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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夜晚急召有何吩咐?”傅归荑低头躬身,垂在衣摆两侧的手悄悄蜷了起来。
裴璟轻笑一声,故意说得暧昧:“大晚上找你,你觉得能有什么事?”
傅归荑的十指紧了松,松了又攥紧,最后两眼一闭,抬手去解身上的衣服。
既然躲不开,不如速战速决,明日她还要去上书房。
傅归荑想的很清楚,裴璟既已知晓她的身份又没有声张,无疑是同意用傅家的骑兵和她来交换犯下的欺君之罪。
眼下他对她势在必得,无意义的反抗只会让自己受苦。她不能因为受伤而耽误学习进度,三个月,她一定能通过下一个考核,届时裴璟再无理由阻止她归家。
现在最难的不是忍受裴璟,而是如何再短时间内找到哥哥。
傅归荑长睫微垂,手指笨拙地解大氅的系绳,谁知邓意像是生怕被人扯开似的,直接绑了个死结。她心里紧张得一塌糊涂,越着急越解不开,手忙脚乱地胡乱用蛮力,结果绑得更紧了。
空气渐渐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裴璟又笑了一声,旋即傅归荑的身前落下一道浓重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其间。
“傻姑娘,我来帮你。”
傅归荑听见他的称呼不知道是恼怒多一点还是窘迫更多一点,在裴璟碰到她手的瞬间立刻落下来,藏在身后。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裴璟的手,这双手一点也配不上他金尊玉贵的身份,手背上的皮肤是微褐色的,有些地方皱皱巴巴,还有几处陈旧的伤痕。指骨既不分明,也不匀称,消瘦而修长,像一节快要枯萎的树枝。
但他的手很灵巧,三两下就将傅归荑弄得乱七八糟的死结解开。
大氅脱身的那一刻,傅归荑打了个寒颤,连忙把头偏过一边。
裴璟不容拒绝地单手掰正她的下颌,紧接着傅归荑面前一暗,温热柔软的东西覆上她的双唇。
这是一种很陌生的,从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她脑子空白一片,呼吸微滞,本能地想往后退,就被裴璟另一只手强势钳住后腰,猛地一推将她摁在胸前。
傅归荑抿紧唇,呜咽抗拒着,双手抵在胸前想要推开他。
裴璟的手顺着傅归荑流畅的腰线滑过背脊,最后张开五指成爪伸进乌黑细密的头发里,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方向带,逐渐加深这个吻。
傅归荑不肯让他得逞,咬紧牙关。
裴璟嗤笑了一声,放开她的下颌转而去解她的腰带。
“不……唔……”傅归荑慌忙开口,却正好落入裴璟的算计,他趁机撬开唇舌,疯狂地吞噬着她的呼吸。
傅归荑尽管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依旧忍不住害怕,裴璟的吻凶狠急切,舌尖掠夺口中的每一寸领地,像是在迫切地打上标记似的。
他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铺天盖地地包裹她,使得昏沉的脑袋愈发不清醒。
傅归荑好几次想要不顾一切地甩开他,夺路而逃,然而一想到她身后的镇南王府,最终无力地垂下双手,呆愣在原地任由他施为。
殿内很安静,静到她能听见烛火燃烧的火星声。可她脑子里却很吵,黏腻的水渍声,紊乱急促的喘息声,还有陌生的低吟交杂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还是裴璟的。
傅归荑觉得自己要疯了,害怕,羞耻,无奈轮番涌上心尖,逼得她喘不过气,双腿几乎快要无法站立。
就在胸腔中的气几乎快要耗尽时,裴璟总算停了下来,他微微抬头,垂眸凝视着她。
接着昏黄朦胧的烛火,傅归荑清晰的看见了裴璟眼中的欲念和她逃不掉的命运。
她轻咬住微麻的下唇,颤声道:“愿太子殿下怜惜,明日我还要去上书房。”
裴璟动作一顿,没想到她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上课的事,旋即哑着嗓子轻笑道:“傅世子如此勤勉,堪称表率,这次就由孤亲自奖励你,可好?”
说完,揽在她腰间的臂膀稍一使力,猛地把人打横抱起往床榻上走。
傅归荑的后背刚碰到柔软的床垫,裴璟便欺身压了上来。
他也不着急继续往下,而是用粗糙的指腹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喉咙,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弄的,居然跟真的一样。”
傅归荑本以为马上就要被裴璟就地正法,心里正紧张着,谁料他临了还有兴致问起这玩意儿,虽然疑惑但还是答了:“这是苍云九州民间的一种奇y巧技,放入一枚特制的喉珠即可。”
裴璟不依不饶:“所以你这里面是有一颗珠子,平日不会影响吃饭喝水么?”
傅归荑皱了皱眉,心说平日雷厉风行的人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她实在是不想多跟裴璟说一句话,只求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去。
但她还是强忍着不耐回话:“一般喝水没问题,吃饭之前需要将它拿出……”
话音未落,脖颈被用力掐住,裴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声音发寒:“傅归荑,所以上次在东宫,是你故意的。”
傅归荑没想到这种时候,裴璟居然还在试探她,掐住脖颈的手指慢慢收紧,她快要无法呼吸,胸口闷闷地疼。
上回已经领教过裴璟的喜怒无常,这次对他的阴晴不定又有了新的认识,她下意识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扯。
傅归荑微微张开眼抬眼看去,裴璟的侧脸一半在光里,一半是阴影,唯独那双眼睛犹如地狱修罗般阴戾。
她的心跳得极快,死亡般的窒息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电光火石间,她想到了裴璟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忤逆他,于是把手放了下来,做出顺从的姿势。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破碎嘶哑:“我是真的难受……”
裴璟端详她脸上的神情片刻,想到自己看见傅归荑偷偷硬塞食物的样子又觉得她不像是在说谎。
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掌下的人便迫切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