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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随砚的样子, 姜皎不免有些发笑。
急匆匆地走过来, 沈随砚身上早就已经没了方才的威严。
只是姜皎却连忙翘起脚, 踩在沈随砚的肩头, 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 让沈随砚的黑眸之中染上一分的危险。
姜皎轻声说:“我自醒来还没喝过一滴水, 嗓子疼的厉害,夫君就行行好, 先给我一杯水可好?”
沈随砚将她小巧的脚放在自己的手中,看着莹白的脚趾瑟缩一下, 不住轻笑, “是,为夫前去服侍夫人。”
倒了一杯茶水回来, 姜皎的手不便,沈随砚倒是乐意代劳。
杯盏放在姜皎的唇边,看她一点点将茶盏之中的水给喝下。
沈随砚眼眸中逐渐燃起不一样的火来, 见她唇瓣微动, 舌尖露出的样子,一时间,眸中□□横生。
姜皎轻轻摇头, “不喝了。”
她的手如今疼的厉害, 那日伤的有多严重,只有她自己知晓。
还在垂头看着自个的手, 却不想沈随砚将茶盏给放下后,径直朝她过来。
不仅如此,直直吻上她唇,将她唇瓣之中的口津还有空气全部都夺走。
姜皎一时间被吻的喘不过来气,察觉到危险,想要推他,可猛然之间想到他肩头的伤。
不得已,她轻咬一下沈随砚的舌尖。
不痛,却足以让沈随砚放开。
被咬一下,他脑海之中的想法还是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愈演愈烈。
姜皎忙将自己的唇瓣给捂上,几个月不见,沈随砚只会要得比从前还要狠,绝不会有半分少的。
不是没有见识过沈随砚的实力,姜皎如今害怕的紧,更莫要提,自方才他看见自己的脚后,眸中火是怎样都藏不住的。
姜皎有些结巴,轻声道:“你如今还伤着,如此怕是不好。”
沈随砚倒是不顾忌这些,“可是如今,我只想做这个。”
姜皎面上一红,“登徒子。”
她可不要,若是一会子沈随砚的伤口裂开,又或是她手中的纱布掉落,喊太医来当是一件十分丢面的事情,如此,她可是不愿的。
姜皎义正言辞的摇头,“方才陛下还说要听我的,现下倒是都不听了。”
沈随砚无奈,平生头一次知晓,原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他只得半跪在床榻之上,退开一步,手上虽炙热,却还是将姜皎的衣衫给系好。
带有薄茧的指腹滑过姜皎细嫩的皮肤,引得她不时战栗。
沈随砚哑着嗓音道:“真希望,能死在萤萤的身上。”
下流的话被沈随砚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姜皎更为害羞。
他从前,可真不是如此的样子,也不是如此说话的风格,怎得如今全都变了。
姜皎不看他,只当作也听不见,这般浪荡的话,怎么回都是不合适的,指不定一会儿沈随砚就要将话给当真了。
看向他肩头,姜皎想起那日的情形,又问着沈随砚,“那时你就没有想过,会有去无回,死在那处?”
当时姜皎害怕的紧,又怕沈随砚当真中计,只为救她。
沈随砚眉峰上挑,黑眸中露出似笑非笑的模样来,“原来,萤萤竟是如此担忧我。”
姜皎怒了,背对着他朝里头去一些,“爱怎样就怎样。”
见她恢复从前,沈随砚的眼眸之中有些说不出的开心。
他攥住姜皎的手,看到上面厚厚的纱布,嗓音又低又沉,似是在醇香的酒中滚过一道,“想过,可是萤萤在那边,无论怎样,我都会去,明知是陷阱,我也愿意跳下去。”
姜皎被他的一番话说得眸中有些湿润,娇俏的轻哼一声,“从前夫君的聪慧都去了何处,当真是半分都不顾,若是你我都葬身在那处,珩哥儿要如何?”
沈随砚笑得柔和,“我都想好,若是当真出了事,会由你父亲来抚养珩哥儿长大,让珩哥儿坐稳皇位。”
姜皎唇瓣微张,不想他竟然如此。
自古以来臣子势大,向来是会被帝王猜忌的,“可是你从前,不是很猜疑母家众人,又怎会有如此的决断。”
沈随砚将姜皎搂着更紧一些,“若不是那样,那群老臣又岂会放松下来。”
姜皎懂了,感情他一直是在做戏。
不过想想也是,他如此的人,当初能隐忍如此久夺得皇位,如今又是有什么不行的。
姜皎反应过来,推着沈随砚道:“我想看看珩哥儿,让人将他给抱来吧。”
母亲之前说,是沈随砚一直带着珩哥儿,他竟还有这般的耐心,让姜皎没有想到。
如今她的要求,沈随砚没有一件是不答允的。
对着外头淡声吩咐,“来人,将太子给抱过来的。”
听见他的称呼,姜皎推了沈随砚一下,“还未确立,你莫要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