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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午白露都闷闷不乐。她纠结、她郁闷,纪寒去工作时她就独自呆在休息间里。书都烦得不想看了,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纪寒傍晚时忙完,回休息室换了一身衣服后开了自己的车载她回家。晚餐时男人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波特酒——他酒量一般,其实很少喝这种加强型葡萄酒,但他今天心情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想要喝一些更烈更甜的。
纪寒对上白露的眼神,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好奇?可以尝尝。”
中午戒指事件后他们就没怎么说话,白露看着那颜色鲜艳的液体,想到公园里小孩子喝的气泡果汁。她其实这会儿真不好奇它的味道,但她意识到尝一尝的话她可以得到和纪寒说话的机会。
那次几人对峙复盘时林提过白露喝醉的事情,纪寒当然知道她是个一杯倒,但他属实没想到她会像喝白开水一样咕噜噜的喝下一大口。甜味过去后嘴巴又辣又涩又苦的,小姑娘眼泪汪汪的,喝下纪寒递过来的热水后很不理解:“明明它一点也不好喝?”
纪寒有些好笑,和她说是她喝的方法不对,又给她倒了些,让她按自己教的去尝。说完“还是不好喝”的小姑娘酒意上涌,借题发挥,开始随地大小哭。
“哭什么?”纪寒拿纸巾来帮她擦眼泪。
她赌气地撇过脸去:“不想理你。”
“嗯?”纪寒掰过她的下巴,唇边却是有笑意的,“我做什么了。”
白露望着他,撅起个嘴什么都不肯说。
纪寒这些年忍耐力渐长。因为一开始溯从走得很艰难。李总王总并不会因为你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孩就像个慈爱的长辈般让你几分利,合同条款里潜藏的恶意很多,你的下属也未必真对你忠心耿耿。纪寒从小是个不愿意妥协的面瘫脸,那几年虽没学会奉承赔笑但也学会了忍。人际交往和商业相同,本质都是博弈。他向来耐心充足。
但纪寒看着白露的脸,喉头滚动,忽然没有了再等的耐心。
他就是要逼她一把。
“告诉我,白露。”纪寒的拇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为什么看到戒指后就变得不开心?你在意什么?说出来。”
“不要。”
“说。”纪寒掐了掐她的脸,“告诉我。”
“为什么要和别人订婚!”她忽然大喊起来,哭着抱紧了他,手也在他胸膛上乱打,“大骗子!你说你喜欢我的!你说我们是恋人的!骗子!骗子骗子骗子!大骗子!骗子!”
纪寒双臂收紧,按着她的后脑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愉悦随着深呼吸嵌进胸膛,他闭上眼微微仰起头享受了几秒白露宣泄出来的情感后才出声安抚她。
“我什么时候和别人订婚了?”
“你中午的时候自己说的!”
“我的订婚对象又不是她。你再仔细想想我说了什么。”
他就是故意的,说什么“我和ia是都已经订婚了”,乍一听像是在表达他们二人订婚了,但某种程度上的确又可以被理解成两个人各有各的订婚对象。
“可是、可是你和她戴一样的戒指!”
“冤枉。”纪寒低声地笑,“只是看着像。一个指环,乍一看不同又能不同到哪去?”
“那也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你和谁订婚都不行!”白露任性地拽着他的衣服大发脾气,颇有几分无理取闹的意味。
“白露,来。”
纪寒牵着她的手去了自己卧室,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戒指盒,在她面前打开。里面是一枚和纪寒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银的部分很像编织的纹路。只不过纪寒那枚背后是白露名字的缩写和生日,这枚背后是他自己的。
“我的订婚对象,是你。也只会是你。”纪寒取出那枚为她准备的戒指,放到她的手心,“我向你求过婚,甚至找人设计戒指的时候都让他们参考了你那时候编给我的手链。”
白露怔怔地接过那枚戒指,那点拽着他撒泼的勇气早溜走了,都不敢抬眼看他。
“我一直都爱着你。是你,是你全都忘记了,白露。”
男人微凉的指节划过她脸,停在她的嘴唇上。
“你真的很过分。我等了你五年,却等来这样一个结果。现在我没有耐心了,我不想再等。”
“以前我给过你选择。你那时候选择了我,这一次,你还是选择了我。”他轻笑一声,“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这张脸。有个词叫‘美色误人’,可惜你没有提前学学它什么意思。”
“现在,你没机会再逃跑了。”
他捉着她的下巴,猛地吻下来。
是狂风骤雨、是暗潮汹涌。他毫不留情地吮咬着她的唇瓣,铁锈般的血味在两个人唇齿间晕染开来。纪寒的舌一点点舔过她的口腔,裹挟着她的舌头纠缠,不死不休般的强烈渴求。白露喘不上气,抓着他的家居服胡乱呼吸着是因为缺氧还是醉意呢,她仍然不觉得自己明白什么叫“喜欢”,却觉得自己还想要更多和他的亲昵。
分开的时候,她又窝进他的怀里,意识模糊地小声叫他的名字:“纪寒”
“嗯,我在。”
纪寒的阴茎涨得发痛,但他并不准备进入白露的身体。一是没有保护措施,他没有戒烟戒酒,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怀孕;二是他不想进展得这么快。白露对他只是朦胧的喜欢与依赖,他想要吊炸她,让她得不到,他要等到白露彻彻底底爱上他、非他不可的那天。无论是名利场还是和白露的关系里,他一直是优秀的猎手。
至于之前在医院时约好的“谁都不要和白露太亲密免得她产生不好的观念”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那时他答应,只不过是因为没办法带她走,加上也不确定她在出院前仍旧处于失忆状态的话会选谁——他才不想给别人做嫁衣。现在她已经是他的掌中之物、他砧板上的小鱼,观念错误就错误吧,纪寒完全不担心她会和别人有什么。
“腿夹紧了。”
什么又烫又硬的棍状物体在她腿间进出,她感觉自己腿心里流了好多水,但是和生理期的感觉不一样酒精让她有点迷糊,她甚至伸出手去捏了一下。
“嘶。”纪寒牵着她的手,又无奈又好笑,“下手真重。”
“唔,难受!”白露想往前面逃,又被身后的人压墙上。他撞得又快又凶,即使有体液作为润滑还是让她的大腿内侧有点痛。白露低下头,想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盯着那处愣神的时候被纪寒一口咬上耳垂。
“满意吗?”纪寒亲亲她的耳朵,“快点爱上老公,老公就给你吃,好不好,嗯?”
她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纪寒一开始还试图去听,后面发现根本不是人类已知的语言后直接放弃。身高差得多,这个姿势略显别扭,纪寒把人抱到沙发上侧躺着插,一手圈着她的腰一手给她揉阴蒂。她很快就夹着双腿高潮了,大腿内侧挤着他的性器,纪寒又痛又爽,喟叹着轻轻打了一下她的臀瓣。他好几年没做,忙起来睡觉的功夫都快没有,自慰这种事情在他看来更是纯属浪费时间,只在有时候做了些和她有关的梦后,觉得实在忍不了了才会有一次。
纪寒是真的很想插进去,插到她又湿又热还紧得要命的小穴里去。和她第一次做爱的时候他忍得也难受,又要顾及她是第一次对她温柔点,又要防止自己太快射出来在她面前丢人。爱上白露后他整个人生主旋律就变成了“忍”,他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他要在白露身上全讨回来。
草草射出来后,纪寒看着一片狼藉的沙发叹了口气,抱着白露去洗漱。她受过伤后身体不好,不给她清理干净她很容易生病。嘴里含着牙膏泡沫的女孩子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他的家居服都弄脏了,向来有洁癖的纪寒心里却没觉得有什么好介意的。
由于不喜欢被人插手私生活,纪寒一直没有生活助理之类的东西,家里的家政公司都是直接和他本人联络。后来,他的洁癖进一步加重,发展到加钱要求家政人员穿着隔离服来打扫的地步。对待住的地方如此,在公司、在社交场合等方面更不用多说了,洁癖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工作和生活。和心理医生说的一样,他也知道自己越来越严重的症状是精神太过紧绷的结果。
现在他虽然还是无法做到放松,但今天知道她的心意后,总觉得脑袋里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不少。
“明天早上你醒过来,要是敢把这些事都忘记的话,我绝对饶不了你。”
终于清理干净后,纪寒看着睡在他怀里的白露,轻声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