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鹤归汀

似鹤归汀 第15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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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汀有什么不舒服的吗。”孟丝玟拉了拉熊耳朵的帽子,遮住雪,忧心地思忖到:“小腹疼吗,你喝下催情药我就害怕你撑不住,现在肚子疼吗,需不需要我泡点姜茶。”“谢谢你关心我啦真的真的不用玟玟你快和他们一起去迪士尼吧”她看着半跪在地下使坏的人,脸颊烧得滚烫,像是被微暗的薪柴点燃了,连手指尖都颤抖着烧起来。“小汀,你待在这里真的没事吗,把这个放在肚子上烤一下,会不会稍微舒服一点。”孟丝玟翻出包里的暖手包,想要走上台阶递给礼汀。礼汀看见她要走到窗边来,语气慌乱:“不要不可以那里嗯”伏低在窗下使坏的那个人,徘徊她身边,薄唇弯出坏笑,低沉地发出气音:“哪里不可以呢,宝宝和别人说话,怎么这么不专心。”“你坏死了。”小猫讲话的声音被舔舐带来的痕痒,硬生生切断,悸动又羞涩。身上溢出细密的汗水,从脖颈和耳廓下方渗透出来。她伸出窗外的纤细手指,接过孟丝玟递来的暖手宝。“这个可以插电的,摁这里的数字。”孟丝玟贴心地演示了一边。礼汀的眼睛带着水光,像是一汪融化春水的湖。难耐地抬起头,脑袋晕眩又粘稠,语调艰难地:“谢谢你呀玟玟,我知道这个怎么用的了。”孟丝玟只看见她满是吻痕的脖颈。她知道那人对礼汀的占有欲,看见他们关系好,她心里也怡然。她叮嘱着礼汀:“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小汀一定万事小心,女孩子出门在外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把暖手宝交到礼汀手上。趴在窗边的礼汀,看上去有些虚浮,却温柔得对她笑了笑:“我知道啦。”孟丝玟:“知道就好,他在你身边,我也挺放心的。”礼汀点点头:“你快去嗯和他们一起去迪士尼玩吧。”孟丝玟走下台阶,发现窗檐一角探出了细碎的迎春花。鹅黄色小花骨朵,在这个遍地都是樱花的地方,孤寂又无人欣赏地开在墙边。“玟玟。”礼汀叫住她。“嗯?怎么啦小汀,想好要我买什么了吗。”孟丝玟朝她露出了一点笑容:“还是要和我一起去玩?”“那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从来没有怪你离开没有陪着我。你也别太自责了。”礼汀似是安抚一样,凝视孟丝玟的眼睛。“上次的那束柳叶做的花环,他替我拿回来了如果不是它,我想他想他没办法找到我。所以他也没放在心上,我们都很感激你,特别感激,所以玟玟不要妄自菲薄,我们都很喜欢你。”孟丝玟脚步顿了顿。原来礼汀今天察觉到她这几天都情绪低落,所以叫住安慰自己。孟丝玟和霍鸿羽整天待在一起,也没见他关心自己半秒。只有心思同样敏感细腻的小汀,才会发现她情绪波动。她甚至还会对一直觉得没人爱的孟丝玟,讲出我和他都很喜欢你的话。礼汀真的太治愈了。江衍鹤那么喜欢她一点都不意外。谁不喜欢她呢。换到其他人身上,怎么都不会讲出这么贴心的话。或许在叠翠山,在自己因为嫉妒,说出让人不舒服的话的时候。换成其他的人,一定会哭着闹着让男人主持公道,一点解开心结的机会,都不会留给自己吧。孟丝玟面向眼前满地盛开的樱花,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她走得远了,看见礼汀单薄的背脊搭在窗帘上,纤细的手腕对她轻轻挥动,黑发被风吹得荡漾起来。“玟玟,路上小心。”时间重叠,回到那天在叠翠山上索道那头,对着礼汀挥手的江衍鹤。那人隔着山谷,看到这么美,让人怜惜,又满心照顾自己情绪的她。怎么可能不对她挥手示意呢。原来自己在她心里,在某一程度上,和江衍鹤一样被关照了。被礼汀挥手的样子迷住了。完完全全被救赎的感觉真好,就好像沐浴在光线下面,无拘无束地自由呼吸。孟丝玟也向她招手,边走边后退,声音清冽地说:“知——道——啦——”

礼汀的影子渐渐模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因为隔得远了。孟丝玟站在雪里,像《情书》的对着远处雪山和朝阳,呼喊着问藤井树“你好吗,我很好”的博子。隔着正在融冰的人工湖,樱花树和铺满地面的茫茫的白。远处的富士山露出尖尖一个白。和煦的春日阳光,把白色的远山染成绛粉,天幕微微有些青蓝色。孟丝玟冲着远处的房间大声喊道:“礼汀——我很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也一定要记住哦!”“这个世界上——喜欢你的人还有很多——我特别特别喜欢你。”她像一个告白完的女高中生一样,脸色涨红地摸摸通红的脸,有点害羞地走过来。和坐在车里的霍鸿羽对上了视线。孟丝玟并不知道。她接受礼汀的过程。在霍鸿羽心里。意味着她放下江衍鹤的过程。“你怎么这么好心等我,小汀不去,我也不怎么想去。”“有我在,还请不动你?”霍鸿羽神情恍惚了一下,忽然冲她爽朗一笑:“上车吧,他们都走了,今天爷单独陪你去迪士尼,过过二人世界。”孟丝玟嫌他开得越野车座高,踉跄了一下才上车,小鹿眼别过去:“谁稀罕。”现在她连用遮瑕,挡住眉眼痣的心思都没有了。随便霍鸿羽晚上玩得多狠。第二天高煜来找他,他不可能不在他面前维持一个好哥哥形象。等明年春天,霍鸿羽就回曼哈顿了,倒时候自己也落得清闲。想到这里,孟丝玟嘴上抱怨着,却自顾自地在熟悉的位置,拿起印着她应援吉祥物的脖颈枕头,安稳地进入了睡眠。远处的孟丝玟看上去特别可爱,毛绒卫衣和蝴蝶结长袜,大大方方地对礼汀说出好喜欢她的话。礼汀在她消失在视野里的一瞬间,已经彻底受不了了。她靠着墙还没有来得及滑坐下来,没出息地小幅度遽烈颤抖起来:“嗯你做什么不可以”在她讲话的时候,他一直在下面撩拨她,挑惹出她的悸动。“好贪吃,一副不满足的样子。”“我没我没有,不能”“可是宝宝不是很喜欢吗?”他手心灼热,扶住她的语气溢满温柔。虽然使坏了半天,但是让她恨不起来。因为下一秒,她就小声尖叫着,眼前浮现白光。礼汀颤抖着放下手上的暖手宝,被人抵在墙上,热气燎过来,贴着耳廓,在汗液和发丝之间。他哑声问:“宝宝不够热吗?”她手腕搭在窗外,被春寒冻得有些凉。他箭在弦上,把她的手搭在他的脖颈上,环住他,汲取他的温度。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把她抱了起来。礼汀来不及开口,刚才趴在墙上道别的时候,已经被坏心眼又吃醋的他,弄得发颤,完全没办法站稳。“现在呢?”“热。”“我和暖手宝谁热。”礼汀抱在怀里颠着,黑发荡漾着,热,到处都热,相互接触的地方,被烫得激痛,脚掌都在发抖。“哥哥”在房间里呆了多少天,礼汀完全分辨不出来,他黏人到寸步不离。手机不知道掉在了什么缝隙里。被他撕坏的裙子布料,散落一地。两人各个角落都试过。礼汀被弄得一直掉眼泪,小小声地哭着哼。她满脸都是水痕,心想药效实在太强了,为什么能持续这么久,昏天黑地。到后来水分都流失得彻底,在战栗中快要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