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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路线图，第一晚的营地是个末世前废弃的烂尾楼。
众人在烂尾楼附近扎了营，点起篝火，围在一起吃着晚饭，看起来倒有些末世之前的祥和。
乔瑜几人因为康教授的原因，没有私下自行解决晚饭，而是跟着队伍一起，吃起了研究院提供的泡面和火腿肠之类的速食。
“哟，小两口就是恩爱啊。”
康教授一边端着桶装泡面，一边戏谑地看着江湛和程斯年面色平静地给乔瑜和罗蓁蓁喂饭。
罗蓁蓁面色一红，手上暗戳戳地拽了拽程斯年的衣角，希望他能收敛一点，但程斯年和江湛一样，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还笑嘻嘻地对罗蓁蓁说道：“你别理他，他就是老古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康教授闻言，鼻子都快气歪了，手上的叉子差点就冲着程斯年扔过去了。
但转念一想，叉子脏了就不能用了，于是这才作罢。
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搭理程斯年。
沈教授见康教授吃瘪，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心想：让你平时总气我，现在好了，可算有人治得了你了！
那幸灾乐祸的模样让康教授心里又是一哽。
众人笑笑闹闹地吃完了晚饭，时间还早，便都继续坐在篝火旁聊天。
“……这么说来，康教授和沈教授以前就认识啊？”
乔瑜听康教授和沈教授说起过去的事情，语气中满是怀念，便轻笑着问道。
“是啊。”沈教授笑着点点头，“我们大学的时候是校友。”
“那时候老康就是个茅坑里的硬石头，没想到老了老了，竟变得跟小孩子似的。”
康教授闻言，轻哼一声，“这叫返老还童！”
沈教授闻言，有些嫌弃地撇撇嘴，“咦……真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哈哈哈……”
众人被康沈两位教授的拌嘴逗得哈哈大笑，笑声让不远处的严子衿都忍不住抬头观看。
在严子衿的印象当中，康教授和沈教授虽然待人随和，但疏离感还是很强的。
他之前从未见过他们如此放声大笑过。
严子衿不动声色地又打量了乔瑜几人几眼。
他之前还以为他们只是靠着郁清川的关系，跟康教授和沈教授稍微熟悉一点罢了，可现在看来，他似乎还是小瞧他们了。
“什么声音？”
就在严子衿思索时，突然听到周围的草丛中似乎有声音。
严子衿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也都警惕起来。
江湛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微动的草丛，目光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却坐着没动。
“阿湛？”乔瑜面上露出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