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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我一个人的爱。走到办公区域,小贾正欲进去敲门。隔着绿植,礼汀看见罗彬在磨砂玻璃门里面走出来:“小贾,有什么事吗,周五有总结例会。”小贾正欲开口,却看见礼汀微微对他摇头,做了一个等他的口型。他点头,旋即叫来了江衍鹤的助理,祁弥。叮嘱他好好照顾礼汀。江衍鹤办公的楼层和其他部门是分开的。现在是下班时间,来往的人很少。祁弥第一次看见来找那个人的女孩子,还是被小贾带来的。他之前都揣测过江少可能会和朱茵敏在一起。工作狂大概率都会找个事业型女性吧。可是眼前的人纯洁,安静,脱俗,白皙,安安静静地看着一本财经书籍,黑发散落在书脊上。祁弥礼节性地给她倒来一杯咖啡。他瞧见礼汀的目光,“从日本回来以后,江少融资了朱鄂的名下一家已经上市生物制药公司,但朱总狮子大开口,说要达到某些条件,钱还远远不够。”他接着说:“风投的策划案他仔细分析过,这个生物制药注册地在国外,里面的药物有很多都不见光,江少扔进去的钱,基本都是打水漂的。他没有挪用他名下所有公司和明旭的钱,只是要求在国内单独开了一个药妆的子公司。但要撑起朱鄂的胃口,有些举步维艰。但江少好像要偿还朱鄂什么一样,最近他实在是太辛苦了。”礼汀捧着冰咖啡,安静地听着,手指都被玻璃杯里的冰块浸得冰凉。她想陪在他身边,和他面对一切。如果哥哥的人生是战争的话,做个小营帐让他可以憩息也好。礼汀忐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要去打扰他,她看着外面会客室巨大桌上搁置的物品。今天似乎已经有很多人给他送来了生日贺礼。包括一只来自尼泊尔草甸上的雪豹。他的朋友用天价以岩羊和雉鹑人工饲养了五年,获得了认购一窝雪豹的机会,把其中一只送给了江衍鹤。今天带来了认养证书和小雪豹的照片。雪豹皮毛是灰白色,生活在3000米的雪线上,昼伏夜出,神秘独立,远离人迹。遗世独立又敏捷漂亮。礼汀仔细看了一下照片。这是一头幼年雌性雪豹,站在雪夜的山崖上,美丽危险。这份厚礼珠玉在前,剩下的机械表和翡翠玉器倒是显得俗气不少。贵重的东西这么多。他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给他的准备的生日礼物呀。礼汀忐忑地等待了很久。会议终于结束了,部门的核心负责人,三三两两的往外走,看见礼汀,也不遑多问。坐到这个位置的,都四十多岁左右,穿着西服沉稳肃穆。留在里面的是明旭的几个股东。门被打开,露出了一条细缝。礼汀透过绿植的掩映往里面望去。那人靠坐在黑色皮质转背上轻松自在又闲适地转悠着。几个股东不知道说了什么,阴沉着脸,间或声音激动,又互相争辩起来。他没看他们一眼,长腿微点,椅子骤停。江衍鹤倾身倚靠着桌沿,英隽的侧脸藏匿在光影的暗处。椅背浓黑,显得他皮肤冷白,没半点血色,矜贵疏离。他一开口,便鸦雀无人,仿佛他们正等他主持公道。“你们一个个不是很会安插亲信进来吗,我放权又怕担责任。说一些虚伪又冠冕堂皇的公司离不开我,不就是想把我奴役在公司给你们一个个买命吗?”他烦躁地挥开他们:“出去吧,别芝麻大点的事就在我面前闹得不可开交,为点小项目晚节不保,我妈说我走了以后,她会亲自回来搭理。”站在角落里的紫灰衬衫男人是叔父江明栋。他焦虑地皱紧眉头,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寒着声音:“小鹤,我和康太的经营理念不合,她太保守了,不会采纳我们这边的意见的。”“这话,你可以亲自和她说,何须借我之口。”江衍鹤不着情绪道。几个股东还准备说什么。罗彬礼貌地请他们出去。江衍鹤补充道:“累了,我只是回家待两个月,有什么事直接去家里找我。”
这两个月,他根本不会在家里待一天,他会陪礼汀去意大利。但是何须和这群乌合之众说,附在明旭这棵榕树上混吃等死,还要事事出手干预。他们离开以后。他把角落里一个神色慌张,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叫到身边来。这人穿着黑色t恤,身直如松,面容冷肃有些灰颓,眼睛锋芒毕露。年龄稍微有些大,四五十岁的模样。但不知道哥哥和他说了什么,这人神情透露着一丝不安和惊惧,像是难以置信到了极点。但江衍鹤刷刷地给他写了什么以后。他用手捻着纸条,漫不经心地递给他。中年男人又露出癫狂又痴迷的神色,兴奋地说着什么。礼汀注意到,他的口型是谢谢。礼汀心里有一点不安。她很明显地发现到,男人最开始的神色是恐惧。为什么哥哥寥寥数语,就能让别人害怕成这样。紧接着就兴奋得语无伦次呢。祁弥把签退记录收好,走进去。他冲男人点头示意,把然后对江衍鹤恭敬地说,“江少,有人来找您。”“叫他等。”江衍鹤淡淡道。他一副严谨禁欲的模样,翻阅查看着递过来的会议纪要,仔细看了每一行。直到翻阅到最后一页。江衍鹤交代了很多事项。他语气冷冽地提出问题,没有发号指令,却强势而具有魄力,分门别类地找出文件的漏洞。罗彬见他审阅完,长长松了一口气:“江少,我会交代下去的。”江衍鹤不容质疑:“让他们立即执行,”接着,他行为举止却才懒洋洋地,转着椅子:“在外面等我的,是谁啊?”“一个女孩子,黑长发,穿白裙的,已经等了您接近两个小时了。”江衍鹤手指在眉心揉的动作顿住,他迅速抬起眼。“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礼汀正在灰色丝绒的沙发垫上看着他,安安静静地凝望着他,瞧见他望过来,对他笑。他一看见她,立刻里面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旁若无人地朝她走近。他眼眸漆黑,深邃又微热。径直走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垂下眼帘,轻柔地吻她的鼻梁:“宝宝等了很久了吗。”“我刚到,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她对他乖巧地笑起来。刚才恭敬站在墙角的中年男人从会议室出来。认真对江衍鹤道谢,说了冗长的感激的话。江衍鹤没细听他的吹捧。他垂着眼睛,把礼汀揉在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黑发。再对那人说:“办法我只教这一次,成功了就告诉我。承诺你的事,自不必说。”中年男人对他敬慕地鞠躬:“真的是太感谢您了,您真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帮我出谋划策,简直是天降甘霖。他斟酌了一下语气,微微颤抖:“你真的太无私了,我实在想不到,这件事对您有什么好处,您对小源真的是圣父一样的存在。”“我做事全凭随性,不喜欢被人揣测。”江衍鹤注视着他,面无表情地说:“你走吧,成功了也不必再联系我,自会有人来救他。”提到救他二字。中年男人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儿子。想起他每天在床上吊着呼吸器怕光怕水的样子。他浑身一颤,当即跪了下来,声音里带了哭腔:“您真的是我们一家的救世主。”江衍鹤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人,拉过礼汀纤弱的手腕,和她把手指纠缠到一处,扯着唇角笑:“您不是说我手段阴损吗?”这个叫徐云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