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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的迅速把手洗完,秦筠是怕了赵邺了,红着一张脸,把被子盖得紧紧的,瞪着赵邺看。
“明日你还要早起。”
“你也不能起的太晚。”赵邺虽然觉得再来几次,也不会影响明日的早朝,但还记得秦筠说的不能激动,就放了她一马。
秦筠点了点头,松了一口气:“记得你答应我的,保证我属下们的安全,我也要参与到找他们属下的行动。”
“嗯。”
赵邺睡觉不喜欢吹蜡,黑暗视物总是给人不够安全的感觉,但因为秦筠不喜欢睡时有光,他就随了她。吹熄了烛火,反正暗中触摸秦筠也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躺在了一张床上,赵邺手一捞就把拼命外躲的秦筠搂进了怀里。
秦筠气鼓鼓地蹬了蹬脚:“你也不嫌热的慌。”
“冰肌玉骨。”
被赵邺夸奖并不值得高兴,秦筠看着在黑暗中依然带着点点光亮的金帐幔,按着宫里的规矩,嫔妃就是有幸在龙榻上伺候帝王,伺候完了也不能在帝王榻上留宿。
唯一能在龙床上留宿的女人应该也只有皇后了,现在她天天睡在这床上到底算是个什么。
“在想什么?”赵邺侧身看向她,很奇怪赵邺的眼眸很黑,但在夜里却能泛着光。
她听说豺狼的眼睛也有这个功能,赵邺大概是豺狼那一类禽类变得。
“在想朝中的事。都过了一天了,闽谐修和王家还真沉得住气,你说他们会不会事到如今还是要造反?”
“他们还有别的出路?”赵邺反问道,声音淡淡的,像是什么都在掌握之中。
“那你爹呢?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他我都不问了,我只想知道你们父子俩到底是怎么想的,消失那么多年的人,在权利面前父子残杀屡屡皆是,你就因为他是你爹你就那么信任他?”
秦筠这话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她想过很多种结果,总觉得不靠谱,谁不想当天下之主,前几朝皇帝儿子生的太早太多,屡屡废太子,儿子杀了一箩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多当几年的皇上。
再者这天下原本就该是赵邺他爹的,他想夺回去理所当然。
赵邺似乎不怎么想提起他爹,简短地道:“朕说过皇位给他,他不要。”
语气轻松淡然,就像是这皇位是再一般不过的东西。
秦筠有些愣:“那你给我,我要!”
赵邺俯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咬住了她的唇瓣,舌尖探进了她的口腔。
她要的是皇位,他却给了她一些别的东西。
一些秦筠不想要,他却乐此不疲的东西。
胡闹了一会,秦筠嘴巴都口干了,知道问了赵邺也不回答,以防再拔萝卜,平息了心情没一会就入了眠。
搂着睡着的女人,赵邺也有了些困意,不过想起了她那不知道什么是头的月事,抽出了手打算去看看。
布条打开,赵邺怔了怔,今天不复往常倒是格外的多,但是颜色却淡了许多。赵邺眉头蹙起,下意识觉得是他让秦筠做的事影响了她的病情,但仔细观察了一下,这种想法就烟消云散。
点了一盏小灯,赵邺看着布上的水迹,融合了这些天他学习的知识,凤眸落在了秦筠熟睡的脸上。
本以为她是觉得不适应恶心,看来她只是害羞,悸动出来的水都快把布湿透了。
虽然觉得心热,但赵邺决定还是问一问太医,再决定明日继不继续。
想来本分的太医见到冷面帝王神情急切期待,应该明白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可能是太期待明天, 赵邺这半夜便从梦中醒来,恰好听到了外头宫人慌忙乱窜的声音。
秦筠听到声音被吵醒, 还迷迷糊糊地往赵邺的怀里拱了拱,声音带着被打扰的不高兴,哼哼唧唧地道:“怎么了?”
赵邺本来拧着眉,见她的样子, 眉头松开, 拍了拍她的背:“没什么事,再睡一会。”
这都要破开宫门造反了,还没什么事。进屋传话的随常心中默默吐槽, 陛下对晋王也太宠了。
迷糊只是一会,秦筠听着赵邺的声音, 昏昏沉沉的应了一声, 手抱着他的腰,下一秒就回了神,瞪大了眼睛仰头看着坐起的赵邺, 抱着被子滚到了一边。
“我我我……”她一定是被赵邺偷偷下了药, 就是在睡梦中她也该提防他才是, 怎么会去抱他, 秦筠回想刚才她那副姿态不会让赵邺她在撒娇吧。
她虽然认命打算让赵邺为所欲为十年, 但可没打算那么敬职敬业, 真把自己当做他后宫的嫔妃来伺候他。
见晋王回神,随常松了一口气,刚刚晋王伸手抱住了陛下的腰, 他看陛下的神态似乎是不想管造反的事,打算继续躺下陪晋王再睡一会。
美人误国啊!晋王这个祸水快把他心目中英勇神武的陛下变成了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继续睡你的。”
赵邺眼波闪了闪,王家和闽家这几日就会有异动的事他早有准备,所以听到他们趁夜攻打宫门,不算太惊讶。
起身下了龙榻,赵邺去换衣裳,秦筠就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听到外头的声响,就放下思考她刚刚尴尬的举动,都怪赵邺体热,明明气候都冷下来了,屋里也不烧地龙,她是因为太冷,赵邺又像是个火炉才抱着他,往他怀里钻。
等到赵邺匆匆走了,秦筠也换了衣裳,把常德叫进了屋子:“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王家和闽家攻打宫门,说要把殿下你救出皇宫。”常德愁眉苦脸,赵邺上位之后这宫里的眼线并没有清除干净,王家和闽家势如破竹,而且他们还要防着宫中的内鬼,刚刚就有几处偏远宫殿走了水。
火光冲天,吓坏了不少人。
秦筠怔了怔,这两家决心下的挺快,救她只是一个名头,这就是打算造反了。
“说清楚些?”秦筠取了披风穿上,打算往外走去看看情况。