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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娇抱着他的脖子,同他撒娇:“夫君,我今晚想吃你做的糖醋里脊,还有糖醋鱼,还有糖醋排骨。”
爱是自私的
巧玉看着正在做小孩子衣服的沈月娇,犹豫许久,夫人怀有身孕,本想不让夫人为这些事烦心的,但还是觉得告诉夫人毕竟好。
“夫人,您可得管管她们,那些个想爬床的小蹄子真当您不存在了,竟敢对大人眉来眼去的。”
沈月娇停下手中的绣活,抬起明眸,茫然地看着她,问:“巧玉,你这话说得我都有点糊涂了,到底怎么了?”
原来主母有孕,不能侍候大人,加上大人又没有侍妾,就连通房丫鬟都没用,那些个长得貌美的丫鬟就动了歪心思,毕竟自己长得好看,若是能被大人看上收做通房或者纳为妾,也是一件幸事,那样就不用为奴为婢了,若是运气好给大人生个小少爷,就熬出头了。
沈月娇怀孕不久,那些丫鬟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奈何韩子非看都不看一眼,那些丫鬟以为自己魅力不够,又自作聪明地模仿沈月娇的打扮,想着这样能吸引韩子非的注意,殊不知她们家大人每次都目不斜视,似乎看不到她们一样。
慢慢的,那些丫鬟就更大胆起来,竟接着端茶倒水的名义想勾引大人,好几次被巧玉看到打发走。
沈月娇诧异:“竟有此事?”
巧玉道:“夫人,那些个自诩貌美的丫鬟,也不是个安分的,以前看您没怀孕寻不到机会趁虚而入,如今您怀孕了不能侍候大人,她们就动起歪心思来了。”
沈月娇笑道:“那也是她们想而已,大人不会对她们有什么想法的,若真有什么想法早就有了。”
巧玉见她不以为意地模样,不由替她着急,道:“夫人,大人是没什么想法,可谁能担保时间长了不会?或者她们动了歪念让大人着了她们的道?”
沈月娇一听,就担忧起来,那些腌臜手段真让人防不胜防,若是她们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她该如何面对?她是个占有欲强的人,受不得别的女人碰了她的男人,意外都不行,韩子非只许让她碰。
忖思片刻,她道:“将她们调离主院吧,去调一些老实本分的过来。”
本想将人打发出去的,可是这样也太过了,她们还没有真的爬床成功,只是不安分罢了,不安分的人就不该留在主院了。
巧玉问:“夫人,那调去什么地方?”
沈月娇回道:“你拿主意就好。”
巧玉做事向来有分寸,所以也不用担心她会办不好。
晚上,韩子非回来,沈月娇就问他可有发现院子里有什么变化,他一脸茫然,哪有什么变化?
沈月娇道:“就是院子里的人啊,你没发现有所变动?”
韩子非再次茫然:“院子里的人有什么变动么?”
沈月娇才将事情言简意赅地告之韩子非,说完还气呼呼地瞪着他,那眼神里似乎在怪他招蜂引蝶。
韩子非听后,不由好笑,对上她的视线,伸手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除了娇娇,院子里有什么人我都不知道,又怎会记得她们的模样呢?”
沈月娇轻哼一声:“骗人,巧玉跟秀玉我不信你就不记得了。”
伴君如伴虎
韩府。
书房内,韩子非与许平洲对弈,棋盘上厮杀,互不相让,许平洲被逼得节节败退,却又不准备让他就这么输了。
许平洲翻了翻白眼,他想就这么弃权了,明明胜负已见分晓,就是没赢他,这不是在逗他玩儿么?又走了几步发现对方还没有要赢的打算,干脆去自寻死路。
韩子非抿了一口香茗,淡声问:“还来么?”
许平洲负气道:“不来了,以后都不跟你下棋了。”
韩子非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亦如是,妹夫的棋艺比娇娇还差。”
许平洲脸皮子一抽,心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真没觉得自己的棋艺有那么糟糕啊。
沉默半晌,许平洲不再跟他计较,说起正事:“子非,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近来开始扶植新势力,定远侯府势力倒下时,空缺的位置都有人补上了,皇上也开始对其他人委以重任,对韩子非及许平洲的重视慢慢减少,不是跟他们抗衡那么简单,似乎还有打压他们的意思。
韩子非手指摩挲着杯壁,不紧不慢地回道:“高家倒下了,张家倒下了,你觉得呢?”
许平洲心中明白,可还是忍不住问一句:“皇上不是一直很欣赏你吗?”
韩子非轻笑:“这些年来,我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当是张家及高家势力庞大,皇上想打压他们,恰好看中我的能力,我需要权他需要一柄剑,各取所需。”
在他成为刑部侍郎那时起,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皇上要他往哪砍他就只能往哪砍,皇上是喜欢他的才能,但也一直防着。作为皇上手中的武器,事成之后也多半会被丢弃,所以他只能趁着皇上重用他时努力往上爬,张家就是他立于不败之地的垫脚石,江阳江大人算是帮了他一把,让他能暗中查张家,再来个措手不及。
许平洲:“子非,这么说,皇上已经开始对付你我二人了?”
韩子非颔首:“算是,张家没了,朝中势力全倾倒在我们这边,皇上岂会坐视不理?只能扶植新势力与我们抗衡。”
许平洲觉得心寒,情绪有些低落,轻叹一口气,卸磨杀驴啊,不过也正常,皇上向来有疑心病。
“那我们接下来如何?”
韩子非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一眼,笑得讳莫如深。
许平洲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这笑容阴森森的可怕,幸好他现在想的法子不是对付自己的,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韩子非道:“只要我们没做什么,皇上也不会随便动我们,我们岳家是国公府。”
沈国公手握兵权,皇上若是想对他们做什么,还是有所顾忌的,这么些年,皇上一直未能收回兵权,其中也有沈国公威望大的原因,沈国公凯旋而归就收回兵权,这样不能服众,加上定远侯府势大,也需用国公府压制他,一直搁下,到如今还未收回。
“半君如伴虎,我如今算是深切体会到了。”许平洲感叹一声,随后又自我安慰,“但是我比皇上年轻,总会活得比他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