抬手捏了捏眉心:“主意是不错。”错在做出来。
天就是这样被聊死的,尴尬地坐了一会儿,皇上换了一个姿势,郝如月还以为他要走,忙起身送客,康熙:“……听说赫舍里家分家了?”
郝如月看向皇上,轻轻“嗯”了一声,便垂了眼。
她明白皇上的意思,可郝如月对长房很有自知之明,除了人人都有一张好看的脸,并无多少才能。
况且皇后薨了,太子还小,君恩反复无常,郝如月只希望赫舍里家长房能够像历史中那样平平无奇就好。
有一个索额图就够了。
若太子的外家过于煊赫,难免会引起皇上的忌惮,不如平平无奇,反而让皇上更加怜惜,心疼太子。
康熙耐心等着郝如月求他,结果只等来了一个“嗯”,便没了下文:“朕听说分家之后长房过得并不好,怎么,没人跟你说吗?”
“臣都知道,多谢皇上挂心。”
又没了下文。
康熙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皇后舍命为朕诞下嫡子,朕总想补偿一二,只要你开口,不管是两淮盐运还是江南织造……”
果然都是肥缺,却也是需要手腕才能坐稳的位置。
郝如月再次谢过,才道:“赫舍里家从臣的祖父便效忠皇上,一家子都对皇上忠心不二。姐姐是皇后,为皇上诞育嫡子是皇后的本分,也是姐姐的福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赫舍里家并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太子能够平安长大,不辜负皇上对赫舍里家的看重和恩典。”
康熙眉心微蹙:“如月,你长大了。”
若你早些长大,变得和你姐姐一样知书达理,太皇太后也不会极力反对朕娶你。
可你长大了,还是朕喜欢的那个明艳鲜活、纵情任性的小姑娘吗?
“皇上要是心里过意不去,臣相中了针工局的一个宫女,求皇上将这个宫女指给臣的弟弟纶布做福晋吧!”郝如月只想推了两淮盐运或者江南织造这种靠本事上位的肥差,却并不打算放过皇上的恩典。
康熙:长大了也还是那样。
宫里的太监是汉人,宫女却是旗人。经由小选进宫,出身高一些的,会被分到主子们身边伺候,差一点的便去了服务部门,比如内务府、膳房或者针工局等等。
赫舍里氏从前可能不如钮祜禄氏或者瓜尔佳氏煊赫,但自从出了仁孝皇后,那也是上三旗最顶尖的贵族,即便纶布是庶出,也不可能娶一个宫女为嫡福晋。
这样不顾后果、孩子气的话,恐怕也只有如月能说出来了。
大事清醒,小事糊涂,让康熙又爱又愁,于是决定提点一二:“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为纶布求娶宫女,你家里人知道吗?”
郝如月看向康熙:“皇上赐婚,谁还敢抗旨不成。”
赫舍里家长房不求官,但求财,可以平淡,但不能贫困。
生财的路子郝如月早就想好了。
经过五个多月的尝试,针工局一个手巧的宫女终于抽丝剥茧成功纺出羊绒线,并且手工织出了这个时代第一件羊绒衫。
在这个时代,羊只有肉和皮有价值,羊毛羊绒臭烘烘的,往往当垃圾扔了,只有乞丐才会捡来塞在破衣服里取暖用。
柔软洁白的羊绒就不一样了,在现代社会很受追捧,随便一件羊绒衫也要几千块。
而现在的大清,贵族们还在用厚重的棉衣取暖,羊绒与棉花相比明显更轻薄也更保暖,羊绒衫一经推出,必然成为爆款。
关键原料并不值钱,利润相当可观。
臭烘烘的羊绒羊毛与芳香洁白的原料之间,只差了一点回春仙藤的根须粉末。
回春仙藤固然难得,不过郝如月早就在药膳空间了找到了平替,物美价廉,量大管饱。
清朝的香料多以普通草本为主,普通香料根本去不掉羊绒羊毛上的腥膻味,不然也不能便宜了乞丐。
香料和技术都是自家的核心竞争力,香料掌握在郝如月手中,技术便要靠联姻了。
那个巧手宫女的身份背景,郝如月早让惠贵人查过了。出身上三旗包衣,阿玛是包衣护军参领,其兄长在内务府当差,官职不高,却管着皇商。
郝如月做人有底线,割韭菜从来不割小韭菜,要割就割宫里或者皇亲贵族的大韭菜。
想要成功割到大韭菜,就得靠皇商帮忙了。
对方要品貌有品貌,要技术有技术,还自带大客户渠道,娶了她可保赫舍里家长房一世的富贵,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联姻的事,郝如月已经问过家里的意思,全家没人有异议。
毕竟纶布是庶出,除了有一副好皮囊,干啥啥不成。唯一让便宜爹感到庆幸的是,纶布虽然啥都学不好,却也没有学坏。
郝如月也侧面问过那个宫女,宫女听说能嫁到赫舍里家,睁大眼睛盯了郝如月半天才相信。
羞红了脸说,要问问家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