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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因为破虚兽的事？
果然，虎哥接下来的话就证实了她的猜测：“怎么突然了？说白了我之前跟你结契完全就是老大的意思，现在他不在了，你我的契约也没必要继续维持。”
看样子他也感觉出破虚兽已经不在了，这倒是有点麻烦。
凌时问：“一定要解除吗？”
虎哥像是早就料到她不会马上同意，瞥了她一眼：“你要是不愿意，我单方面解除也是可以的，但这样多少会对你的精神力造成伤害，你可要想清楚了。”
“……”如果要实现目标，肯定是想要虎叔叔帮忙的，解除契约也可以，只要之后还能联系交流就好。
关键就是她其实也不是很了解虎叔叔，不知道他之后还愿不愿意协助她。
这种时候，凌时倒是的确意识到师祖说的“心头血”结契的重要性了。
酝酿了下情绪，凌时抬起头看向虎哥，问道：“那以后我们还能联系上吗？”
虎哥刚想开口说“不能”，就对上了她一双期待的眼睛。
他抽抽嘴角：“……我们有什么好联系的，你爸还是狩猎组的，我可不想跟你有太多关联。”
“我还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了。”凌时叹了口气，“我现在虽然还不算强，可能不是很有资格做你的朋友，但以后肯定会变强的。”
“就是这点才麻烦……”虎哥小声嘀咕了句，“好了好了，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把契约解除了。”
就在这时，白雪郡主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
——时时，你跟他解除了吧。
“？”听到它这么说，凌时愣了下，虽然不明白它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合作多年，她对白雪郡主很信任，没犹豫多久，就朝着虎哥点点头，“那好吧，解除就解除。”
虎哥本来还以为得花上一番功夫劝她，没想到小丫头居然这么干脆就同意了，他反倒有些不适应。
“哦……还算你识相，同意就好。”
解除灵契的过程也不算麻烦，缔结了那么多契约，这还是第一次解除。
凌时心情有点复杂，虽然一开始师祖就教过她要如何解除，但她没想到还真会用上。
灵契一解除，虎哥留下一句“丫头，自己小心点”就愉快地离开了。
“解除灵契那么有开心吗？”凌时说道。
——那是他不识趣。
白雪郡主反驳道，像它想和时时缔结现在都不行呢，臭虎虎居然还不珍惜。
“白雪郡主，你刚刚为什么让我解除？”
——我偷听了他的心声，他想要解除也没有什么坏心思，说不定还是为了你，但他的精神防御比较高，我现在这种形态没办法听得太仔细。
“为了我？”凌时倒是想不通，有什么事得解除了灵契才能做。
“咿咿咿。”白雪郡主安慰着她。
——反正最后都是要解除的，你不如干脆点。
凌时叹了口气：“我以后还需要他的帮助，没了灵契联络起来就不方便了。”
——我也可以帮忙呀，除了我，柿饼它们也可以的。
白雪郡主示意她安心，她身边厉害的兽兽那么多，真要到了那一天，怎么都能想到办法的。
“也是。”她身边还有那么多兽兽，有可靠的同伴，还有爸爸妈妈哥哥在，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看到搭档回来，鹿哥问：“成功了？”
“成功了，我吓唬了一下她就同意了。”虎哥伸了个懒腰，“没了那该死的契约，真是浑身都舒坦。”
不过早就想把契约解除，真解除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的还没开心，那丫头果然有毒！
“那走吧。”
“走走走。”虎哥说着朝学校的方向看了一眼，挠挠头，“你说老大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鹿哥回道：“多半是和上次一样。”
“不太一样吧，血脉压制都完全消失了，能一样？”一想到接下来的事，他就脑仁疼。
和虎哥一样，破虚兽的消失，多少还是让凌谦有几分担心的。
虽然他和妹妹的精神领域现在还能互通，若是破虚兽元神碎片的残余能力，那过段时间说不定就联系不上了。
这个担心其实从他和凌时最开始联系上他就一直有，现在更是如此，他和妹妹说是不用担心，还是得尽早做安排。
好在现在的情况和最开始不一样，就算联系中断了，他也有了能回去的希望。
凌谦很快又意识到一点，没了破虚兽的元神碎片，天道是不是不会对他那么执着了？
毕竟如此一来，他跟普通的修士也没什么区别。
“凌谦小子，好消息啊！”思考间，龙爹兴奋地飞了过来，“出现了一个食人的秘境，吃了不少修士嗷，说是一进去就剩白骨一具，连元婴期修士的元神都逃不了。”
凌谦略为无语：“……这算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