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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斯彧斜眸,“你女朋友的人,关我什么事。”
梁烈琛笑了声,“你跟言霜在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是我女朋友的亲妹妹,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你要跟李北月结婚?”
“她在体制内,工作稳定,我就一坐过牢的混混,我想娶人家父母也不会同意呀。”
“那你说什么废话。”
梁烈琛哭笑不得,抬手搭住唐斯彧的肩,脚步停下来,“斯彧,你是不是喜欢上林鲸了?”
唐斯彧神色不改,眸子仍然斜着睨梁烈琛,“不喜欢。”
随便清洗了一下出来,林鲸在衣橱里翻找到一件白色t恤,尺码对她来说很大,穿在身上宽松无比,不过衣摆能遮到膝盖往上距离一根手指的地方,长度刚刚好。
林鲸找了个纸袋把脏裙子装进去,就去房间外面等唐斯彧,刚等几分钟她便开始觉得没劲儿起来,没有手机没有事做,时不时能听到楼下乐队演奏的音乐声,但她不能下去,门口还有个男服务生在守着她。
无聊到爆炸。
为了让时间走得快一点,林鲸一会儿躺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数数窗外不远处的金融大厦还有几盏灯亮着,一会儿爬起来去研究酒柜里的酒,再一会儿她从这头散步到那头
整整等到十一点,唐斯彧终于上楼来的时候,林鲸正趴在台球桌上打球。
她穿着唐斯彧的t恤,白瘦的两只脚拢在大大的凉拖里,腿又长又直,她大概率没怎么玩过台球,拿杆瞄球的动作笨拙得很。
看了半天,林鲸一个球都没进洞,不是打歪就是打不中,唐斯彧靠在门口嘲笑她,醉意让他眼尾微微有些泛红:“走了,笨,再怎么玩你也玩不会。”
林鲸确实打得有点上头,一脸的不服气,她把杆儿丢在桌面上,绕过桌角走出来,难得地没有跟唐斯彧呛嘴:“这个有什么技巧吗?我本来都瞄准球中心了,但我打出去总是会滑掉。”
“你在求本少爷教你?”唐斯彧轻轻挑了下眉,余光定在她衣摆那处。
“这倒不需要,”林鲸抬起下巴说,“我也就是无聊玩一玩,才不求你。”
唐斯彧低头半眯起双眼瞧着她,梳上去的刘海有一撮掉了出来,正好来挂在断眉上面,令眉宇看起来干净而清澈,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因为别的,此时此刻的唐斯彧没有了平日里的那股凌厉感,倒余了几分亲和。
他手摸上胸前衣扣,一颗颗挑开。
“你脱衣服干什么?”林鲸眼神一下瞪直了,警惕性表现得非常强烈。
唐斯彧像是没听见她喊,自顾自地脱掉黑衬,紧瘦的上半身赤、裸、裸敞在灯光之下,每一寸肌肉线条清晰利落,林鲸当即扭头去一边。
“又不是第一次看,露出这种表情干嘛,”唐斯彧语气轻佻,将黑衬丢在她头上,“衣服绑腰上,外边儿冷。”
哎,你说得倒脸不红心不跳!
林鲸双颊烧得火辣,眼前都是他光溜溜在院子里洗澡的画面,“衣服给我了,你穿什么?”
“你再去里面拿一件给我不就行了,”唐斯彧伸手过去按住林鲸的头顶,手指挑开衬衣一角,捕捉到她的眼睛戏谑道,“如果你想跟我这样出去被警察扫黄打、黑的话,我倒是也不怎么介意。”
林鲸:“”
突然好想砍点什么东西。
打车到襄遥古城后门,林鲸先下车,等唐斯彧付了钱后,两人一起朝家的方向走。
唐斯彧步子迈得宽,林鲸穿着拖鞋走不快,索性像个小鸭子一样,“踏踏踏”地跟在他身后,一路上谁也没跟谁搭话。
林潭给林鲸留着灯,整片住宅区,就林宅这里亮堂堂的,跟旁边黑漆漆的唐宅相比特显眼。
林鲸觉得还是要跟唐斯彧道声谢,毕竟今晚也算是唐斯彧送她回来的,但她从下车那会儿琢磨到现在,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唐斯彧好像也不怎么想听。
慢慢走近林宅门口,唐斯彧停下脚步,林鲸神游在后面差点撞上去,唐斯彧侧过身来忽然问她:“小弛是谁?”
林鲸蓦地愣住,异常激动地反问他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唐斯彧没说,勾起嘴角散漫地笑了下,往自己家门口走去,背影挺拔修长。
林鲸站在原地,手攥紧衣服看着唐斯彧,她想跟上去追问,双腿却像灌了铅,重重地压着她,让她没办法再多往前挪动半分。
整个晚上,林鲸没怎么睡着,她几次三番打开平板想仔细跟唐斯彧问清楚,最后对话框里的字又被她一个个删除。
关于那个雨夜的梦魇断断续续出现在后半夜里,悲愤,不安,慌乱,惊恐,尖叫一样一样交叉着折磨她,包括后来发生的一些事。
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缕缕光线驱走周围黯色,林鲸才恍觉自己活了过来。
失眠一整夜,林鲸没有再强迫自己睡觉,她去阳台看日出,慢慢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楼下传来阿公的喊声:“丫头,收拾好就赶紧下来,阿公给你下了面条,吃完送你去学校。”
“好。”林鲸应道。
过来,笨
进学校之前,林鲸感觉自己还挺有精神,一晚上没睡觉,竟然没有丝毫困意,但走进学校后,听着周围一如既往的非非议论,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上,林鲸突然间觉得很是疲倦,也对这里所有的一切全失了兴致。
这么些天以来的折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唐斯彧又是为了什么呢?
死活想不明白。
林鲸拖着惫累的身体从后门进教室,拉开椅子就坐下趴在课桌上,她看向左边靠窗的最后一排,唐斯彧还没来。
不过也就两分钟的空档,贺溪的大嗓门便从外面传进来。
林鲸猜到唐斯彧一定也在,她赶紧把头放正,挺直脊梁骨坐着,装作若无其事地塞书包进桌箱里,随便抽了本书出来翻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