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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汀慌了一下,手脚并用地把自己埋进他的胸口,她细软的发丝黏在他被她呼吸濡湿的脖颈上。“哥哥,我好害怕。我好像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别怕。”他用小毯子把她抱起来,彼此的鼻尖贴着,“是我给你养的宠物。”“不要宠物。”礼汀委屈地咬住下唇,小幅度提高了声量:“哥哥有我还不够吗?”不想要其他生物侵犯他和她的私人领域。再可爱的小猫和小狗都不行。说完她被他执拗的眼神烫到了,她害羞的说:“想逃跑。”“又在酝酿什么坏主意?”“你喜欢宠物去呀,放汀汀出去流浪。”“你是主人,喜欢主人。”他一把揽住她。“这是你第一次说喜欢我。”礼汀眼底闪着碎星,黑发荡漾着,很美又很欢欣的样子。他压低声音笑了,随后呼吸浸润在她耳廓:“主人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猜不到,到底是玩具还是宠物呀?”她被他摁着腰,在她怀里微微颤栗:“是小狗玩具吗?你是不是在吃醋我在京域和那只趴趴小狗一起睡觉。”“吃醋。”“那只小狗玩具明明是你出差给佣人的小孩子带回来的,我是因为你送的,才会喜欢它。”她凝望他英俊的眼眸,柔嫩的手掌碰了碰他的黑发:“那以后主人只和你这只坏蛋小狗睡觉好不好。”他哑着嗓子嗯了一声,垂眼看她小心翼翼地给他系上锁链,被钉在床的栏柱上,埋头靠着她喘息。“主人。”“你离开了几天,不尝试解释一下吗?”礼汀问。床头的锁链环住他的喉结,摩挲出来性感的红痕。“不心疼我吗?”礼汀被他闹得又乱又躁。她咬了咬唇,恢复从容不迫,细长的腿掠上他的腰,白皙的脚掌一寸寸滑过他的胸口,很耐心地和衬衣扣子做斗争。他很快就沉湎在欲里,一尝试着肆虐着往前倾,尝试着想要吻她。“主人。”他轻浮地晃着手上的锁链,“求主人亲亲我吧。”她站在他身前,俯下身,在他额间蜻蜓点水式的一吻。垂眼看见他眼睫在颤,礼汀心脏被捏紧。“我快受不了了,主人。”他胸膛起伏。脚掌上的触感很硬也很热,但她很擅长模仿他的漫不经心。她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别闹我了,再叫下去,回京域我给你戴一个止咬器。”地下室似乎有碰到什么,发出刺耳的声音。接下来又是轰鸣的响声。礼汀害怕地颤抖了一下,少女散乱着黑发,踩在地毯上,揽住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把下巴搭在他脑袋上,“怕吗,主人会保护你。”她怀里有一种很甜的冷香。他有些轻地笑了,埋在她颈窝很久。然后低声哄她解开锁链。“下去看看。”他把惶惑不安的她抱起来,继续刚才没有得到满足的吻,持续了很久,等她眼神涣散地覆在他肩上,才放开。江衍鹤唇角微湿,诱惑又邪气地说:“给主人欣赏我带回来的宠物。”偌大的别墅空旷地让人害怕。礼汀甚至不敢直视房间里的鹿角,总觉得多看一眼都会上演厄榭府的倒塌。窗外的巨型游泳池的水波映照在走廊上,礼汀感觉到她的感官放大了十倍。地下室的门被推开。昏黄的灯照耀在头顶。这里并没有尘埃和苔藓的气息,只有很浓烈的酒香。居然是一个不怎么使用的酒窖。然后礼汀看见,曾经耀武扬威的妹妹,就这样被绑着手腕,嘴巴里塞着布条,倒在椅子上坐着。是礼桃。礼汀还在他怀里。她看见眼前这一幕,有点诧异地咬了咬唇,然后不解问:“哥哥把她带来这里做什么?”江衍鹤坐在酒窖的台阶上,支着腿,把礼汀圈在他的腿上:“送你。你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玩具。”
礼汀并不觉得有什么离经叛道,她黏糊糊地亲他的下颌:“才不听哥哥挽尊,我就是吃醋你和她在一起过,怎么也过不了这个坎,你把她送给我,我也不要,我只要你。”礼桃看见这一幕,眼睛几乎要滴下血来。她气得脸色涨红,呜咽着想把嘴上的布条拿掉,发出凶恶又细碎的声音。勉勉强强能地听见,她在骂礼汀狐狸精。“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被他们霸凌过?”他漆黑的眼眸锁着她,认真询问:“我们摊开聊聊,礼桃霸凌过你吗?”礼汀动作微顿,别过脸去,鼻尖微涩,和他手指交握。“毕业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和他们一起飞叶,其中有一个打小钢瓶死了,吹嘘说和曾经霸凌过一个女生,从高中就给寄羞辱和恐吓的信件。我打听他们一群人高中对你做的事,所以去找了那些人的麻烦。”他望向她的眼睛很亮,似乎带着希冀和光。从她孤立无援的高中时代,一直持续到和他在一起,也频繁地收到那些染了红墨水的玩具和恐吓的信件。“别怕,已经过去了,我把他们都揍了一顿,霸凌你的十多个人,没有一个人敢留在京域。”礼汀呼吸一窒,眼瞳周围迅速晕开一圈雾。她压抑不住自己崩裂的情绪,覆在他的身上,放肆地哭了出来。“江衍鹤,我当时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他们都说和礼桃有关,但她是你的妹妹。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接近她,本来只是试探她人品如何,是否是罪魁祸首。”“我没和她深入一步,而且因为老师很排斥我和你接近,再加上朱家的问责,我找她顺便做做障眼法,从来没想过通过她,接近你,或者让你吃醋。”他用指腹摩挲她的眼睑以下,哄着怀里脆弱的人,帮她擦拭泪水:“梁叔去世以后,老师发现了你的存在,我没办法再靠近你,高中我被他们的监视压得喘不过气,没有好好保护你是我的错。海难以后也想离你远一点,是你朝我走了九十九步。”“傻瓜。”礼汀说话带着软软的鼻音。“当时和礼桃在一起,我问过她很多次是否参与霸凌。”江衍鹤不着边际地玩着她的手指,垂着眼帘,不看她:“海难后,我彻底觉得失去和你在一起的希望了,那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我都不知道我依托什么而活,我每次看见你就觉得很痛苦,被你报错恩也很痛苦,旁观你喜欢谢策清更痛苦。”他很轻地笑了一下:“我什么都讲不出口,我是个彻底的混蛋。”礼汀的心脏好像在火上煎。她也听过孟丝玟讲过很多次,江衍鹤和一群人打架的事。那时候满脑子担忧,从未联系到自己身上过。原来被打的人,全是高中霸凌自己的人。原来他真的有好好守护自己。原来他没有骗她,他真的爱了她整整五年。礼汀嗅着地下室的酒香,渐渐有些微醺,混着眼前她最迷恋的人身上浓烈的荷尔蒙味道。这个男人,永远在人群焦点瞩目的地方,被所有人期待着,投来敬佩又爱慕的目光。她在渡轮上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深深陷进去。他从未对她示弱,从未需要她付出任何,却像一束光一样,破开她旧日的混沌和阴影,很惠泽地照耀在她身上。他的确是一个危险的情人,诱惑她堕入感情的旋涡里,但是同时,也教会她爱,给予她后盾。礼汀凑上去吻他,吻这个在她面前展现出情绪沉郁的男人,她听到那人手腕上锁链传来的哐当声。悦耳地彰显了他完全隶属于她一个人。让她不用忧虑礼桃的鸠占鹊巢和耀武扬威。他的确彻底属于她。身后的礼桃神情呆滞。她崩溃地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成调地发出粗重急促的呼吸:“呜呜——”“好爱好爱你”礼汀咬在江衍鹤下颌上,细小的牙齿用了力,留下了一个很深的牙印,衬衣往上挽,光洁又纤细的腿裸露在礼桃的视线里。遮住她半截锁骨的发梢被他撩开,很迷恋地吻在上面。礼桃被绑在椅子上,被迫观赏他俩交颈恩爱。软在江衍鹤怀里的人,浑身雪白,她的脚踝有一道浅浅的暧昧痕迹,不像是腿袜的褶皱,就像被人吮红的一样。礼汀眼睑下濡湿:“想不想在这里得到主人的奖励。”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用四两湖海浇灌他。她主动地蒙上他的眼睛,给了他一个吻:“我接受你的解释。”那人抬起头亲她,从湿红的眼尾,一直到她仰高任他肆虐的脖颈。她的皮肤柔嫩,一碰一个痕迹,但是悉数隶属于他。“想要主人想到快疯掉了。”他喉结滚动,哑声说:“我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