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

第8章 蓝颜祸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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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日头还不怎么毒辣的时候。

一辆轿车刺啦停在大门口,不多时,另一辆车尾随而至。

金司刚醒,洗漱干净,换了正装,一丝不苟地打好领带,推门而出,路过尽头的房间时顿了顿,面色如常地略过了。

按照原定计划,今天他应该要去见两波合伙人、实地考察工程项目,最后回公司开会,处理一些杂务。

轻响一声,餐具放下,金司拿起餐布擦了擦嘴角。

ai机器人滑动而来,它的头是一块厚厚的电子屏幕,此时上面显示出一名中年女士的脸,ai语调生硬:“阿玛丽丝大使者申请会面。”

闻言金司皱了皱眉,脸上浮现出些许不耐。不用猜也知道对方是为何而来,只不过凌晨那会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大使馆那边仍旧揪着不放不肯松口。

阿玛丽丝留着干练的及肩短发,除却嘴角细纹,完全看不出年龄。

金司起身,一手插着兜,同她握了握。

“我想我在电话里表述得很明白,理查德确实是在我方的看管下丢了,对此我愿意做出补偿,而且不再插手这件事。阿玛丽丝大使,贵国还要什么异议吗?”

阿玛丽丝忍了忍,“领事长,事关两国友好,涉及到机密问题,您不能像踢皮球一样,感兴趣了就接过来玩玩,不感兴趣了就踢走。”

“我们针对西南深山高强度搜了将近24小时,连瑞贝卡的影子都没找到。当时负责翻译出这一重要线索的是你们的人,紧接着理查德在你们的地盘上消失……再这样下去,我甚至疑心从头到尾都是金家主您布的局,为的就是阻止我们查出真相。”

金司不置可否,反问:“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我不知道,”阿玛丽丝以为他的态度有所松动,乘胜追击:“所以我方要求您把那天的翻译人员交给我们审问。”

话落,金司的眼神明显沉郁了不少,“如果我说‘不’呢?”

“——您!”

阿玛丽丝以及几个下属显然没想到他会拒绝,她又不是瞎了、看不出那个小男生和这位金家家主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但那只是一个情人而已,这些大人物身边来来往往的床伴数不胜数,为着一个情人有必要得罪另一个国家的使团吗?这简直是把他们国家的脸面放地上踩。

气氛僵持。

一道男音朗声插入,“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不见,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了……”

来人金发金眼,三七分刘海,过长的头发发尾用发带扎了,一派典雅,细看嘴唇和下颌线条和金司有几分相似。

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未语三分笑,十分亲和地冲阿玛丽丝弯腰致礼问候:“阿玛丽丝女士。”

阿玛丽丝几乎是瞬间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这时也意识到了不妥,收了剑拔弩张的气势,客客气气地回应:“奇君先生。”

她转过头,恭敬道:“适才大家都有些着急了,金领事长,我们真诚地希望得到您的帮助,这毕竟损坏的不是其中一方的利益,您觉得呢?”

金司还未言语,金奇君率先圆场道:“我觉得也是。刚刚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一点,不过‘审问’这个词还是太重了……”

阿玛丽丝立即改口:“不,我的表达有误,应该说‘询问’,我相信在里面一定存在什么误会,问清楚就好了。”

金司的眉眼仍旧压着,金奇君悄悄地撞了撞他的胳膊。

金司眉间一松,召来佣人。

“去请南先生。”

相较理查德,南慕的待遇可以说非常舒适,穿着宽松的衣物安然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束缚,态度自然得仿佛不是别人审他,而是他审别人。

阿玛丽丝将刚才面对金司的说辞复述了一遍,“南先生?您能解释一下造成这种失误是因为翻译能力不精,还是说,有意为之?”

南慕摊开一只手,无奈:“你们为什么这么确定,有问题的是我,而不是理查德呢?万一是理查德撒了谎,而我只是个原原本本翻译他原话的无辜受牵连的人呢?”

此言竟十分的有道理,但还不够。南慕继续说道:“何况我相信那天我和理查德的对话一定有被记录下来,是真是假,只要事后你们稍微查证一下就能发现。我何必撒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

……

“前三十年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女人的,没想到……”金奇君啧啧称奇。“真是出人意料啊!”

根据阿玛丽丝坚持的“回避原则”,他们不能直接参与问话,只能隔着一道玻璃远远看着。

金司没搭他的话茬,像玻璃球般浅色的眼珠垂下,目光落在南慕的脸上。

“你很闲?”

“是啊,我一向闲的不得了。”金奇君歪过身子来搭金司的肩膀,“这不是代表我妈关怀她外甥来了么。”

“人家送了不少进口鳕鱼、x洲大龙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海鲜给我爸,我妈叫我给你送点,就在后备箱里呢,一会让佣人去取了。”

金奇君嘴角勾起一个坏笑,“顺便来看看我未来的表弟媳。”

金司瞥他一眼,也不反驳什么。

金奇君自认了然地拍了拍他表弟的肩膀,“得了,送完东西我就走了,晚上还有个美人等着我赴约呢。”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准备走人。忽然又想到什么,倒退两步,“哎,你最近多注意一下黎家的动向。”

金司抬眼,金奇君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行,南先生,感谢你的配合。”一番问话下来,阿玛丽丝大使麻木地说,连敬称都抛却脑后了。

南慕含笑,“辛苦。如果我想起其他的线索,会第一时间告知理事长,由理事长转达给你们的。”

“多谢。”

阿玛丽丝一行人陆续起身,向金司告辞,一刻也不愿多待地离开了。

同行女人讷讷:“我们还找人重新翻译录音吗……”她的音量在阿玛丽丝不悦的神情下越来越小。

答案不言而喻。

一男下属咬牙,“不过是仗着……自己没什么本事,只能靠卖肉。”

“‘没本事’?”阿玛丽丝哼笑一声,“我看他的段数高着呢,不然怎么讨金领事长的欢心?你该多学学。”

下属嘀咕:“我可学不来这些以色侍人的狐媚伎俩。”

阿玛丽丝警告,“这话别当着外人面说。”

“是。”

天空降下帷幕,黑夜替换白日,舞台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束,聚光灯追逐着、在尘土小路疾走的男人。

男人一刻也不敢停下,不断粗喘着,此刻在他眼里,如影随形的月亮也变成了张牙舞爪、随时会给出致命一击的妖魔。

错综复杂的巷子突然进入了死胡同,一道黑色人影背着月光,听见声响,缓缓转过身,揭开了斗篷帽子。

男人猛地跌坐在地。

“re……”

“跟丢了?”

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虚拟纸张,金司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文件。

“……丢了。”charles板着张脸,如是汇报。

“目标一路向北,逃出了扬城的地界,看样子是要去a市,但是在进入接壤的城中村时断了线索,以后一直没办法找到……”负责跟踪理查德的手下在金司愈发冰冷的表情中噤了声。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针落可闻。

charles开口打破了死寂,“老板,接下来需不需要针对南……”

一旁的法承暗暗发力踩了他一脚。

charles停下话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法承露出个毫无破绽的微笑,“理事长,那我们先回去了。”

金司什么也没说,“嗯。”

“我说charlie,你还真是榆木脑袋,哪壶不开提哪壶。”法承捏着杯纸盒咖啡喝了口。

“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charles面目平静,“还有,”

法承:“嗯?”还有什么?

却听charles说:“我不是榆木脑袋。”

“噗!”

法承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笑得不行。

“那天你刚把他送回理事长的住处,紧接着没过多久理查德就跑了,排除佣人,确实是他的嫌疑最大,为什么不查?”

理查德这个神妙瓜娃子,在没有旁人的协助下弄坏监控、挣脱手脚铐、突破电网、在重重围困下逃出生天……那是不可能的。

法承脸上的笑意淡了淡,但还是勾起嘴角。“你又知道一定不是佣人干的?再说了,就算真的是他把人放走的,也不能说明他有问题,理事长不查肯定有他的打算,就跟我们没有第一时间抓回理查德一个道理,为了看他要跑去哪、去找谁嘛。”

“呃……”他想了想,又补充:“虽然现在人跟丢了。”

charles认真道:“佣人和手下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可是他……”

charles卡了一下壳,最终破罐破摔般:“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有人能……连之前那个南小姐也没这样过……”

“啧,”法承不耐烦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操心这么多干什么,能多领一份工资还是怎么的?”

“说的很有道理。”

法承还纳闷charles这一根筋怎么开始附和他了,倏然惊觉不对。

只见话题的主人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抱着胳膊笑而不语。

“啪”,法承手里的咖啡掉地上了。

南慕唇角挂着浅笑,径直向前,路过charles时微微一侧头,轻声:“有个词在我们这边叫‘红颜祸水’,或者也可以说蓝颜祸水,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对于南慕会出现在公司并畅通无阻地来到他面前,金司确实感到了一点意外。

金司拿起内部通讯的固定话机,倒是很想问问公司的安保系统什么时候瘫痪的。

南慕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似的,先发制人:“是你的那位保镖一路‘护送’我过来的,因为我说要给你送午饭。”

完整的对话远没有这么和谐。

那保镖应该是领了金司的某种命令,对南慕的行踪严加看管,本不应随便让他离开住宅区的。

何况保镖本身对南慕便有一股微妙的敌意。

南慕神色如常道:“保镖先生竟然比我还在乎理事长,既然如此,这份由情人来做的送爱心午餐工作就交给您了。”

“……”

保镖当时的表情一阵扭曲恶寒,最终不情不愿地亲自开车把南慕送到了公司。

金司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找我什么事?”

南慕提了提手中的保温袋,“不是说了吗,送饭。”

饭盒是临时随便找的,饭是从外卖上扒下来的,他还特意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演技精良。

金司不相信他来仅仅是为了这个,倒是不再多说什么,任由南慕把那份“爱心午餐”放在了会客桌上。

扬城的十一月,天有点冷了,不过屋内还好,南慕脱掉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他站在落地窗前,被外头的日光刺得眯了眯眼,整个人笼罩于一层淡淡的光晕中,身上仅有一件的米色毛衣的绒毛清晰可见。“理查德找到了吗?”

——是的,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按照约定,理查德和“那边”的人接上头后会联系南慕,然而没有。距离理查德逃走已经过去一天半了,他就是偷渡到另一颗星球也该到了。

南慕几乎立即笃定,出问题了。

绑架,失踪,或者…死了。

金司合上钢笔,起身,语调中带上了点嘲弄:“你倒是挺关心他。”

被怀疑动机是不可避免的,这在南慕的预料中,他一哂,“我不知道你们在查什么事,不过那天的翻译是由我来做的,这算不算我也参与了进来?我只是关心我自己罢了。何况,”

南慕从裤兜拿出一张夹在塑料板里保存完好的相片,上面是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人。他凝眉,“何况我答应了要找到他的妻子。结果现在他也没了。”

金司不置可否,“人失踪了。”

南慕脑中飞快闪过了数个念头,“失踪了?”

金司简单将属下的汇报复述了一遍。

南慕陷入沉默,他知道金司一定会派人搜索理查德的下落,理查德去a市是正常的,这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为的是混淆视听,误导调查方向。

但是,是谁中途劫走了理查德?

“你吃过东西了么?”

思绪骤然被打断,南慕回神,“吃了。”

金司盯着他,“我还没吃。”

南慕确确实实地一愣,心说我当然知道,这不是废话么,他带来的饭还端端正正地摆着呢。

“那你现在吃?”

南慕转身走向会客桌,要去拿那个保温袋。擦肩而过的一刹那,胳膊突然被抓住了,他反应很快,下意识有所回击,但已经来不及了。

天花板出现在眼前,南慕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发上。

还不等他骂街,身上就多了另一个人的重量。

南慕瞪着对方,眼见金司攥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他算是知道刚刚那段莫名其妙的诡异对话从何而来了。

金司的手慢慢从下面滑进了他的毛衣里,覆在腹部的薄肌上。南慕挣了一下,“这里是你的公司,你疯了吗!要是被你的员工发现,你……!”

姓金的充耳不闻,已经把他的上衣撩开了大半,露出半个胸膛。

南慕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气息不稳,“为什么这么突然。”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金司猝不及防地扼住了他的脖子,眸光锐利。“——你为什么放走理查德?”

南慕眼里流露出疑惑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指尖暗暗掐进了手心里。

金司反倒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南慕也笑,带着一点微愠。“当然不会,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金领事长、金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现任家主,别说提防一个情人了,就是路过的狗对您有不轨之心都是应该的……放开我!”

这番充满阴阳色彩的话让法承或是charles听了定会悚然变色。

偏偏被阴阳的当事人毫无表示,只是手掌仍旧握着南慕的脖颈。

理查德被放跑那天金司明明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为什么现在突然发作?是什么刺激了到他了?

不管怎样,南慕是不可能承认的,即便金司百分百确认是他干的。

他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理查德是被关在我们的住处吗,所以你们都怀疑我,阿玛丽丝大使也审问我,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动机放走他?而且这么做根本是没有意义的,凭理事长的本事,相信很快就能把人抓回来。”

真是够了,南慕想。

金司面色冷冽地看了他一会,退了一步,放开他,坐到一旁。

南慕半撑起上半身,用手揉了揉脖子,活动了一下。

他的手指触碰到口袋里那张相纸的边缘,开口想说些什么:“理查德……”

金司一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拽了过去,居高临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

此番动作打得人措手不及,为了维持平衡,南慕的手不得不扶着金司的身体,同时也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厌恶。

他一怔。

这个理查德难道和姓金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

不等他说话,金司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下来。

南慕的齿缝间泄出一个音节:“不……”

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交缠,唇与唇之间相互摩擦,水声、吞咽声,全都被堵死在了嘴里。

顷刻后,终于分开。金司说:“是我包了你,我想什么时候,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南慕再抗拒,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无从反驳。

金司架起他的一边膝盖,分跨在自己的大腿两侧,摁着他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上去,浓烈而炙热地吞噬一切。

南慕推拒在金司身前的手改为抓住了对方的衬衫领口,闭上眼由着思绪陷入混乱。

他感受到身下被抵着的炙热,不由自嘲,起码这具皮囊还是挺对金司口味的。

分开时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南慕的喉间滚动了一下,略难以启齿:“……没有安全套。”

怎么看正常人都不会在自己的办公室准备这种东西。

金司慢条斯理地靠进沙发里,一手解了他的裤子,带着点恶意:“我可以让助理买了送上来。”

“……”

这个神经病。

“不……别。”南慕终是如他所愿地妥协。“可以不用。”

一回生二回熟,前戏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金司这人绝对是占了人种优势,下面那玩意大得不像话,经络暴起、青筋虬结,插入时让南慕有种即将被撕裂的感觉。

阴茎一寸寸凿入,把穴道顶开,肠肉挤成一团,硬是被撑薄到了极致。

可怖的酸痛从下而上,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就这样,也还没到顶。

“你等一下……”南慕双手搭着金司的肩膀,克制不住地像逃离,不能再往下了……

然而金司根本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掌心牢牢握着他的腰,狠地往下一按!

某种欲望猛然冲上喉头,快要冲破障碍脱口而出,恍惚间南慕似是尝到了口腔里淡淡的咸腥味,但他无法出声,甚至无法给出一点正常的反应,像是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

在这种焦虑情绪下,他又有了用牙齿啮咬自己的冲动。

手臂已经放到了唇边,倏地被打断了。

金司抓着他的手腕,细细地亲吻胳膊内侧。

——那吻让南慕感到恶心。仿佛回到了最令他不堪的过往。

他微不可察地颤栗了起来。

南慕不喜欢这样的上下位置,他只能依靠着对方、撑着对方,防止进得太深,像是整具身体的掌控权都被别人握在手里。

只要没了支撑,他就会跌下,摔得粉身碎骨。

涨满的腹部突起形状,能看清里面进出的动作,肉棒深深嵌入,一颠一颠地穿插,频率这么快,强度这么大,其实让他的胃也不太舒服。

南慕只能默默承受着金司施加在他身上的欲念,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放松不要受伤。

而在金司眼里,南慕的领口下滑,敞开一小片皮肤,眼眶、脖子、胸口泛着红,嘴唇和眼睛仿若泛着水光,紧紧咬着唇不出声……这是种隐忍的诱惑。

他抽出阴茎,再狠狠往上送,感受肠肉倾绞的快感,温暖且柔软,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令人身心放松又不想放松,只想用力捣进去,翻覆云雨,搅弄山河。

南慕实在受不了了,带着一丝颤抖的腔调,咬牙:“停…停下……”

金司怎么可能停,只抱着他,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彼此融进骨血里。

他舔南慕的耳骨,留下一道色情的水痕,缓解了一瞬的燥热。

太深了。

这么激烈的性事,狠辣决绝地击碎了南慕的理智,紧绷的神经溃不成军,唯一能感觉到的仅剩插入他下半身的那根利器,恨不能将他捅穿,五脏六腑都搅烂。

肠道卖力吮吸着茎身,如同树藤般勾缠上去,盘桓扎根,深深地嵌连在一起,融为一体。

金司粗喘了一声,扣住南慕的五指,愈发猛烈地往里抽送。

剧烈的,陌生的,蛮横的,眼前白光闪现,南慕无意识中收紧了双腿,夹着金司的胯间。

体液噗嗤释放,瞬间灌满了肠腔,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入,过多过满地溢了出去,哒哒淌到沙发和地板上。

很烫。

南慕泄力地抵着金司的胸膛,呼吸调整不过来,涎水从嘴角滑落下颌。

远处墙上的科技钟时针已然走过一格。

北风呼啸而过,卷走了落叶,扬城的冬天到来了。

气温一连几日持续降低,年轻男人走在大街上,戴着口罩,围紧了围巾。

忽然,他在一个路口停了下来。

身后如影随形的人也随之一顿。

男人蹲下重新系好鞋带,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跟踪者等了等,同样跟了上去。

七拐八绕,年轻男人走进了一处公厕。

跟踪者停留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有见人出来,惊觉不对,匆匆进了卫生间。

该不会翻窗跑了吧……

此念头一出,后颈蓦然钝痛,跟踪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南慕收回手刀,不急不缓地走到流理台边洗干净手,抽出纸巾擦干,抬眼看了看墙上那道不足以让成年男性通过的小窗。好看的眼眸下转,落在地板上晕倒的那人身上。

“只来了一个吗。”

南慕莞尔,转身出了公共洗手间。

城中村。

瓦顶泥墙,斑驳地露出红砖。

南慕只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如常。

远远地看见路口上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这边,来回踱步,貌似在等什么人。

“任警官。”南慕刚抬手叫了对方一声,女人转过身,他一下愣住了。

只见被他称作“任警官”的女人,身形已经很瘦了,脸和腿部却浮肿异常,而她怀里,正抱着一个襁褓。

“这……”南慕喉间梗塞,一时说不出话。

任茵水笑了一下,尽管眉眼间是化不去的疲惫。“小南,最近过得好吗?”

两人走在归途,南慕帮她拎了包,不住地看向她的怀抱。

任茵水注意到了,主动解释:“刚出生三个月,怕见风感冒了,只能约你在家附近,不好意思啊。”

“不,没关系。”南慕换了个称呼。“姐姐,你怎么……住在这里?”

到了地方,任茵水拿出钥匙开了木门。

入目一片旧破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旧了点,但看得出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随便坐。”任茵水准备给南慕倒杯水,可是女儿离不得人,一放下就会醒。

她想了想,轻轻地递向南慕,“来给你抱着。”

南慕迟疑了一瞬,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唯恐力气太大伤害到这个孩子。

她太小了,软软的一团,这条生命如此脆弱,仿佛再用点力就能将她轻易扼杀。

小女孩似乎能分辨出善意恶意,换了个陌生人抱着也不哭不闹,安静睡着。可能也是因为能体谅到母亲的不易,不愿折腾自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