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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疯了一样的患得患失。他每次都好激烈,她只是没有拒绝。江衍鹤真的不知道。她如此沉默的接受和忍让,到底是不是在为下一次离开做准备。可是这个苍白脆弱的人。并没有说出她也想要他,诸如此类的话。他有一天带她回了双清路的房子。很粗暴地,强迫性质地,把她揉进怀里,狠狠地吻她。束缚着她,逼问她,和王储在泰国的种种。把她弄得好疼,让她哭的那种疼。“很得意吧,嗯?当时当着我的面,和那个男人暧昧?让他送你上楼,去家里陪你。”“没有哥哥我没有”她含糊不清地撒娇。江衍鹤着魔一样,观察着她眼里的潋滟:“是不是烦我了?在机场让你见我一面都不肯,好狠的心。”她小声尖叫,失去意识了好几次。四五点的时候,她又好乖好乖地蹭到他怀里。“怎么?舍得理我了。”他语调戏谑,好整以暇,眼睛漆黑地看着她,玩着她莹白的耳朵尖。礼汀叫了一夜,有点哑。她声音细细地带着哭腔,“我只是觉得,哥哥不该,在阴暗逼仄的小房间里呆着。”——因为他是,好漂亮,好干净,在云端的人。她说到这里,没有后半段,就戛然而止。“那我适合在哪呆着,他才适合陪在你身边?”对方用力地抱紧了她,她一个动作都能嚣张地刺激他的欲。他喘着气,宛如想要玩死猎物的野兽。“在我面前装不认识我,是不是很好玩。”“不没有我担心哥哥的安全”“汀汀离开我,逼死我,我就安全了?”他毫不疼惜地咬住音节,问她。礼汀不知道怎么消减他的愤懑,只能把小小的身体给他,用来缓解他的不安。她体质本来就弱,又喜欢喝冰水。有时候小腹很疼,就蜷在被子里,被他的气味包裹着,一个人呆很久很久。这些礼汀从来不告诉他。因为她太喜欢太喜欢他了。她怕他觉得,她这么宠溺他,纵容他,是在赎罪。这个美到极点,又易碎的人,接纳他所有柔与戾,灼与凉薄。她知道,那四年他是真的不好过。她好坏好坏,占有了眼前这个凌厉英隽的人,所有的爱和欲。偏偏一次一次地,不满足他心里的瘾。在他深以为她最乖最爱他的极点,选择逃跑。礼汀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他安全感了。为他疼也好,承受他汹涌的欲也好,每天都被淫靡的味道笼罩也好。“汀汀真的很会折磨我。”他深夜飙车过来,患得患失地推开这间没有开灯的小房子,摸索到她的身体和体温。每天日复一日地确定她还呆在这里等他,把她折腾入睡后,又患得患失地一寸寸舔她,亲她。黑头发拢在她的胸口,听她安稳平缓的心跳。指腹搭在她脖颈上,确定她被他彻底的拥有,彻底,彻底。但是如何能彻底,早上不满足地从她身侧离开,就会陷入新一轮的不安。他被她遗弃又逃避,驯化又折磨。江衍鹤一句威胁的狠话,都舍不得对她说,把人搞哭了,又舔着眼泪哄。看到她眼睫颤动,他都会心疼。
恨不得为她去死。偏偏她听了这两个字,又会咬住下唇。又乖又忍,任他肆虐。这无疑又加重了。他心里觉得她在给他甜头的猜忌怀疑,害怕她为下次逃跑做准备。爱到这种地步,却还是不满足。他只恨他这条疯狗,从来都没有踏实地被主人怜爱久一点。脖子上套的绳索随时都会被收回。汀汀就是这样一个。让他疯狂的载体。散漫的鹤一来,注定永远地困在这方汀泞。染染被江衍鹤带回国小住。礼汀正接完一项意大利语和日语的双外同传。她听见他回来了,随手扔下口译笔记,蹭进他的怀里。对方捞起她的脊背,就像撑着雪白花朵的藩篱。他要摁住她亲吻好久好久。直到她呼吸被抽空,他才勉强满足。她缩在哥哥的怀里,纤细的腿荡在空中,上面的吻痕清晰可见。她软了力气,细声呜咽说他离开了好久。“乖,我错了,成吗?”他身上染着泠泠夜露,很哑又很欲。说完,他还打算继续吻她。她捏着男人的领口衣服,任由他顺着脖颈肆虐。忽然脚边响起了一个怯怯的声音。“妈妈。”礼汀立马红了眼睛,捶着江衍鹤的胸口,让他放过她的身体。从他身上下来的时候,锁骨还带着水光。“哥哥是混蛋,染染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不舍得你操心。”男人嗓音里带着很欲的渴望,让他忍不住滑动喉结,重重吞咽了一下。他不想放开她,眼神一直笼在她的身上。那眼光如有实质,就像囚困住雀鸟的猎人。怎么说呢。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小孩接近她,受不了任何活物吗,会分走礼汀的关注。但偏偏,他心尖的那个人,会为了这个小孩的存在,把他放在第二位。她会当着他的面照顾她。就像此刻,礼汀居然扭头,故意冷落他。即使如此,礼汀还是好乖地一直倚靠着他的身体,似乎这样能让她安心好多好多。被他轻柔地放在床上。礼汀看起来很苍白侘寂,没什么力气,却温柔地待在床畔,示意染染过来。小孩子看着礼汀脖颈的痕迹,愤愤不平地以为坏叔叔对妈妈做了超级恶劣的事。虽然这个男人是她看过最好看的人。小孩子依然鼓足勇气,狠狠瞪了江衍鹤几眼。然后染染像一只翩翩跹跹的小蝴蝶,扑进礼汀的怀里:“妈妈好香。”“坐了这么久飞机,宝宝累吗。”“还好哇,吃饭休息啦,他们给染染换好睡衣了。”礼汀被染染扎的冲天辫刺到了脸,很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江衍鹤在一旁,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坏叔叔开车好野脑袋晕,呜——”染染蹬掉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