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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停下吃果子,依然是云粥负责喂席律修。席律修不仅不嫌弃他咬过的东西,还很喜欢,最后拿走云粥吃剩的苹果核,又咬了一口。云粥红着脸阻拦他,把苹果核扔掉:“这个不能吃了……”席律修作罢,凑过来亲他,和他接吻。亲着亲着,他的掌心滑进云粥的衣摆,缓慢向上抚摸。云粥挣扎了一下,紧张道:“不要……”席律修察觉出了他的抗拒,没有再继续。云粥赶紧整理好衣服,顺便安抚般搂紧席律修。“现在不行,”他忍住羞涩,“等晚上到了远些的地方……再说。”没有席律修,云粥想独自顺利返回房屋得看运气,他也不想丢下席律修。亲了一路,他知道席律修越来越不满足了,逐渐像昨晚那样。云粥忐忑不已,也不知道与失控中的席律修这样相处合不合适。席律修的金瞳微垂,低低“嗯”了一声。只是一个简单的应答,没有多余的话,但这或许是他即将恢复的前兆。云粥打起精神,带着席律修继续赶路。正午过后,太阳慢慢落山。两人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再次停下来休息时,大约走了一小半路程。云粥吃了几颗樱桃,半趴在席律修怀里:“一会儿你抱我……”席律修抚摸着他的发丝,应道:“嗯。”突然,他神色转冷,抬眸望向侧方。那里有人正在靠近。陌生人的气息不止一个,席律修无法正常思考,完全没有要躲避的念头,只觉得烦躁,想将他们全杀了。云粥毫不知情,埋着脸闭眼,没有发现席律修的反常。当听见杂乱的脚步声,席律修的身体微微紧绷,云粥才意识到不对劲。他慌忙抬头,见到侧方站着几名玩家,表情惊讶地看过来。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太阳落山,树林里的光线更暗,却依然能看清坐在树下的两人。其中一名玩家很快认出了席律修,那么在他身边的……一定就是他传闻中关系匪浅的同伴了。不过席律修侧对着他们,又是坐姿,他们没有见到那双金瞳,也更不知晓席律修此刻的状态。面对几人的打量,云粥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轻轻扯了扯席律修的衣袖,小声道:“我们快走……”“我说是谁呢,”略带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名玩家来到队伍前方,“这不巧了?”
云粥还记得这张脸,是上轮游戏的最后,被席律修杀死那两人中的一个。他目光扫过两人,既有些不甘,又忍着憋屈问道:“你们人数这么少,不如临时组个队?天黑了附近可有不少怪物……”话音刚落,玩家看见席律修旁若无人地亲了亲云粥。随后,他从树下站起身,露出一双压抑着烦躁的金瞳。玩家脸色骤变,对同伴说道:“快离开!”那几名玩家见到席律修,原本还挺高兴激动。在这种副本里,那么多支队伍,要想消息在玩家之间迅速流通,还是有些难度的。六人小队不清楚席律修与云粥先前的经历,只从其中一人口中得知,两人大概率是情侣关系,并且以极高的积分登上第一名。更重要的是,席律修的队伍加上他自己,一共才两人,足以说明实力。所以不管前两轮游戏发生过什么,席律修都将是首要拉拢的目标。至于队伍里的人数,虽然他们已经满员了,但只要席律修愿意,一切都好说。然而当看见席律修那双纯金色的瞳孔,知晓他体质的两名玩家率先反应过来。金瞳……这是他发狂时最显著的标志,无限世界许多人都听说过这一点。但明明就在刚才,他还安静地坐在树下,一点看不出征兆。云粥也在他身边,看上去与他十分亲密,怎么就能安然无恙……小队如临大敌,立刻朝后方撤退,先前说话的玩家掏出一把枪。他扣动扳机,想以此掩护队友离开。子弹的确让席律修分了心,他侧身护住云粥,再抬起头时,神色间的戾气越发浓厚。“别!”云粥没能拦住席律修,看着他往那几人的方向而去。对面是六人小队,手里还有武器,云粥万分担忧,慌忙起身想追。然而席律修的速度极快,转眼间来到落在后方的一名玩家身侧,干净利落地拧断了对方的脖子。云粥清楚看见这一幕,顿时停下脚步。失控状态下,席律修体内的机械体也有所强化,普通的人类在他面前毫无还手能力。见一名队友死亡,其余人立即举枪射击。席律修甚至不躲闪,仅用手臂的机械体挡住子弹,将另一人的胳膊轻松折断。惨叫声回荡在树林中,血腥味开始蔓延,云粥不太敢看,又实在不放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这么久了,席律修极少当着他的面杀人。云粥看过他的资料,也知道无限世界里大部分的副本都是什么样子的,但骤然见到这种场景,说毫无反应是不可能的。他躲到了树后,看着席律修依次将六人全部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