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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那里喝酒的样子，让庄梦菲的心都痛。
他在她眼里一直是不染尘埃的白月光，他温柔，体贴，对人总是笑意盈盈，任谁都挑不出一点错处。
但他最大的错就是，他居然对乔洛洛动了心，却还一直骗她说没有。
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祁煜初喝的很快，中途被呛了两下，但还是坚持喝光了一整瓶红酒。
庄梦菲也没手软，又拿出一瓶洋酒让他喝。
混着喝最伤身。
祁煜初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他又喝光了一整瓶洋酒。
等到瓶子砸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开始摇晃。
他扶着桌子堪堪站稳，看向庄梦菲的时候没有任何感情。
“可以了吗？”
庄梦菲愣住了。
她遣散了其他的人，走到他面前。
“你这样，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乔洛洛？”
祁煜初的瞳孔已经开始涣散，“当然是为了你。”
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庄梦菲死死扶住他，才没让他倒在地上。
她把他扶到沙发上，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忍不住问出那句话。
“祁煜初，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祁煜初整个意识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他双眸紧闭，脑子里全是乔洛洛离他而去的背影。
他朝她伸出手，喊她，求她别走。
可她却牵起了祁渊的手，没有回头。
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祁煜初的眼角也滑下一滴眼泪。
他——好后悔啊——
如果早知道会变成如今这样，他当初就应该先承认是自己动了心。
他不该欺骗庄梦菲，也不该欺骗自己。
乔洛洛偷听到他说话的那天，应该很难过吧？
十年啊，她跟在他身后整整十年。
她那天哭了吗？就像他现在这样，没有形象的崩溃大哭吗？
祁煜初抬手捂住了眼睛，在记事以来，第一次哭出了声音。
他好像，彻底的失去了那条小尾巴。
“祁煜初……”庄梦菲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扶着他的脸，心也跟着痛，爱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卑微，卑微到知道他的眼泪不是为她而流，她也觉得心疼。
祁煜初睁开了眼睛，双目通红。
他轻声说：“她怀孕了。”
“什么？”
“她已经怀上了我小叔的孩子。”祁煜初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他说：“她骗我，她是个小骗子，她说喜欢我，却又让我这么难过。”
庄梦菲眼睛红红的看着他，“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我帮你除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替你惩罚她，但从此以后，你不准再喜欢她，不准再想她，我要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吗？”
她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像是海妖在唱歌。
祁煜初的意识又陷入到一阵剧烈的昏沉之中，他迷迷糊糊的说：“好……”
乔洛洛，我可以不喜欢你吗？
……
祁渊手臂上还缠着纱布，选择了去公司继续上班。
乔洛洛跟在他身边神经紧绷了好几天，他决定给她点休息时间。
“今天你在家好好休息，实在无聊就让柳嘉慕陪你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