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狐仙大人

我的狐仙大人 第18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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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是想要活下去,毕竟好死不如赖活,但如果活下去会连累到鹿鸣的话,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了。“凌久,那群人是什么人啊?你见过吗?鹿鸣见过吗?”我仰起头看天。现在的天空很清澈,但我总觉得有人在窥探我。他们像天上的皇帝般高高在上,只是权力那么大的人,却天天想着怎么折腾我,看来是挺闲的。“嗯…你一下子问这么多,我该先回答哪个?”凌久揉揉耳朵,想了一会儿道:“天空之上的人我没有见过,但是我觉得鹿鸣应该见过,毕竟他就是从那个地方诞生的,后来那群人创造了神域,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捡到凌泽,然后把他扔过去给他的养父养母养大,然后给人家打工。”我惊讶的转头看他:“鹿鸣是从那个地方诞生的?这事儿凌泽都说他不知道啊!”凌泽一口一个大哥的喊鹿鸣,原本我还以为他手里的是一线情报呢。“凌泽知道个屁,他就是个小孩,什么都不懂的那种。”凌久扶额,笑着摇头道:“白瓷啊白瓷,你怎么能指望凌泽告诉你点什么东西呢?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被保护的太好了,就连后来去当神域的领导者也得天天靠鹿鸣帮忙。”我抿了抿嘴,以前我每次看向凌泽的时候,总会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名为“神域之主”的神圣光圈,虽然他奉他爹妈之命来跟我生蛋,但我还是对他肃然起敬,因为他官大。现在听了凌久的话,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他肃然起敬了。想到这里,我心底突然狠狠一震,这一刻就好像所有的碎片被千丝万缕的给串联到了一起。“凌久,凌泽以前说过他过来跟我生蛋是因为他爸妈叫他这么做,所以凌泽的养父养母,其实就是天空之上的那群人。”我猛的转头,对着凌久道。“所以…凌泽是不是见过那群人长什么样子?” 不可名状既然那群人是凌泽的养父养母,那凌泽他肯定是跟着他们生活过好多年了,所以凌泽应该是知道他养父养母的样子,那群人总不能一天到晚带着面具跟凌泽一起生活的吧?凌久明显没有想到我的思维能有这么跳跃,他被我噎了一下,然后才说道:“想的有道理,但是这种事情你得去问凌泽,我不太清楚,其实准确的来说,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们,只是那群人在我的眼里,是不可名状之物。”“我说不出他们是什么东西,只能说他们像世间万物,从哪里都能找到他们的影子。”什么样的人能像世间万物?我努力的思考了一下,但还是想象不出来,索性就不想了,准备待会儿回去直接问凌泽。我跟凌久说了夜莺妹妹的事,想了想,我还是没把夜莺妹妹要凌泽微信的事告诉凌久,我怕凌久一气之下抄起墨染枪去把凌泽的鸟头砍下来。回到家后,我马上就开始到处找凌泽,然后问他关于他养父养母的事。凌泽虽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我了。“白瓷,你不要听凌久瞎说,什么不可名状之物,奇奇怪怪的形容,我的养父养母就是个人样,跟你在路上看到的人一个样子。”凌泽看着投影屏,头都不回的回答我。我找出纸笔给他:“喏,你能画一下吗,或者跟我形容一下也行。”我见到的人太多了,哪能知道那个人像凌泽的养父养母。凌泽对我的行为表示很无奈,但他在纸上画了两个火柴人,想了想又给其中一个火柴人画了个辫子,然后道:“我真画不出来,你可以理解为他们长的是大众脸,人山人海的,别为难我了白瓷,你一定要知道我爸妈长什么样子吗?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吗?”凌泽这一下直接把我给问住了。确实,知道这个能有什么用吗?我还能满大街去找他们吗?不太可能。我心里有点痒痒,好不容易猜出了点重要的东西,就总想要刨根问底的问下去,现在问不出来了就总有点不甘心。但是凌泽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我只能心情蔫蔫的把纸笔放回去。然而这时凌泽突然抬头,对着我道:“白瓷,我养父养母的手腕上有一道非常非常深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一样,很明显。”“然后呢?还有别的吗?”我继续追问道。这确实算是一个明显的特点,但是仅凭这个,我也还是不能一眼就确定谁是凌泽的养父养母。凌泽身体后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挠着头发,想了好一阵最终还是对我摇摇头:“没有了白瓷,以前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他们的长相,现在突然问我还真的说不出来,或许凌久形容的对,他们长得像世间万物,不可名状。”“不过我知道他们的手腕上为什么有伤,那是因为…”我正竖起耳朵仔细听,生怕漏了任何一个字,结果正听到关键的地方,凌泽竟然直接没声了。这个时候的我特卑微,催也不敢催一声,只能在旁边焦急的等凌泽想起来。“对不起白瓷。”凌泽使劲咬着一块牛肉干,最终还是放弃了:“我想不起来了,说起来奇怪,我明明是见过他们的,但我现在竟然连基本的描述都说不出来,也想不起来他们具体的样子,我只能确定他们是个人样,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可我以前明明是知道的啊。”“关于他们手腕上的伤口,我最多能想起来他们好像是在喂养什么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玩意,他们又为什么要喂养它…我真不知道。”我揉揉凌泽的鸟头,决定不再继续问了。就刚才这短短的几分钟,凌泽因为去思考我问他的这些问题,从嚣张跋扈小鸟变成了萎靡不振小鸟,他的精神气似乎都被吸走了。这就好像是凌泽被下了什么禁制,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告诉我那些东西。我拍拍脑子,不再让自己去追究这些事情,再过两三天我都快嘎掉了,不想想怎么救自己小命,竟然在好奇人家爹妈长什么样。我冷静下来,开始逐步分析自己的处境,因为有凌久的嘱托,所以我没有把这件事跟凌泽说。然而就这么过了两天,我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或者凌久已经把我能选择的所有选项都告诉我了,我放弃挣扎就是死路一条,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只能在最后一刻找鹿鸣救命。找鹿鸣确实能解燃眉之急,但是我以后一定会被追杀,各种麻烦都会朝着我扑来,而且鹿鸣还会被我给连累。

唉…怎么索我的命还不够,还要连着鹿鸣的命一起索啊?我趴在桌子上,外面是缓缓下沉的金黄夕阳,整个人都绝望的透透的,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人在后面给我披上了一件外套,然后那双手开始给我按摩酸痛的肩膀。我以为是凌泽,头也不转的就对他敷衍了一句:“凌泽别闹啊,现在还不想跟你生蛋,咱以后再说。”我肩膀上的手顿时一抖,一个清冷且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我这才走了几天,你就要跟凌泽一起生蛋了?!”这声音让我全身一个激灵,是黎梵!我噌的一下站起来靠到书桌旁边,甩开他的手,还往旁边移了好几步跟他拉开距离。黎梵站在我身后,双手插兜,他上身里面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外面搭着一件驼色大衣,手上带着黑色全包手套,那漂亮的耳垂和耳廓上还有两颗璀璨夺目的耳钉。这种现代感十足的穿搭把他的清冷气息给减弱了不少,反倒全身都散发着温暖的感觉,他的眼中满是深情的味道,光是看一眼,就想让人扑进他的怀里。我的脑袋一阵迷糊,但是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的怀抱已经不是向我敞开的了,那份温柔也不是给我的。“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干什么?”我警惕的问道。 信他信我?看着我满脸警惕的样子,黎梵的脸色暗了暗道:“瓷瓷,你在害怕我吗?在害怕我对你动手?”我没说话。害怕黎梵对我动手倒是不至于,他会动手我也会动手,大不了就打一架,我打不过就是了。我主要是害怕他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来折磨我,本来知道自己快死了还没办法救命就很烦,可别再来给我增加难度了。我也想清楚了,现在我只希望到时候能给我一个痛快,别搞凌迟那套就行。黎梵朝我迈了一步,我往后退了一步,我身后就是窗台,他要是再往前走的话,那我就只能跳窗逃跑了。“唉…”黎梵轻轻的叹息一声,然后道:“瓷瓷,你去见过凌久了对吧?”我:?不是,他怎么知道?又跟踪我?我心里有点冒火,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喜欢自己天天被跟踪吧?但是这股火又很快灭了下去,因为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就算黎梵亲口承认他跟踪我,我除了骂他两句又能怎么办呢?我叉着腰,一脸欠揍的看着他微微点头道:“是的,我见过他了,黎梵,你现在最多算是我前夫哥,已经管不了我了,我去见什么人又不用向你汇报。”“是啊。”黎梵突然笑了,他浑身都是暖色调,这么一笑有种麦穗般的阳光感。“我都是你前夫哥了,你要干嘛我当然管不着,但是凌久好像跟你说了好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告诉你了…所以瓷瓷,你是相信凌久还是相信我这个前夫哥?”我脑子一阵发懵,然后才反应过来黎梵问的这个问题…还真是挺难回答的。这几天我都被即将嗝屁的恐惧给包围,把之前黎梵告诉我的话忘了个干净,现在被他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黎梵说他不会伤害我,说我不会死,还会跟我解释清楚,但凌久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三天后就可以直接埋了。凌久暗示我,黎梵跟天空之上的那群人串通一气,要弄死我,但现在这两个人的话完全背道而驰,黎梵是在问我,在凌久与他的话之间我相信谁。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黎梵,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谁说的对,但如果让我现在选的话,我可能会选择相信凌久。”我这句话说出去之后,黎梵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去,一直保持到现在的笑意都消失了个干净。“为什么要相信他?我都向你保证了…我就这么没有可信度吗?”黎梵颔了颔首,他的狐眸深邃,在阴影的遮盖下,我看到他眼中有一抹异样的情绪闪过。其实我也不是完全相信凌久的,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缠在一起变成一团乱麻,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刚才这么说,就只是想要试探一下黎梵,不过看现在这个试探的结果,我内心已经有些偏向他了。黎梵抬头看向我,他这时的眼睛已经重归于平静:“没关系,瓷瓷,你相信他也没什么,这并不重要,并不会影响事情最终的结果,因为我已经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想到了,并且都做了相应的对策…”黎梵伸手将我肩膀上的一根发丝拿开,他身上那如山涧清泉般好闻的味道扑面而来,虽然他的嘴角重新扬起一抹笑意,但这笑容里满是疲倦与无可奈何。“好了,我该走了瓷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们明天晚上见。”黎梵快速的朝我跨了一步,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迅速的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身形马上就消失不见。他走的相当干脆利落,脸上带着小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走的时候还不忘对我摆摆手。真是…挺欠揍的!我暴捶了两下空气,然后抹了一把额头,把黎梵留下来的气味儿给抹掉,重新在书桌前坐下,开始重新想这些破事。凌久的那些话特别有可信度,但黎梵今天的态度又让我忍不住想要去相信他,两种情绪冲击到一起,一来二去的,就把我搞得很崩溃,只有我受伤的世界就达成了。我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推门出去,虽然嗝屁近在眼前,但我起码现在还活着,活着就应该过好每一天。至于明天晚上我是死是活,那等明天晚上再说,反正我不管了,活下来我开心,没活下来我开席,仅此而已。下午我按照课表回学校上了课,但等我下课回家的时候,却在路上碰到了鹿呦。我第一眼几乎都没有认出她来,鹿呦一身潮牌,脑袋上架着一副大墨镜,脚下踩着高跟靴子,浑身朝气的样子跟之前的那个幽怨的打工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走过去的时候鹿呦正在街头买冰激凌,见到我后,她手里的甜筒都差点吓掉,紧接着她腿一软,差点给我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